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捧着骨灰坛,心底一片凄凉。 直到红三轮车转入一个小巷子里,吴娇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去林荫路的路线。 “师傅,你怎么开到这里来了?”吴娇心里一紧。 “师傅!跟你说话呢!”吴娇有些急了,尝试去开身侧的铁门,却发现门怎么也打不开。 “别费力气了,你是打不开的!”司机的声音从雨声中传来:“这是我特制的门,只能从外面打开。” “你停车!”吴娇大喊。 “别着急,拐过前面那个弯就到我家了,我请你吃饭!” 司机那语气像是在和她说笑。 吴娇吓得冷汗直冒,连忙拿出手机,却发现手机本没信号。 “别着急,马上就到了!”司机笑盈盈的说着,车也越开越快。 地面凹凸不平,晃得她头晕眼花。 她抓住扶手坐稳,看见周围的场景变成了荒凉的土坡。 这里是... 三轮车开到了一栋独立小院前停了下来。 车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一只黑黝黝的手朝她伸了过来,她本能的往后躲,那只手没有抓到人,于是低头往里瞅了一眼。 一张同样黝黑的脸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她看到一张脸胡茬的脸,恶心从胃里蔓延开来,她对上那个猥琐的笑容,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他看上去是那样的平庸,放在人群中就会找不到的那种平庸,可就是这样的人,竟然长了一双十恶不赦的眼睛。 那双眼睛看着她,透着兴奋、痴狂、以及恶。 他将头探进三轮车内,紧接着一条腿也登了进去。 他是那样的鲁,伸出的双手紧紧掐住她的脖子。 他是那样的丑陋,身上还散发着浓烈的汗臭味。 吴娇的脖子被掐得很痛,好像整个脖子都要断掉了一样,她想呼,却发现本呼不上来。 她的意识变得越来越模糊,骨灰坛从她怀里落,在车内滚来滚去。 吴娇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木头椅子上。 空气中混着食物的香气,她巡视着这间屋子,发现绑架她的男人正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做饭。 他的手里拿着一把菜刀,砧板上放着一块,手起刀落,被一分为二。 男人哼着歌,将改刀成条状,再将条切成了丁。 吴娇动了动身体,身下的木椅传来吱呀的响动。 男人听到响动,忽然停下了切的动作,他像一具雕像那样立在灶台前,又忽然转头,睁大眼睛盯着吴娇。 他的脸上出开心而狰狞的笑来:“你醒啦?!” 他手握菜刀转过了身:“我给你做了你吃的保丁!” 吴娇的脖子很痛,头也很晕,但并不影响她思考。 他怎么知道她吃保丁? 以前每次回家,何梅都会杀一只,腿做成保丁,翅做成可乐翅,剩下的部位吴娇不吃,何梅就装进砂锅里,炖成汤给她喝。 但每次她只吃一点,就急急的背着书包走了,走之前,何梅会往她的口袋里零钱。 那些皱巴巴的零钱吴娇看不上,何梅就在小卖部换成五十五十的整钱。 可即便是这样,如果钱上闻着有家禽的味道,她还是会嫌弃。 所以每次何梅换完钱都会把钱装进保鲜袋里,再在外面套上几层保鲜袋,就是为了防止钱上沾上不好闻的味道。 吴娇的视线在这间不大的屋子里来回巡视着,屋子里很杂,中央放着两张拼在一起的桌子,上面堆了调料和厨具。 墙角有两个洗手池,洗手池下放着几个大号水桶,水龙头上接着一条管子,管子的另一头没入桶中,桶的边缘有源源不断的水出来,汇入下水道。 吴娇注意到,桶里出的水是淡红的。 但她没有时间想太多,她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 她的手和脚都被捆住了,本无法动弹,于是她开始寻找能够划开绳子的工具。 她看到桌上有一把水果刀,但水果刀离她很远。 男人继续切菜,嘴里哼着一首听不出调的歌,他很投入的做饭,将黄的食物油倒入锅中。 待油烧好,一盘丁被下入油锅中,来回翻炒,香味很快就在房间中弥漫开了。 男人自顾自的说道:“这可都是上好的大腿,我专门跳了最的地方给你做这道菜,你肯定吃!” 丁翻炒至金黄后被起锅,男人重新丢入切成丁的蔬菜,兴奋的翻炒着,等到蔬菜被炒香,他再一次倒入了金黄的丁。 “嗯!真香!”男人将一盘菜端到她面前,夹起一块丁送到她嘴边:“你先尝尝味道!” 他说这话时,眼睛里迸出兴奋与期待。 吴娇偏过头:“你要怎样才能放我走?” 男人笑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吃完这顿饭就放你走,你知道吗,已经很久没有人陪我吃饭了。” 男人有些心疼的看着吴娇脖子上的掐痕:“只要你听话,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男人再次夹起一块丁送到她嘴边:“快吃!” 吴娇再一次撇过头。 男人脸忽然变了,一只手捏着吴娇的嘴,另一只手将丁入她的嘴中。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