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朵一个不防,不小心将茶碗摔倒了地上,叮叮当当的,躺在摇篮里睡得正香的“公主们”也醒了,被猛然惊醒,那叫个不,当即放声大哭起来。 皇帝:..... 陆云缨:...... 至于雨叶雨朵,早就跪下请罪了。 半晌,好不容易安抚好两个孩子,也把地上的东西收拾好,整个房间安静下来,才听陆云缨幽幽道: “陛下来晴雨阁倒没见做什么正事,光惹两个孩子哭了。” 皇帝闻言顿时有些心虚,随后开始生气。 瞧瞧这个女人说的是什么话啊,什么叫他没干正事,他干的正事多了去了,只是没给这女人看到罢了。 更何况才做的正事里,便有桩事是为她扫尾呢。 当即,自认为做了了不得大事的皇帝有了勇气,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 “是啊,朕不像婧修仪这般正事极多,天天都玩玩乐乐的,可快活了。”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 “是陛下让臣妾见机行事,臣妾是大胆了些,可到底也没有惹出什么大事。” 这还不算大事吗? “而陛下呢,自从那天甩袖离开后,便再也不曾出现,就算臣妾有错,但两个孩子又有什么错呢?” “他们出生后,做父皇的没有来探望过一次也就罢了,臣妾不过看不过眼,说说气话,陛下便在这怪气,又是什么君子所为?” “婧修仪你倒是但胆子大了!居然敢质问朕。” “臣妾不是质问陛下,是在说事实。” 的确是事实,但这个语气......不等皇帝继续想下去,又听陆云缨道: “若陛下这般不,那臣妾倒是要问问陛下可知摇篮中两个孩子,谁大谁小,而谁,又是陛下不愿意见的那个?” 谁是他不愿意见到的那个? 婧修仪,朕警告你可不要胡说,瞅着摇篮里睁着滴溜溜乌黑大圆眼的娃,皇帝那可心软了。 随即有些不可置信,想到太后说的那话,皇帝道: “这是朕的公主?quot; 怎么和出生时不大一样? 曲妃那个公主皇帝也见过,可一出生就皱巴巴很是虚弱不说,养了一段时间,因为身体不好,面总泛着青灰,怎么也说不上好看。 此刻看到正常养了一个月白白胖胖的孩子,他有些惊讶也是正常的。 当即也顾不上和陆云缨吵架了,凑过去,伸出手指点了点其中一个的脸蛋。 滑滑,简直比剥了个的蛋还要蛋,手简直了。 而且他这样碰孩子的脸蛋,孩子不单单没哭,反而咧嘴朝他笑。 才被孩子颜值惊讶到的皇帝当场心就软了,想到陆云缨刚刚说的话,当下嚷嚷起来。 “什么叫朕让他们哭,这不是笑了吗?这不是笑的开心的吗?” “婧修仪朕警告你,你可别在这胡说八道。” 刚刚还在心里警告,现在已经直接警告出声了。 陆云缨可不怕他,就是担心他事后会为难自己的两个女,示意两人先出去,可别又有什么人突然冒出来了。 见位置给他们一家四口腾出来,陆云缨当即开口: “臣妾胡说八道,那陛下认认啊。” “她们那个大,那个小?” “又有哪个,是陛下的烦恼。” 陛下:......认,认不出,但这么好看,肯定是他的孩子。 见陛下不开口,陆云缨立刻就抓住了机会: “好啊好啊,陛下什么都说不出,哼!” 不是,婧修仪怎么能这么嚣张啊,她是真不怕啊。 皇帝纳闷了,疑惑了,不了,可还真做不了什么。 冷淡婧修仪?这都冷淡了一个月了,也没见她受什么委屈。 抱走两孩子?这是为难婧修仪还是为难他呢? 下婧修仪面子?这个时候了,不可能这么做啊,明儿个就月宴了,下婧修仪面子就是下两孩子的面子。 突然之间,皇帝只觉得自己左右为难,什么时候婧修仪这么难处理了? 不等他想通这其中的道理,就见陆云缨往前他这边走了两步,然后软软的把头靠在了他肩膀上,连臣妾也不自称了,开口道: “陛下数月不见我,我不怕吗?” “察觉到皇儿危险,我不怕吗?” “做出那个决定,陛下恼了我,我不怕吗?” 