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皙只好说:“那你再去卫生间洗个澡吧,嘴烟味,我不想闻。” 段易言也不去,他继续抱着她说已经洗过了,很干净,特别是说到后半句的时候,故意用嘴贴着她莹白的耳朵,嘀咕了一句某个地方洗了几次。 阮皙耳朵迅速地一片红起,整个人的头皮都跟着发麻,结果被他手臂抱着又没办法挣开。 自从在江城有了那层关系,又领证拥有合法身份后,同居的一个月里段易言就像是卸下了男神这张皮,跟普通的凡夫俗子一样,也会对自己的女孩身体结构好奇,会因为年轻血气方刚总想着这种事。 这样也让他这个人越发有了真实,不像之前觉抓不住。 阮皙不想管将来,她只想珍惜当下与段易言在一起的子,是真情实意的喜着他。 当段易言提出要听她拉奏大提琴的时候,也没第一时间内心很抗拒的表出来。 “这里是酒店没有大提琴,我也……” 受伤之后,她没办法克服心理障碍,连手腕都一同变得软弱无力。 段易言看着她逐渐苍白的脸蛋,定了两秒,手掌拉着她手腕朝房间里走,一路上,阮皙是想回避这个,几度想发出声音也还是卡在了喉咙。 她被带到房间,第一眼就看见倒映着繁华夜景的玻璃镜面前,摆放着一个新的棕红大提琴。 明显是准备送给她的,就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起的心思,阮皙毫无防备,眼睫轻抖,为了不让自己被看出狈,先微微低下头,乌黑长发挡住了半张小脸蛋。 段易言察觉到她异样,也急着,先是将手掌贴着她后背,慢慢地安抚一般:“这个是我送给你的新婚礼物,喜吗?” 别人结婚都是送戒指,他倒是另有新意送大提琴。 阮皙垂着眼,视线落在那边。 “谢谢……” 她说话声音很轻,喜是真,触及到一些回忆也是真。 段易言将她拉到落地窗前落座,可能是没完全醒酒的缘故,走路的身形是有些晃,手掌覆在她瘦弱的肩膀处微微一,紧接着俯身,膛也近:“十一岁就成为全国最瞩目的天才少女大提琴演奏家,十六岁是你舞台颠覆时期,拿奖无数……这么优秀的女孩,不该甘于平凡。” 他从身后,用手掌握着她冰凉的小手,骨节修长而分明,每一个举动都在此刻被无限放大。 阮皙早已经泪水涌上眼底,表情怔然着,现在两人换了位置,反倒成他温柔手把手教着她拉大提琴,倘若无力想垂落,他力道就加重一分帮她拿稳。 弹奏的是她在公寓里教他学的那首,即便段易言此刻握着她的手拉奏错几个调,也足以牵动到阮皙心底的每一心弦,她是多久了,都没有亲手再碰过。 “你看,事情一旦有了开始就很简单。”段易言一直握着她的手没松开,体温很高,贴着手背上,烫呼呼的。 阮皙回头去看他,眼中有泪:“你拉奏的好难听啊。” 她尾音低软,还带着一丝的哭腔鼻音。 是很努力忍着,一双漉的眼睛里倒映着男人的脸庞。 段易言极轻的笑了下,也不在意被嫌弃,反而贴着她冰凉的脸颊说:“你握不稳,我来替你。以后都这样学好不好?” 阮皙不管愿不愿意点头,他的手掌都不会松开。 今晚夜特别浓,外面夜景也灯光璀璨至极,倒映在这一面干净的玻璃镜面上,同样有的,包括她坐在棕红大提琴后面,而这个男人半搂着她,百听不厌一般地继续拉奏着。 阮皙从一开始僵硬慢慢地适应,手腕还是无力,却没有先前抗拒了。 她想大概是今晚也跟着段易言一起醉了,杀青宴的两杯酒,包括他身上的酒气味,慢慢地影响着她的大脑,所有五的都变得迟钝。 —— 房间里的灯光被熄灭,陷入半昏暗里。 段易言身高腿长的躺在雪白棉被的大里,左手挡住紧闭双目,到了后半夜力全部消耗完,是彻底的醉死过去了。 沿边,阮皙安静地坐在这里,她恍了会儿神,眼睛一眨不眨继续看着棕红大提琴。 她指尖反复地摩擦着手腕处的疤痕,因为有了段易言给她描绘的莲花纹路,表面看起来就跟一个漂亮致的纹身般,但是触摸到的话,还是能发现这道疤。 就这样一直僵坐着,也不知过去多长时间,阮皙才起身,光着脚裙摆垂地,走到大提琴旁,想要弯伸出手。 不过就在白皙指尖要触碰到的那瞬间,又忍不住顿住了。 手腕的疼痛仿佛要复苏,牵扯出她脑海中深藏的回忆,犹豫片刻,到底还是不敢自己尝试着,去将大提琴拿起。 阮皙选择收回手,单薄的身影就这般站在原地,心底堆积着很多情绪,但还是喜这份新婚礼物的。 是段易言花了心思,送给她最宝贝的东西。 半个小时后。 阮皙去卫生间里洗澡,换了酒店的浴袍出来,她没回房间,给了酒醉不醒的男人好好睡觉的空间,走到了客厅的沙发落座。 还有一两瓶酒,是没喝完,周礼就随便放在茶几上了。 阮皙开了瓶,很烈,尝了口便忍不住低咳起来。 酒度高也没事,她今晚不想睡,有的是时间来喝。 一口又一小口,阮皙喝的脸颊一阵泛红,微闭着眼,脑海中重复回想着17岁前的自己,因为有极高的音乐天赋,所以从小就开始学习大提琴,不美也没什么朋友。会为了一次次的舞台演出而废寝忘食。 