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老老实实的不说话。 安娜笑够了,看到对方并不配合自己,嘟囔了一句无趣,才把凯瑟琳让了进来。 这里简直就像是一个坯房! ——合成地板,发黄的白粉刷墙,上面还东一块西一块的沾这红的蚊子血。客厅里就一个沙发一台电视,沙发上摊着各种衣物,凯瑟琳眼尖的看到了一条情趣内,黑蕾丝的。看的她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 电视上正播放着某个访谈秀。凯瑟琳在公寓有时候也会看这个,她的不良好广泛,追星也只是其中之一。 “嘿!来点酒?”安娜递给凯瑟琳一个酒杯。冰块加伏特加,非常女汉子的喝法。 凯瑟琳的鼻子动了动,她有些心动,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我在戒酒。” “真是无聊。这么好的东西你竟然不喝!”安娜一口把酒喝掉,她打了个酒嗝,霸气的把凯瑟琳推到了沙发上:“坐。” 凯瑟琳猝不及防的被推进了衣服堆里。她有些僵硬的保持着小学生坐姿,因为只要她一转头,就能看到先前的那条内在她的身边大刺刺的摊着。 “您找我是想要谈什么事情?”凯瑟琳百折不挠的继续问。 “你这么晚过来打搅我,就不能陪我先聊聊吗?”安娜吐着酒气,也重重的坐在了沙发上。沙发因为她的体重而弹了弹,坐在沙发上的凯瑟琳也不由自主的跟着抖了抖。 “呃···想要聊什么呢?”她在法国的时候做过调酒师,对于如何与醉鬼聊天还是比较有心得的。你看,只要生活阅历足够丰富,那么无论和什么样的人,都不用担心没有话题可谈。 “你烟吗?”安娜大刺刺的坐着,不知道从哪里又翻出了一包烟。 “以前过一阵子,也戒掉了。” “啊!这可不容易。不过这种东西都戒掉了,你还有什么人生乐趣?”安娜吐出一个烟圈,大烟圈套着小烟圈,普通的滤嘴香烟都被她玩出了花样。 “就混混子。”凯瑟琳笑笑,借机观察这里的细节。 凭借安娜和韦恩的关系,她也有可能成为凶杀案的作案者。——安娜对韦恩不意,对目前的生活也不意。所以她是有犯罪动机的。只差···一个有动手能力的同伙了。 凯瑟琳在沙发边上的地板上看到一个相框。 相框倒扣在地上,上面还有一个大大的脚印。皮鞋印,大概有四十码,是个男人的脚印。 凯瑟琳回想到之前看房的时候,韦恩说进房间要把鞋子掉。所以凯瑟琳对于韦恩鞋子的尺码还有些印象···大概是三十五到三十七,这在男人中可以算是小的了。 既然这不是韦恩的脚印,那就是安娜把别的男人带进了她和韦恩的公寓里? 作者有话要说: 1伦敦比较的地方。 另,遇到抢劫我建议妹子还是逃,和汉子拼战斗力是需要主角光环哒。 ☆、chapter13 “你一直盯着一个破相框背面看有什么意思。想看的话,就拿起来仔细看!”安娜惬意的在沙发的衣服堆里云吐雾。 凯瑟琳得到了允许,就趴在那堆衣服上,伸手把地上的相框给拔过来,翻过来看正面。 相框的玻璃已经被踩碎了,随着凯瑟琳拿起来,一堆玻璃渣渣稀里哗啦的掉下来。里面的照片看起来也时间久远。照片上的韦恩比凯瑟琳认识的那个要年轻很多,他正搂着同样年轻很多的安娜,对着镜头温柔的微笑。 “这家伙年轻的时候长的还不错吧。他那个时候还很会说甜言语,我被他给骗了!”喝醉的安娜愤愤不平的嘟囔着。 凯瑟琳不置可否的点着头。基本上所有不和睦的婚姻,都会有一个破碎的相框和保养失当的婚戒。 就好像是佐证凯瑟琳的话一样,她看到安娜的左手上的婚戒,黯淡无光,大小和她的手也有些不合——安娜比照片里要瘦一些,但戒指就是照片里的那枚戒指。 时光让人黯淡。 凯瑟琳难得慨了一下,随手把相框放回靠沙发的地上。 “您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重要的问题问三遍,但很不幸的是,凯瑟琳又被人打断了。 “——甜心,你还没找到止痛片吗!见鬼的,这一跤摔的我!”两居室的一间房间里传出男人的声音。凯瑟琳狐疑的看着安娜。她觉得这个声音自己在那里听过,她在两秒之后就回想起这那个声音所对应的人脸。 安娜冲她耸耸肩,无所谓的解释说:“他说摔了一跤,谁会相信呢!肯定是出去赌钱被人打了,现在躺在上装死呢,别管他。” “还是管一管吧。”凯瑟琳硬着头皮建议说:“他听上去疼的,说不定是肋骨断了。” “没事的···等等,你怎么会知道他的肋骨断了的?”安娜正尝试着掐灭快完的香烟,她掐着香烟滤嘴的手顿了顿,转过头来问凯瑟琳:“不会是···” 凯瑟琳在嘴边比了一个‘嘘——’的收拾。她艰难的点点头,承认了自己的行凶行为。 安娜用惊讶的视线把她从头到尾扫描了一边,她的视线重点落在了凯瑟琳消瘦的小胳膊小腿。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就好像看到一只灰兔子把花岗岩咬碎成渣渣了。 凯瑟琳全程低头,不好意思看安娜的表情,只是比较含蓄的解释说:“我小时候的生长环境比较恶劣。”手段有些暴力真是太抱歉了。 安娜过了好一会儿,才把自己的视线收回来。男人的呼喊声依然是房间里的主旋率,但安娜对此无动于衷,被一个小姑娘打伤了,能怪谁呢? 她大方的挥了挥手,用赞赏的表情看看凯瑟琳,问道“没事,他被你打趴下说明你厉害。你还会些什么?” 凯瑟琳不知道要从哪方面回答这个问题,那边安娜已经掰着手指头开始计算起来:“比如制造假_证、贩卖_毒_品、偷窃、伪造艺术品···” 安娜这里还在说着,凯瑟琳那里已经把头都恨不得摇下来了。 “抱歉,这些我都不会···” “那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所以我就长了一张坏人的脸,做的事情必须要是坑蒙拐骗的吗!凯瑟琳一脸黑线的举手回答:“做过调酒师,还做过油漆工。” 安娜点点头。房间里的男人叫的更凄惨了。他把‘安娜’这个简单的单词念得抑扬顿挫,就好像是在读一张很长的遇难者名单。安娜还是没有管他。 为了转移安娜的注意力,凯瑟琳不得不问:“这个人···是你的···什么人?” “伴侣。”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