自然是怕的。 皇帝替陆云缨回答了这个问题,觉到肩膀布料被泪水浸,有些怔愣。 “如今不过是说两句,抱怨抱怨,陛下便发火了。” “陛下可以向着我发火,那我呢,我们孤儿寡母的又能向谁发火去?” 皇帝忽然觉得,他真该死啊,是啊,人家不过抱怨抱怨,受着就成,何必于一个女儿家计价。 更何况如今娇幼子在侧,他更要拿出一家之主的包容来,斤斤计较的确不是君子所为。 所以,半晌他扶住了陆云缨,而后有些磕巴的开口道: “朕,朕也在处理那些事情,你不用担心什么,安心照顾好两个孩子就成。” “还有你兄长。” “兄长?” “陆清塘。” “原来是堂兄。” “他很不错,朕打算重用他,妃觉得如何?” “朝堂上的事情臣妾又不懂,陛下做主便可,但若是要用人,陆家其他人嫔妾是会让陛下三思,堂哥嘛......” “怎么?” “陛下倒是能给些机会,不过若不行,陛下也不用看在臣妾的面子上包容,秉公处理就好。” 皇帝再次加深陆云缨似乎对整个陆家观不好的印象,而后便点点头,不再提起这个。 然而第二,陆云缨便亲自体验了让自己堂哥被重用的项目,到底是什么。 “放肆!公主是灾星降世,我大临?到底是哪里来的这般子虚乌有的言?” “查,给本去查,若是有人故意殃及公主,祸害公主名声,便别怪本从重处置!” 第89章 陆云缨和两个孩子也不算最忙的,他们只需要顾好自己,然后按时到达举办宴会的太极殿就可以。 最忙的则是负责办宴会的皇后。 这次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能生,不单单是那些王妃命妇,就连前朝的大臣也一并被陛下邀请了。 男女宾客,位置前后,接礼仪.....人一多,事情就容易杂。 之前皇后可是接连出了几个岔子,好不容易有这等面彰显后之主能耐的机会,那是竭力想要办好。 只是这边宾客还没入场呢,皇后的大女龙井就听闻了个消息,皇后才有那么大的反应,甚至震怒,当即便决定给那些管不住嘴的一个教训。 而龙井却没休息,抓紧时间又去查了查,这才清楚来龙去脉,福了福身,道: “今天有个穿的破烂的老人去敲了九龙司的门,自称江东建宁县一老叟,要状告江东知府,隐瞒灾情,以至如今江东十几万人离失所,几万人死亡。” “有这等事?不,这又如何与两位公主扯上关系?” “其,其实没有。” “只是没人搭理他,九龙司门口的门卫说这事不归他们管,让他去告御状亦或者去刑部。但那老叟闹的厉害,惹来不少百姓围观,因而门卫又道大人们去参加公主的月宴了,没空管他这事。” “这话惹得那老叟放声大骂陛下昏庸,江东几十万人危在旦夕,他不仅仅不赈灾救民,反而歌舞升平,给公主极尽豪奢的摆什么月酒。” 这话也就目前只有皇后和龙井两人,龙井才敢说。 不然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仅仅是转述,也足以定罪。 当然接下来才是真正涉及两位公主的原因: “传话的人自然不敢说全了指责陛下,便将重心放到了两位公主身上,然后传来传去,便传成了公主的是灾星降世了。” 所以这两位公主,实在是被殃及池鱼,也被欺软怕硬了。 “调查清楚了吗?没有人在背后推动?” “德妃、谢修仪还有荣嫔的人都掺和了一把,但指使者......娘娘恕罪,时间太短了,一时半会奴婢没调查出来。” “不怪你,只是怎么还有荣嫔?” “怕是想着礼王若回来了,她的事情便有转机呢。” 闻言皇后冷笑一声,只觉得荣嫔在痴人说梦,而后下令: “让今天在宴会上伺候的人都给本把嘴闭紧了,若说多说一个字,本拔了他们的舌头!”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