会这么努力,好像也不单单只是为了得到母亲的认可,还有在台下所有人掌声响起的那刻,她会觉得自己不是什么豪门首富的千金,也不是阮皙,就是一个天生为大提琴而生的女孩。 但是她亲手把自己的扼杀死了,绚丽的演奏生涯也是自己亲手送葬掉的。 阮皙在宽敞安静的客厅里,独自回忆了很久,泪水滑过了她的指,带着一丝凉意。 心里封闭已久的情被打开,哭过才会真正的开始学着放下。 她将酒瓶放下,用手指哭完擦干眼泪,角尝试着,努力扯出一丝很淡的笑容。 这时外面天台的天也亮了,不知不觉已经是早晨五点多,榕城的繁华夜生活终于逐渐地平静下,新的一天也将来临。 第43章 段易言上午醒来时,是被外面的门铃声吵醒。 他眉间的褶皱很深,酒醉加上睡眠严重不够,让原本致的五官脸庞变得神情薄凉,刚想要起身,却先觉到有什么小物体在白棉被上。 他掀起眼皮,第一时间就看见阮皙怀里抱着枕头趴着睡在沿一点点的位置,巴掌大的脸蛋是贴着他膛,卷曲的眼睫落下半扇影,睡的很,屋酒味也不知是谁身上更浓重一些。 这让段易言眼底的情绪晃了两秒,不怀疑自己昨晚是不是灌她酒了? 很快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脑海中复苏的支离破碎记忆中并没有这个环节。 阮皙睡的轻,只要男人稍微一动就醒来。 她表情还有点茫然,抬起头,对视上男人复杂的眸。 许是没睡醒,抱着枕头像一个小动物般往他身上贴,轻抿着很淡的小声说:“要抱。” 她爬到被子里,也不管段易言有没有穿衣服,额头足的贴着他下颚,因为初醒,经过一夜的时间,男人已经长出胡渣,会蹭红她白腻的肌肤。 段易言好在骨子里的制住,没故意去用下巴的胡渣去扎她,慵懒的靠在头,用有力的手臂搂着她,一手去拿起搁在头柜的手机看时间。 早上十点半,还不算太晚。 看时间,他没有管套房外的门铃声,低下头,看困倦不已的女孩儿,喉咙发出的嗓音还没恢复,是低哑三分:“是喻银情带你来酒店?” 阮皙半合着微微红肿的眼睛,先没回答,心想他昨晚果然是醉得不轻,否则这个问题早就问了,也不会等到第二天上午醒来。 她慢慢抬起头,对段易言出一个轻浅的笑:“对啊,你还记得昨晚都做了什么吗?” 段易言盯着她,一头乌黑的长卷发是凌的,脸蛋笑的底气不足,儿轻抿,整个人看起来都傻兮兮的,还以为他睡醒就不记得昨晚的事,想提醒又言又止着什么。 于是三秒后,他沙哑着嗓音,嗤笑出声:“我做什么?总不可能当着你的面,喝醉酒认错人把周礼给强了?” “……”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这样说的! 阮皙见他这时候还胡言语,伸出指尖,想去掐他手臂上的肌:“段易言真是个糟糕的学生,昨晚硬是要拉着我一起拉奏大提琴,真的好难听。” 她嫌弃的皱着小鼻子,强调着难听这个关键词。 段易言也记起自己一时酒醉提早把准备的新婚礼物送出去的行为,刚开始没提,是在装傻。现在阮皙已经主动提了,他手臂把她抱紧一点,倒是忘记拉奏大提琴的细节,脑海中只有些模糊零碎的片段,低低开口问:“那你喜我送的礼物吗?” 阮皙安静地抬起眼睛,里面的血丝还没彻底的下去,隐约又重新有了热意。 她没有害羞,很诚实的点头说:“很喜。” 怕这三个字没办法表达出心中的情愫,未了又补充了一句;“特别喜。” 段易言低笑,嗓音里的沉哑更了三分:“那哥哥还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你会更喜。” 他想坏的时候,偶尔心情好就会自称哥哥。 阮皙后刚要退,就被他反在了白被褥里,真的是,两人都带着宿夜酒醉的味道,不是很好闻,也亏他这样有洁癖的男人不会嫌弃,用嘴去亲她:“家里准备的那些,都可以扔了……” 原本被他嗓音被苏得一颤,又猛地回过神来。 阮皙的眼睫睁大,下意识口而出:“段易言你背着我去结扎啦?” 两人之间有着那一层合约关系,她还不至于自作多情认为段易言会给她个孩子做礼物,何况才结婚一个月呢。 段易言低下眼看她奇奇怪怪的反应,嘴角微动。 不过阮皙没给他开口机会,已经伸出小手去扒拉被子,盯着他长看。 “真结扎了?” “……” “段易言你现在痛不痛?这么短时间就能做吗?” “……” “会不会血——” 阮皙用她浅薄的知识,开始担心段易言手术后的身体健康。就在她想爬起来时,又被男人手臂拉了回去,是躲着他的,摇头拒绝:“不行,你肯定会痛会血的啊。” 段易言皱着眉,差点没想敲她这个脑袋瓜:“你想什么?” 阮皙被他住,被迫抬起脸蛋,先是茫然一秒,又慢慢地回过神:“你没做手术啊?” 那还大言不惭的说公寓里准备的tt,都可以扔掉了。 结果段易言面无表情地告诉她,先前的没经验买的厚度不对,他重新买了一箱厚度只有0.01的,足够能让她加倍舒服到。 “……” 到底是为谁舒服哦?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