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芮妮:“警官,你对我的委托人有什么看法?” “叫我芮妮就行。”芮妮把餐巾纸推到艾玛丽丝手边,“达米安是一个讨人厌的傲慢小孩,但他不是凶 手。” “mcu查案至少要一个星期才轮到庭审,我们每个人手上都有四到五个没结束的案子,不可能把全部警力放到一个案子上。” “海伦出事是8月1,今天才8月3,很多检测都没出结果。” 芮妮把一薯条摁进酱里,仿佛在摁市长的头。 “很多人迫不及待要看韦恩倒台。” 艾玛丽丝还是高兴,至少她没看错人,达米安值得她付出的所有努力。 “最近不太平,”芮妮说,“不管白天还是晚上,都很危险。有一批人逃出阿卡姆,杀手鳄、泥脸和疯帽匠,这几天的晚上有人忙喽。” 这些信息很轻易被艾玛丽丝消化掉,她天生就有接受混的本领。 鳄鱼人泥巴人绿化人双面人。 制服怪胎头罩怪胎披风怪胎。 正常,都很正常。晚上屋顶没人蹦迪,她睡都睡不安心。 “别讨论这个,”索莱娜叹气,她把薯条放到餐桌正中间,“吃东西吧。” 芮妮避开了薯条,拿走艾玛丽丝面前的最后一个块。 多亏索莱娜和芮妮,不然艾玛丽丝本记不起自己的律所在哪里。她翻遍了口袋,在荷包里找到律所的钥匙。 芮妮的休息时间结束了,得赶回去轮班。她送她们到上东区。 索莱娜在靠近米勒湾的一间小平房门口找到了“aa法律事务所”的招牌。“aa”的部分掉漆严重,索莱娜差点没看清。 她看着艾玛丽丝打开房门,没有进去。 “我还有工作,先回去了。”她深呼一口气,“艾玛,我很期待你明天后天的表现,但我不会去看你之后的庭审。” 艾玛丽丝握着门把手,她有些茫然:“好?” 索莱娜似乎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下,没有开口。 “祝你前途光明。”她离开了这片破旧的小巷。 律所里很空,很破旧,好在干净。 一进门映入眼帘的是艾玛丽丝的办公桌,办公桌边有一个大而高的铁皮柜,里面装了案件档案和资料。 办公桌后有隔断,隔绝开办公区和生活区。艾玛丽丝在沙发后面看到了冰箱和灶台,冰箱里还有一颗干瘪的西兰花。 好消息是 这里有两层,地下室有卫生间和一张窄窄的单人。 一辆吃灰已久的餐车充当头柜,上面扔了一本被翻过很多遍的《杀死一只知更鸟》。 艾玛丽丝翻遍事务所,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 她的钱包里只有三刀现金,而她不记得自己的银行卡密码。 医生说错了,她肯定有不轻的脑损伤,她已经开始头痛了。 一楼有人按响门铃。艾玛丽丝急忙上楼,从猫眼里望了一眼,门口站着一个英俊的男人。 她打开门,男人冲她扬起一个令人目眩神的微笑。 “艾玛丽丝小姐,你可能不记得了我。我是迪克,达米安的哥哥。达米安说你在法院后巷遇到了袭击,我来看看你。” 艾玛丽丝侧身迪克进门。 她手,抓了抓垂在肩上的发梢。 “我已经去医院检查过了,没什么大事。” 迪克看向她脑门的眼神告诉她,这句话没有任何说服力。医生给她绑绷带的架势很恐怖。 “我很抱歉。”迪克说。 他的表情看上去好像他才是被人爆了脑袋的那个。 “你可以不接明天后天的庭审,我和达米安都理解,你的人身安全更重要。” “没关系,我喜有始有终。” 艾玛丽丝在橱柜里找出一个杯子,没看到烧水壶。她在空手和摆西兰花招待客人中纠结了一番,双手空空地在迪克对面坐下。 人物档案里收录了新的任务信息。 芮妮后一格是迪克。 “迪克·格雷森(30岁):达米安的哥哥。友善开朗的黑发帅哥。身材很好。” 迪克变出一盒巧克力。 “这是问品,达米安选的。”他重振神,俏皮地眨眨眼,“他不让我告诉你。” 那盒巧克力很可能比艾玛丽丝身上所有现金加起来都贵。她有点惶恐:“谢谢。” 她再也不在心里想达米安是一个小矮子了。 “我们会支付双倍委托金,同时承包所有医疗费用以表歉意。”迪克安道,“不用紧张,这笔钱从达米安的零花钱里扣。” “……达米安的零花钱真多。”她好羡慕。 迪克深表同:“我也时常这么 觉得。你还有哪些要求,我们一次从他钱包里扣完。 “说得好。 艾玛丽丝说,“我想要现金。 “…… 他们预约了达米安的零花钱,艾玛丽丝的燃眉之急得以解决。 想到明天的庭审,艾玛丽丝紧张地了手,问道:“迪克先生,你知道达米安在8月1晚上7点以后的行程吗? 迪克笑容不变,他甚至苦恼地皱了皱眉,“我不清楚他的小秘密,抱歉,帮不了你。 他的谎言触动了证物栏中沉睡的玉石。 声势浩大的轰鸣响起,锁链从房间的各个角落钻出来。勾玉幽幽发亮,巨大结实的锁链铺天盖地,将迪克的笑脸封锁得密不透风。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