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 太后毫不留情。 茯苓可能是唯一的切入点,而如今这个切入点被人带走,还不知道是谁,实在是......灭口?那也不用送出来,那还有谁?脑子里闪过许多人脸,却没能确定任何一张。 可如今人已经丢了,再猜想也来无用。 只能暂且放置。 但俞贵妃那边,还是不能放松的,倒是另一人: “钟妃还是没能起身吗?” “钟妃娘娘病的人事不知了。” “......这也是个废物。” “给她灌点药,让她早点醒,若是曲妃死之前没能让她开口,便等着给家里人收尸吧。” 人讷讷不敢言,太后倒也不是说笑,钟妃曲妃一人是靠着老太傅余荫,一人是靠着皇帝愧疚,家族已经没什么人了。所以在这个时候没有用处,处置了便也处置了,谁又能说什么? 内热闹,外自然也是如此 因此 “那就,麻烦大人了。” “世子实在客气,世子您这样礼贤下士,温和待人,想必贵公子定然也十分不凡。” “犬子年幼,聪慧是有几分的,哪里能说不凡呢?实在是大人谬赞了。” “哎,非也非也.....” 一番你来我往,宾主尽。 越兴云看着人走远,面上的笑容一收,转身快步向府内走去。 越兴云乃是越凌峰二子,也算是比较出息,如今在礼部任职。 而刚刚和他说完话的,正是廉郡王世子宿和,哦,不,因为在公主月宴上出言不逊,如今宿和已经不能被称为世子了,他如此称呼,也不过是客套罢了。 虎落平被犬欺,以往宿和是哪个牌面上的人,也值得他费心思?如今,罢了,不说了。 回到府中,没有多做犹豫,越兴云径直去了越凌峰的书房,将自己今和廉郡王世子之间的往来如实说了一遍。 越凌峰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点点头,而后看了眼越兴云的脸上的表情,笑了: “你也不要觉得委屈。” “儿子哪里......” “老夫还不知道你?看上去温和,心气不知道多高,以往你傲气便傲气了,可这个节骨眼,万万不能为了这点傲气坏事。” “父亲,儿子记住了。” “希望你真的记在心中才好。” 老二也是几十岁了的人,即便越凌峰是当父亲的,也不好说的太过,点到为止便好。 进而父子两人便就廉郡王世子,以及廉郡王府的态度说了一遍。 太后反应也不错,至少在越凌峰提出立储□□这个节骨眼,抢占先机,将立储的决定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但她却忘了,她越是反应的快,越是证明陛下如今情况不妙。 宗室内部自然动。 不过越凌峰也能理解,宗室内部动,总比大临动来的好,更何况太后才是掌握主动权的那个。 可越凌峰也不是全无计较,至少原本老老实实拥护陛下的那群宗室,不就散了吗?他们散了,为了下一任储君,相互奔走,为自家孩子争取机会。 就连他这个皇帝的眼中钉中刺,不久以前还是宗室集体鄙薄的臣,也被找上门了。 更别说其他稍有权利的大臣,他们如此,自然让一部分大臣也开始了,谁不想要从龙之功呢?而剩下那一部分,就算不慌,心思估计也多了。 “父亲,那我们真要和廉郡王联手吗?” “你的意思我知道。” “廉郡王府并非最好的选择。” 毕竟已经是没落郡王府,没什么势力可言。 “但却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没势力依靠,就证明他们很重要,最关键的是廉郡王府对陛下十分怨怼,这也就保证了,他们不会再关键时刻反水。至于得到了那个位置,也由不得他们决定了。 当今陛下的事情,他可不希望再次发生。 不过事情也没着急到那种程度,先看看再说也不迟。 廉郡王府也不太平。 倒也不是只有宿和这一个孩子,但他却是唯一的嫡子,母家实力强厚,地位自然不低。 更何况,宿和与廉郡王十分类似,也让廉郡王不得不偏心三分。 