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上的时钟指向四点的时候,麦考罗夫特突然合起了手上的大部头书籍。凯瑟琳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她发现麦考罗夫特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正常人在这种情况下不说羞愧到无地自容,至少会有一点点不好意思。但凯瑟琳只是很开心的笑笑,做了几个口型,还对距离她并不远的麦考罗夫特挥了挥手。 怎么看都是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怎么看都还像是个孩子的样子。 大英政府似笑非笑的看了凯瑟琳一眼,他突然站起来,往门口走去。 凯瑟琳看麦考罗夫特走了,她赶紧把手上的市场营销架原本的位置上。——这个书架的排序方式非常奇怪,不是按照首字母,也不是脊上也没有什么标签贴条。 凯瑟琳诧异的多看了一眼,猜测这应该是一个解谜游戏之类的存在。 ——如果有人这个时候告诉她,书架的后面有一个圆桌会议,这些俱乐部的老年人是在背地里掌控一些的存在···这么想想其实也有意思的。 抛开那些喝酒之后的奇妙想法。凯瑟琳把杯子还到茶水间,酒杯里的威士忌已经都喝完了,只留下浅浅的一个棕瓶底,凯瑟琳的脸没有因为酒而变红,她面如常,只有走近的时候,才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酒味。 做完收尾的工作,小姑娘心情愉悦的走出了这个房间。 意外的,门口的指引早早的等着,他们带着凯瑟琳到了另一个房间。 房门打开,保镖站在门口,抬头的值班,看上去就好像女王门前的士兵一样拔伫立。当然,懂行的人看到他们间的配和特质的皮鞋的时候,通常都生不起要找茬的念头。 凯瑟琳一步踏进了房间。她控制自己的视线先不要落在房间正中的麦考罗夫特身上。 事实上。凯瑟琳先观察了一下房间里的环境。 室内装修护华丽,墙壁上的材质有良好的隔音效果。 ——已经体会过第欧尼俱乐部的凯瑟琳并不是很喜这里的格局。刚才的房间里实在□□静了,不说一针落地可闻,这么多人坐在房间里,连呼声都没有,一个个都像恐怖蜡像一样,没有一点生气。 “现在我可以说话了?” “当然。这里并不是静室。不过你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喜这个俱乐部。” “我确实不怎么喜,你这里完全是老年疗养院的氛围。但你享受那里气氛的样子也不是假装的,我不是太能理解。” 麦考罗夫特笑了笑。凯瑟琳说的很直白。于是他反问:“那如果是和威廉的那个俱乐部相比呢?” “那也是个不怎么靠谱的俱乐部。他总是在追寻一些奇怪的东西,俱乐部里很多人都贫穷潦倒,这些人像血鬼一样攀附在他的身上,我也一样很讨厌他们。” 提到俱乐部的一瞬间,凯瑟琳就把事先准备好的台词说了出来。这个过程并不轻松,相信谁都不敢说,在麦考罗夫特的面前说谎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这样么?”福尔摩斯先生不置可否的指了指办公室桌边的凳子:“我们为什么不坐下说说,你看了我一下午的原因呢?” “我···”凯瑟琳吓了一跳,她下意识的反驳麦考罗夫特的话:“谁说我是盯着你看了一下午呢?如果你不看我的话,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一点的。” 可这话凯瑟琳自己说出来都觉得不相信。对上麦考罗夫特似笑非笑的表情,凯瑟琳只能默默的闭上了嘴。 “不说这件事?你突然来找我的原因是···?”麦考罗夫特双手重叠的放在桌子上,他的戒指在台灯下熠熠闪光。办公桌上堆叠了很多文件,自从莫里亚蒂制造了爆炸案之后,麦考罗夫特就很少有清闲的时候了。 凯瑟琳被问的有些说不出。她纠结了几秒,直到她的视线撇到挂在墙上的电子历。这给了她一定的启发。 在麦考罗夫特都不期待答案的时候,凯瑟琳突然就说:“我想了解一下···今天似乎是诺兰先生的忌?” 这个话题就转移的很微妙了。麦考罗夫特确信凯瑟琳是没话找话说,但某种意义上,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话题。 ——不合时宜、恰到好处。 “well。”麦考罗夫特挑眉。“难得你对此有所好奇。虽然当初我还是一个小职员,但我很乐意提供在我视角下,所有的信息。” “洗耳恭听。” ——诺兰先生是一位地道的英国绅士。他被培养的很好,名校毕业,温柔体贴,没有不良习惯。传承自古老家族的优良基因让他有健壮的身体和帅气俊朗的面容。 从小到大,诺兰先生都是让人仰望的家族骄傲。从未遇到过挫折,但也从盛气凌人。 作为家族第一继承人,从政是诺兰先生不可避免的责任。他在这个时候认识了维多利亚,也就是凯瑟琳的母亲。 “抱歉,我可能要打断一下。” “请说。”麦考罗夫特发了条短信给辛西娅,告知他的秘书,之后一段时间都不要找人来打扰办公室。 发完短信之后,凯瑟琳也已经问出了她的问题:“我通过一些渠道,查找过当时的记录。维多利亚这个名字也是在我父亲从政前后才渐渐显赫起来的。当时门当户对的几个家族,很多小姐都是名声在外,还有几个是我父亲的同期校友。因此我不是很能理解,父亲看上维多利亚的原因···以及···” 以及维多利亚的身份。 凯瑟琳虽然不待见自己那个毫无责任的亲生父亲,也看不上维多利亚那种毫无亲情可谈的利己主义者,但自从看过资料之后,凯瑟琳产生了一个本的疑问——维多利亚是不是被人派来的间谍? “我确信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你自己能够找到。”麦考罗夫特嘴上是这么说的,但他的动作形态无一不在表达点头的内涵。 凯瑟琳撇撇嘴,继续听麦考罗夫特调理清晰的说下去。 维多利亚是个中产阶级家庭的孩子。虽然她有一份体面的履历,但从家族积淀来说,差的就不是一点两点了。 说到这个,麦考罗夫特倒是赞许的看了凯瑟琳一眼。坐在他对面的这个诺兰小姐继承了诺兰先生的从容气质,但长期的市井经历又给她涂上了一层厚厚的伪装。 凯瑟琳·诺兰身上有一种很矛盾的气质——维多利亚的谎言混合诺兰先生的真诚。她有一种玩人心的天赋。 凯瑟琳还年轻,但已经和周围的金鱼不一样了。这种不同不是威廉之可以掩盖或者制的。凯瑟琳总有一天会成长成一个很出的人。 后来诺兰先生就结婚了。麦考罗夫特强调了一个比较罕见的点:诺兰先生查处绝症的那段时间,维多利亚和当时的首相有过一段非常密切的关系。 “最重要的···也是保存了很多年,唯一能给诺兰先生的女儿的资料,就是这封卫星拍摄下来的照片。” 麦考罗夫特从一堆文件中出了几张a4打印的照片文件。凯瑟琳接过来看了一眼,整个人都不是很好了。 这种卫星照片的像素还停留在十几年前的清晰度上。照片边缘标记了确切的期,和麦考罗夫特说的一样,照片上两个模糊的影子就是维多利亚和当时的首相先生。 凯瑟琳对于如何分辨一张模糊的照片也算有些心得,在看见照片的第一眼,她就意识到,维多利亚这个女人究竟做了什么!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凯瑟琳抓紧了椅子的扶手,她的魔力,差一点就要控制不住,出什么问题了。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