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斯礼口腔里有道看不见的神经突突直跳,仿佛二十岁那年拔掉的智齿重新植回了牙。他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底一片清和,如同世界上任何一个疼女儿的父亲那样,依言送上了第四勺粥。 嘉鱼同样坦然,尽管她的心脏跳得像要造反,可面上看过去,她却仅仅只是一个虚弱得没有力气自己喝粥,只能靠父亲投喂的小姑娘,不谙世事到连头在对方身上都没察觉。 粥一勺一勺喂过来,嘉鱼一次一次张口,一口一口咽。 暖热的粥顺着她的食管入胃袋,将口那里煨得隐隐发烫。硌在她和他之间的尖也在这份热度的催下越来越肿,像是被毒虫蛰了,又热又又涨。 好想动一动…… 嘉鱼咬紧下,情难自抑地扭了扭身子,以一种微小的、隐蔽的、完全可以嘴硬说成是呼起伏的弧度轻轻蹭了蹭爸爸的膛,小心观察着他的反应。 他正低头用勺子搅拌碗里的粥,畅的下颌线像一柄弯刀,凿刻出纤薄的形和笔的鼻梁,窗外光为他的侧脸镀上了一层神圣光辉,像无无恨的神明,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或动摇。 她既失望于他的无所觉,又矛盾地到庆幸,像是找到了心安理得发的理由,蹭的动作也慢慢变得大胆起来。 男人的膛是不同于女人的硬,即使隔着两层布料,她也能清晰地受到他肌肤的质。粒碾在上面像碾着一堵墙,上下磨蹭时,孔又酥又,说不出的舒。 想到自己正在用爸爸的膛自,嘉鱼就有些控制不住脸上的热度,幸好现在尚在病中,高烧为她的脸红提供了正当理由,她不用担心脸上的被爸爸识破,也不用担心眼底情动的水光被他瞧出异样。 唯一不好的是需要配合他的动作张嘴喝粥。 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的缘故,她觉全身上下所有官都打开了,尖的受是最刺的,接着是舌。瓷勺的触冰凉滑腻,每次抵进她的牙关,都会带起一股触电般的酸麻,她必须用上全部的意志力与之对抗才能勉强忍住喉间的娇。 谢斯礼身上的清冽竹香不断从领口处弥散出来,幽幽填她的腔。 嘉鱼想那位法国调香师一定往香水里掺了不少罂粟,不然为什么她闻着这股香会这么上瘾? 眼前白光闪闪,小腹暖盘旋,腿心也不争气地沁出了黏汁。 数不清喝下了多少口粥,她的大脑仿佛也变成了一碗黏糊糊的粥水,理智和米粒一起被嚼得稀巴烂,只剩前的点点快意剧烈而鲜明。 “唔…。” 终于,在谢斯礼又喂过来一勺粥以后,她的反应能力彻底掉线,没能及时张开嘴,纳本该进入她肠胃的白粥。于是那勺粥全被谢斯礼喂到了她上,浓稠的粥水瞬间脏污了她的瓣,沿着角飞快向下淌。 她愣了愣,从海中回神思,手掌伸向一旁,胡寻找着纸巾。 而谢斯礼比她更快,他抬起右手,指尖捏住她的下颌,拇指指腹抵住她的角,自右往左轻巧一擦,从容地擦走了即将滴落的粥水。 这个动作用在幼儿园小朋友身上并不奇怪,但对于他们这个年龄的父女来说却未免太显亲昵,从他手指覆上来那一刻起,嘉鱼就像被电到一样打了个哆嗦,头脑也空白了,所有官瞬间集中到了自己上。 擦完以后,他并没有马上将手移开,指腹停留在她角,一动不动,像是被粥水黏住了。 嘉鱼抬眼看他,发现他的视线并没有和平时一样落在她眼睛上,而是微微向下偏移,意味不明地停留在了她上。 明明还是那样冷峭的五官,明明还是那样清淡的视线,可他眼底仿佛烧着团看不见的火,火苗跃出眼眶,如有实质般灼伤了她的,将桃的烧成了糜烂的绯。 一秒、两秒、三秒…… 每一秒钟都显得格外漫长。 直到手指上的粥水即将滴落,他才悠悠收回手,没事人一样从头柜上起一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清洁起自己的指,睫微垂,黑瞳孔深如墨池,窥探不出任何情绪。 擦完自己的手,他递给她一张新的纸巾,示意她再擦擦自己的嘴。 嘉鱼接过来,将纸巾迭成一小片,住刚才被他触碰到、现在依然略显滚烫的角。 “还吃吗?” 他看向剩下的小半碗粥。 她摇摇头:“不吃了。” “吃了?” “嗯。” 他背对她坐着,手指刷起手机,肩宽窄,长腿随意拄着地面,比例好得堪比模特,光是一个背影都显得贵气人:“那我去公司了,你好好休息,有需要就叫人。” 嘉鱼一怔,没想到他走得这么突然。 “林特助已经回来了吗?” “他在楼下等我。” 语毕,男人站了起来,走向单人沙发,利索地收拾起东西。 嘉鱼看着他忙碌的背影,牙齿在口腔内焦躁地咬着壁,咬完以后又忍不住磨起舌沿。 她不想放他走,却也知道他工作忙,此时肯定留他不住。想了想,觉得今天已经算收获巨大了,没必要太着急,于是吐了口气,将自己回被子里,只出个小脑袋,在他临要出门的时候轻轻叫了一声:“爸爸。” 他站定脚步,回过头看她。 嘉鱼伸出手指,指向头柜上另一碗粥——保姆怕一碗粥不够她喝,特意点了两份,现在另一份粥还妥帖地装在保温盒里,热乎的。 “这碗粥你拿去车上吃吧。” 其实只是随意赌一赌,她并不知道谢斯礼来之前有没有吃饭,但看他眼底下淡淡的青黑,大约连繁忙,休息时间稀缺,就算有吃也吃不。 赌错了也没关系,反正借花献佛,献的就是一个心意,就算献不成,她也没有任何损失。 谢斯礼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也不扭捏,走上前拎起来,没再多说什么就离开了。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