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吗?” “没有,都很好。”江景白下睡衣,腹柔韧纤瘦,膛白皙单薄,“垫很软,特别舒服。” 南钺被那片白晃得眼疼,没敢多看,垂下眼睛点点头。 他扣完纽扣走到边,掀起被子轻松抖平,末了顺手拉直单边缘的一窝褶皱。 那是他下半夜始终坐着的地方。 幸好江景白下时没有注意,不然说不准会发现他在主卧待了很久。 南钺抚完单,指尖互相捻了捻。 虽然顺滑,但是远没有江景白脸上的皮肤摸着舒服。 江景白看不到南钺的小动作,不知所觉地背对着他,继续换衣服。 南钺工作之余很少主动和人,自然不大会找话题。 他很想和江景白多说些什么,可实在不知道该拿什么用作开头,木愣愣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最后自暴自弃地深一口气,和江景白打了声招呼,大步走了出去。 江景白看着南钺的背影,疑惑地歪了下头。 他怎么觉,南钺的心情突然变差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南钺:(*'▽'*)我要结婚啦! 南钺:(p≧w≦q)我有好多话要和媳妇嗦! 南钺:o(≧▽≦)o我媳妇一辈砸!一辈砸! 南钺:w(°o°)w啊媳妇要醒了! 南钺:“……我先出去了。” 江景白:?????? 第四章 江景白换好衣服,直接在主卧的卫生间洗漱。 他洗漱速度很快,前后不到五分钟。 可等他收拾好了推开门,扑面就是一股浓郁的鲜香。 江景白绑发揪的手指停滞了一下。 这味道闻着可不像懒人便捷早餐能够散发出来的。 厨房是半开放式,江景白走进客厅便将里面的情形看了大半。 南钺背对着他,弯站在岛台边,隐约有白的水蒸汽从他手边飘溢出来。 江景白往前几步,转过视角。 天然气上的砂锅正咕噜咕噜地涌着热气,旁边一只白净的瓷碗,底下铺着一层薄薄的鱼片。 南钺左手握住汤勺,盛了粥出来并不急着倒进碗里。 他先用筷子在汤勺里迅速捞了一圈,准夹出细细的姜丝,接着烫呼呼的粥底才和鱼片滚到一起。 香味顿时直冲鼻尖。 江景白这下真觉得自己饿了。 到饿的同时,心里还生出一点小羞愧。 昨晚睡觉占了南钺的大,一觉醒来还被对方抢先把早饭做得差不多了。 江景白闭了闭眼,后悔没把闹钟再提前半小时。 南钺一听身后的脚步声变轻,便把江景白的心理活动猜去了七七八八。 他不脑补出一只沮丧到耷拉着耳朵的金兔子,心下好笑,开口唤道:“景白。” “啊……嗯。” 金兔子应该瞪大眼睛,滴溜溜地看向他了。 “方便帮我煎些蛋饼吗?”南钺头也不抬,“我腾不出手。” “好的!” 兔子耳朵立马竖回去。 南钺用下巴指指冰箱的方向:“后面的挂架上还有一条围裙,去拿吧。” 江景白应了声,系好围裙站到厨台另一端。 他练地热锅铺油,煎出的蛋饼金黄漂亮。 “手艺不错。”南钺留下一句夸奖,端起粥碗去了餐桌。 能帮忙一起做早餐让江景白心里舒服了很多。 他闻言弯起眼睛,往餐桌那边看了一眼。 南钺恰好回过身,江景白直接和他围裙上那只超级可俏皮的卡通大狗对视。 再瞧南钺一脸的不苟言笑。 江景白忙低下头,生怕自己哈出声。 煎完蛋饼,江景白在南钺对面坐下。 他看到碗里的热粥,目光微怔。 黄的蛋花和酥脆的油条丝浮在表面,底下隐约还有虾干贝的影子。 先前他光顾着愧疚去了,这才注意到南钺熬的是艇仔粥。 南钺在他愣神时先动了筷子:“尝尝看,有没有你大学食堂师傅的味道。” 江景白没想到自己前几天吃饭时随口说的一句,竟被南钺记到了现在。 他喝下一勺,眼睛一亮:“好喝。” 粥底浓稠绵滑,配料脆兼备,这味道可比食堂卖的早饭好出太多了。 江景白夸完觉得只夸两个字太单薄,不够真诚,又补充说:“里面的猪肚口太了,一点怪味都没有,我第一次吃到这么鲜的肚丝。” 南钺轻笑:“你喜就好。” 他说着又夹了一小块蛋饼,咬进嘴里慢慢咀嚼。 动作间,一截手腕从袖口出。 线条锐利,腕骨分明。 在表带边缘的金属光泽衬托下,比打好领带的衬衫衣领更具。 江景白被这层假象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他在拿余光偷瞄南钺的手腕,南钺也在默默打量着江景白。 前面几次见面,江景白都是简单清的休闲打扮,然而今天要去民政局登记,需要拍摄证件合照,江景白难得换了西装。 同样的白衬衫,穿在南钺身上稳重炼达,穿在江景白身上却有种说不出的……勾人。 薄背窄,肤白脸小。 南钺突然庆幸江景白毕业后没去正规公司工作,他要是每天穿着正装上下班,鬼知道会不会被变态盯上。 用过早饭,江景白自告奋勇收拾餐具和厨台。 南钺没有打击他的积极,只帮忙拉开洗碗机的柜门,转身去了客厅。 等江景白从厨房出来,南钺对他招招手。 江景白走过去,还没真正站到南钺面前,南钺已经举步上,替他走完剩下的两步。 男人身上厚重的荷尔蒙气息顿时袭进江景白的腔。 南钺抬手探向他的衣领,直接把那条领带解开。 “你的温莎结打得很好,”南钺道,“不过你年纪还小,不适合这种打法。” 原来领带的打法和年纪有关啊。 江景白眨了眨眼睛。 温莎结属于传统的英式打法,是江景白以前cos一位贵族人设的动漫角时特意学的。 他平常很少穿正式的衣服,自然没了解过其他打法。 要不是南钺多解释了几句,江景白差点以为自己打的领带丑到让英人士看不下去的地步了。 想到这里,江景白抬眼瞄向男人的下巴,微微笑了笑。 ——觉南钺先生懂得真多。 南钺被他看得心虚了一下。 选用什么样的领结要看搭配什么领型的衬衫,显然和年龄没什么联系。 他不过是被江景白一丝不苟的模样得心里,忍不住想做点什么,让小青年不要端正过头而已。 南钺垂眼,目光落在对方秀气的鼻尖,修长有力的手指上下翻动,短短几秒便打出一个立体小巧的领结。 江景白:“……” 好快,好,好厉害。 南钺看了眼手表,正想提醒出门的时间,就听江景白噗嗤一声,笑得脑袋后面的小揪揪都跟着抖了抖。 南钺心底更虚了,绷住表情:“怎么?” “没什么,我是笑我自己。”江景白摆摆手,很快憋住笑,“刚刚我还想偷偷跟你学一下,结果我才看清你第一个后绕的动作,你就已经打完了。” 南钺看着他,突然笑了。 江景白本以为他要说“想学吗?我教你”。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