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因为许枫的话,各自陷入沉思的时候,余泽从厨房走出,手上端着托盘,上面是两碗姜汤。 他见到阮佑的时候愣了一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不过之前严正钦有提过,并没有让他太过诧异,两碗姜汤放下后,转身回厨房又拿了一碗出来。 把碗放茶几上时,他无意间看到了许枫手上的手表照片,下意识问了句:“这表是有什么问题吗?” 这话来得很突然,但是许枫却注意到,余泽看到表时有一瞬间的诧异,以及问出问题前的若有所思。 “为什么这么问?” 余泽叹了口气,走到许枫身边,“能让我好好看一看这个表的照片吗?” 许枫没多想顺势递给他照片,余泽接过之后,仔细看了看,随后放下道:“在这款手表设计之初,我就觉得这块手表会成为凶器。” 第16章 “怎么说?”许枫好奇地问道。 “这款荆棘之吻的设计者,其实是我的父母,他们对于这款手表的设计灵,不同于其他的手表,我也是在整理他们遗物时,稍微看了一下设计图。” 余泽说起这个的时候,仿佛想起了什么,周身的气场一下子缓和了许多,只是很快,又恢复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状态。 “等等。”严正钦打断了余泽接下来要说的话,“不是说这款手表叫白玫瑰之吻吗?难道疯子你认错了?” 余泽摇头,“没有认错,普通款确实叫白玫瑰之吻,但这手表有特别款。” 姜晓听到这追问道:“普通款和特别款有什么区别?” “外表上看没什么区别,不过特别款表盘比普通款的大一圈,还有就是特别款手表表盘背面,正中间有一个很小的,每年有一次机会,里会探出小针,扎一下人然后再缩回。” 严正钦有点没听搞明白,“这什么作?买家没事买块手表扎自己好玩?” 话音未落,严正钦的后脑就被许枫轻轻拍了一下,“让你平时多学习你不学,现在遇事就抓瞎了吧,人家这块手表已经不是手表了,而是一个独一无二的设计理念,这是商品的升华,懂不懂?” “就是搞噱头卖高价呗,我能不懂?”严正钦摸着脑袋抱怨,“少拍我脑袋,万一拍傻了怎么办?” 许枫闻言挑了挑眉,当着设计者的儿子说这种大实话,你这家伙懂个! “滚,你不拍也傻。” 而这位设计者的儿子,余泽大总裁并没有在意严正钦的话,毕竟人家说的也不算错,很多东西在一些人眼里是浪漫艺术,但在另一些人眼里却是华而不实,有些事从来不在于别人怎么说,而在于自己怎么想,尊重别人的想法,间接的也是尊重自己的想法。 “你是说……这手表能在一年的某一个时间里,伸出短针来扎人?这个设计装置可控吗?” 姜晓丝毫没有被其他人带偏,一心一意思考着余泽的话。 “设计出来的手表,会在最初由购买者设置时间,然后遵循这个时间,至于控制这个设计装置,不排除有于此道的人能做到,不过这不是个简单的事,哪怕有设计图,但光拆卸就需要很长时间。” 听到余泽说着这话,许枫突然有了一个想法,问道:“这种特殊的表只有一块吗?” “这个问题我没有听父母说起过,应该是只有一块。” 许枫支着下巴想事,然后问余泽:“能说说这款手表的设计理念吗?” 余泽被问得一愣,随即点头,“当然,其实这款手表的设计灵来自于王尔德的《夜莺与玫瑰》。” “夜莺与玫瑰?”许枫呢喃着,这个故事他看过,在他看来,讲的就是一个穷小子想泡大美人的故事,要一朵红玫瑰就是大美人给予他的考验,结果傻乎乎的局外鸟夜莺,付出自己的生命换来了一朵红玫瑰,却被扔弃,最终飞蛋打的故事。 夜莺没了命、穷小子没有抱得美人归,可不就是飞蛋打,终究错付? “是,我的父母认为,《夜莺与玫瑰》通篇在说,但人们的都来的浅薄,真正浓重而深刻着的是夜莺。漂亮女郎浅薄,她的只是华美珍贵的珠宝而已;青年的浅薄,少许挫败就能让他止步,兴许他的只是那获取了美人心,而显得厉害高大的自己,唯有夜莺在真切、浓厚地着。而荆棘之吻由此而诞生,它的设计理念是:着的人,不惧荆棘,也要和你在一起。” “原来针扎代指荆棘,这设计理念确实有意思。”许枫看向照片中的手表,眼神染上了兴趣,“也就是说,这特别款的手表,设计理念是围绕情的。” “这么说也没错。”余泽的目光随着许枫落在了照片上,但他越看照片里那宽大的手表,就越觉得有哪里不对,总觉得照片上的内容,跟记忆里的某些东西有冲突,但又说不上来。 而另一边,严正钦等人已经在商量破案的方向了。 “我们现在依然不知道,死者到底是死于情杀还是仇杀,有了手表这个方向,在查清它来源的同时,还可以通过查经济情况,揪出与死者有牵扯的人。”姜晓一板一眼地说着。 一旁的严正钦看了看照片里死者的样貌,下意识口而出道:“我觉情杀的可能还是比较低的。”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