见他回来,不等到书房便开始询问,宿和脸上出一个笑来,廉郡王立刻就懂了。 和越凌峰猜测的一样,廉郡王势力不强,虽然郡王府母族强势,但也并不一定要押注廉郡王府。 因此思来想去,廉郡王决定出奇制胜。 陛下不是看不惯越凌峰,觉得越凌峰势大吗? 势大啊,那他也来利用利用,至于会不会翻车?廉郡王到没想过那么多。 至少要把皇位这块大饼吃下,其他的才能考虑。 而且皇帝这个小年轻都能对付越凌峰,他不至于对付不了。 几十岁的人了,年岁长了,脑子却不长,不会考虑自己和别人差距在哪里,只想着是时机未到。 而现在,廉郡王倒是觉得属于他的时机来了。 就在京城热闹非凡的时候。 西山行也收到了消息。 比起这边的热闹,那边就要寂寥许多。 “凌统领,就连本也不能进去吗?” “陛下未曾醒来,谁都不许进。” “你,实在放肆!” “得罪了,皇后娘娘,卑职也是职责所在。” 皇后恨恨咬牙,可她背后是女太监,而越凌峰背后则是一群军,武力上比不过,闯也闯不进去,只能认栽。 内的妃嫔想要过来,而皇后却想要回去。 这个时候,如同当年押注陛下一样,自然也是押注新皇的好时机,她未必不能抱养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即便有父母,能作的办法也多的是。 可偏偏,偏偏她却被困在这个地方。 没有办法见到陛下,更没有办法出去!实在可恨! 第139章 皇发生疫病 陛下遇刺病重 陛下昏不醒 太后决定选立储君 而如今,储君人选已经锁定在四个人身上。 康王重孙宿秀、直郡王之孙宿彻、廉郡王之孙宿隼、以及安郡王庶子宿免。 康王德高望重,他的子孙能入选,并不让人意外。 直郡王之孙宿彻是年轻一代颇有才名之人,本就在清之中颇有名声,被人支持也很正常。 廉郡王之孙倒是简单,越凌峰再弱势,可破船还有三千钉呢!更何况这是他重新掌握朝堂的重要机会,他没理由不尽心尽力。 而最让人惊讶的,倒是安郡王之子宿免了。 安郡王和廉郡王一样,益败落,本身没有什么势力可言,另外宿珉虽然能力尚可,但除了被皇帝选为贴身侍卫,且在两个公主的月宴上怼了宿和一阵,大出风头外,并没有其他更值得说道的事情了。 可稍一琢磨,看看站在他身后的人是谁便也明白了。 皇帝一系的大臣虽然还是坚持等着皇帝身体好转,但也在两边下注,宿免本就是皇帝的人,若真有个万一,保他上位,他们这一派便能最大程度得以保全。 四人分别有各自的支持者,可要论支持者势力强盛与否,还是以由越凌峰支持的廉郡王之孙和皇帝一系支持的宿免最为突出。 对于朝堂上混的局势,太后乐于作壁上观,这些人只有打起来,身为正统的她的地位,才越发高高在上。 这倒是让太后稍微尝到了些许曾经大权在握的滋味,不过经皇帝那么一算计,她也不敢飘太高,至少后她不允许出任何意外。 在这种情况下,陆云缨的地位居然也凸显出来了。 其他娘娘都在西山行,因为陛下遇刺昏,西山行被卫围的水不通,就连皇后也无法送出书信来。 而内几个娘娘在此刻突然纷纷病重,甘泉内人疫病却开始好转,陆云缨这位能说的上话的主位娘娘,可不就显眼了吗? 更何况,她还是两位公主之母。 在储位不明的情况下,施恩于没有继承权的公主,这是多么适合展现自己仁善,张扬自己名声的好机会啊。 所以陆云缨不单单地位上涨了,就连礼物最近也是收的手软。 这些人送来的东西,要么全部不收,要么全部收,收与不收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视同仁,甚至不收还会得罪人,所以陆云缨自然就不客气了。 就连内疫病都阻挡不了他们送礼的心,陆云缨又何必为他们心。 这混浮躁的风气,从初一直到入夏,衣衫渐薄,气候也热了起来。 而后西山行终于传来了一个不知道算不算好的消息——皇帝醒了。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