干海带都是散着装在麻袋里的,只有一袋是密封包装,里面还放着大量盐。 花迟和沈禛收拾物资时,便将这些海带像纸一样堆叠,最后把盐倒在上面盖着。 干海带能放很久,但因为是海货,花迟基本不怎么吃,只有馋得很了才来拿一张。 整张的海带泡发以后能吃三四顿,花迟第一次泡发的时候没意识,泡出来好大一张,最后只能切丝切片处理好,冻起来随吃随用。 他这回长记,拿了剪刀比量着剪了够吃一两顿的量,剩下的还放回屉里去。 正拿着干海带要走,他又想起来他的玻璃瓶,将海带放在没有荧光粉的地方,花迟拉开架子最下面的屉,里面是整齐摆放的空玻璃瓶,有金属盖的还有橡木和软盖的。 这里面有一半都是装牛的瓶子,是他当初从超市搜罗来的,牛过期不能喝,瓶子却很有用。 至于那些漂亮的酒瓶和饮料瓶,花迟更是一个都没舍得扔。 花迟挑了个漂亮瓶子出来,这应该是装青梅酒的瓶子。 他把瓶子放在小树面前,“一会顺便把瓶子装哦。” 小树僵硬住,花迟摸摸它的小叶子,笑着准备上楼。 一旁的杰克给自己涂了厚厚的荧光粉,这会儿迫不及待要出去飞一飞,但是他不太敢动,一动就掉粉。 “花迟,抱抱杰克。”他冲着它的主人小心翼翼张开翅膀。 花迟捏着他的喙晃了晃,还是弯把他抱起来。 “小胖鸟,我快抱不动你了。”他抱着杰克,拿着干海带艰难上楼,沈禛听到那沉重的脚步声,回头急忙接过花迟手里海带。 一只手解放,花迟轻松不少,讲杰克抱到门口打开门。 杰克也学花迟,装作没看到沈禛的瞪视,呼一声飞向夜空。 花迟拍打干净身上的荧光粉,关上门,只留了一条等杰克回来。 面粉和蛋混合,加了油水烙出金黄的油饼,猪干切片,和鱼一起在锅里炖煮,泡软的粉条汤汁,呈现出咖啡冻一样的颜。 沈禛选择用本地最家常的做法来炖这半条鱼。 “好香,要是再有点豆腐就更好了。”花迟嗅着鱼香味,又去看看他的螃蟹。 螃蟹清蒸才好吃,这会儿掰开的蟹腿能看到莹白的颜,这只螃蟹的壳很厚,蒸了这么久才有要的样子。 “螃蟹也快好了。”沈禛凑过来说。 今天晚上海带是吃不成了,花迟舀了一瓢水倒进盆里,将干海带泡进去,又在上面了个碗,防止海带浸泡得不彻底。 鱼和螃蟹都了,蒸腾的热气聚集在小屋顶部。 从碗架子上拿下来一瓶酒,花迟打开瓶子,一人倒了一小点。 沈禛将鱼盛进盘子里,锅底的鱼汤则倒进两个小碗。 他们要用鱼汤泡饼。 杰克带着荧光的身影从窗户处一闪而过,花迟举着杯子和沈禛相碰,抿一口酒,再去拆螃蟹吃,白莹莹的腿直接吃就很鲜,再沾点醋就更好吃了。 花迟将蟹腿拆出来,撕成细条条,卷在饼里咬。 小白兔狸藻在桌子上充当灯源,花迟的油灯熄灭后挂在墙上。 做饭时蒸腾的水汽糊玻璃,杰克的身影就变得模糊不清,花迟喝酒容易上头,吃完饭先回地去休息。 地里大部分荧光粉都被收拢进瓶子,只有零散的一些还在墙上贴着。 花迟躺在上,误以为室星光。 半梦半醒在上躺着,他恍惚中被人从身后抱住,花迟翻个身,将自己送进沈禛怀里。 深夜,凉丝丝的雨滴从天空落下,落进河、地面、和小屋的屋顶,雨水顺着屋顶滑落在地上,渗进土壤里。 小屋旁边枯寂了一个冬天的稠李树在一夜之间出新芽,小屋的两旁,花迟种下的小菜也蓬生长。 这场雨不大,但淅淅沥沥下个不停,清晨起,花迟嗅闻到清新的水气。 下着雨,地里的菜不用浇水,花迟和沈禛披着雨衣踩着雨靴收拾完牲畜窝棚,又给它们了点食料。 天的时候,牛怎么都饿不着,地里不怕寒的野草顶着残雪,花迟每去收拾菜地的时候顺手就能打回来不少。 鹌鹑们自己能找吃的,花迟只需要时不时喂点小鱼和不要的内脏,给他们改善伙食。 小屋周围的活一上午就能干完,今难得空闲,沈禛拿着扫帚打扫屋子,花迟捧着他的小本子点数物资。 洗浴用品有些过期了,花迟看看期,不在乎地放回去,过不过期都得用,有能用的就很好了。 衣物等还都富裕着,也不用心。 花迟继续往本子上画勾,心情蛮好。 “嗯,接下来是食物。”他嘟囔着来到下一个大架子边上。 最下面的高屉里放着几桶油,花迟拉开屉,仔细观察着油的泽。 还是金黄的,没有变没有奇怪的东西在里面。 他给“植物油”的后面打上对勾。 油旁边的屉里放着午餐和方便面,这是储备物资,一般是不会动的,花迟摸摸方便面袋子,确认午餐没有涨盒漏气的,就直接关上屉。 再往上是杂七杂八的米和豆子,花迟重点察看着这里面。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