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怎么了?”陆熙难得看庄卓这样,像个小孩,“好好的我为什么要骂你?” “我跟别的女人……你骂我。”他声音越来越哑,眼里也闪烁着让人心疼的亮光。 陆熙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庄卓这是在对他以前的行为表达歉意。她笑,将他的头发:“你要是喜我,那么我明确的告诉你我不在意那些,你要是因为那种行为觉得对我有亏欠,别再犯就够了。” 庄卓眨了眨眼:“安林,我笨,我听不懂。” “傻。” 她心中一动将贴在他眉心。 他有过多少女人对于她并非是减分向,特别是对情领域近乎空白的他用拙劣的演技哄骗她的他,反而让她觉得很心疼,如果他喜的不是自己而是别的什么女人,大概会很幸福吧。 觉到她心不在焉,庄卓也很配合的没再开口。 过了会。 手机突然一震。 他不耐烦的拿出来开,眼睛一点点瞪大,最后嘴也长大像是能个蛋似得。 闪着亮光的屏幕上…… 温凉走了。 发件人是陆之遥。 庄卓忍不住爆出一句口,将手机递给陆熙,“不行,我要回去找霍东铭!” “你发烧发成这样你去找他?” 陆熙伸手还没怎么花力,摇摇晃晃刚站起来的庄卓一下子倒进她怀里,有些委屈的视线停滞在她脸上,薄微抿:“我担心他啊,四年前他就跟疯了一样!” “那也得先好好的休息再说。” 庄卓身体难受,头也像是炸开一样,被她劝住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以他现在这个状态,要是去找霍东铭的话怕不是得死在路上。重新跌落进沙发里,眼睛漉漉的:“抱抱。” “你怎么跟条狗一样?” “……做不了你的男朋友还不能做宠物了?我会自己解决吃喝拉撒,你只需要有事没事亲亲抱抱举高高,很划算对不对?” 也许是生病的原因。 他看起来比往常虚弱很多,那一身富家子弟有的娇惯坏病,如今也只剩下娇弱。 陆熙叹了口气,伸手探向他额头:“睡一会儿吧,等三点再吃一次药会好很多。” “抱。”他执着。 “不行。” “就一下。” 他在撒娇。 陆熙拿面前人完全没办法,他还发着烧呢,对自己也不错,她总不能摆出一副不近人情吧?只好伸手与他抱了下,谁知这庄卓一沾上她,直接斜头靠在她肩膀上。 他用力呼的气息吐在她脖子上,好。 “庄卓!”陆熙有点生气了,“我就不应该相信你。” “味道很好闻。” 他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就这么抱了她一会儿后,讪讪松开手。 笑意暖暖的。 她也不好意思再说他什么:“睡会吧,别的再头疼。” “我喜你关心我。” 话落。 庄卓心意足的睡了。 望着他的侧颜,陆熙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悸动,宠物吗?养这么一只其实也不错,如果,他能一直喜下去,她……也许真应该试试吧。 …… 飞机降落。 温凉窝在靠窗那一侧,身上还盖着毯,一路都是睡过去的。飞机内再三响起降落提示音,沈殊望着她恬静柔美的睡颜,一时竟不忍心打扰,直到旁边的人都开始取行李,发出声音温凉才幽幽的睁开眼。 “怎么没有叫我?”她舔了舔干涩的。 “看你睡的很舒服。” “下次可以提醒叫我,提前准备好要带走的东西比较方便。” 下次。 他跟她之间,还有许多下次吗? 沈殊愣神。 温凉的温柔恰到好处,不像殷勤不像管教,仅仅是叙述式的描绘词组,就足够让他心。她跟霍东铭在一起那么久,那个男人,肯定被她惯坏了吧。 她是怎么宠他的呢?无论事是都优先考虑他?为了他的幸福宁愿牺牲自己?倔强却带着一丝无奈的淡宠? 她定是个大女人。 处处优雅恬静,给人风拂面般的舒适。 “我知道了。”沈殊声音干涩的回答。 整理好东西后两人下了飞机。 美国。 一个对于温凉而言并不是很陌生的地方,在外边的四年来,她来过这个国家不少次,对于纽约更是再悉不过。甚至时代广场哪家的土豆片好吃,她都了然于。 沈殊直接带着她到了他名下一处房产,离市中心很近,防御级也很高,光是安保人员一年下来恐怕就要过千万。 “我才发现你是钱多烧得慌。”温凉吐槽,“你在国内多久了?” “三年。” “这里应该都没回来过?” “……嗯。” “三年按照这个规模下去不会少于三千万的,估计在五千万左右,加上七七八八的维护费靠近一个亿,你怎么想的?” 沈殊只是笑笑不说话,直到往里走,温凉总算是闻到了还有人在生活的烟火气。落地窗,现代简约设计,黑白灰的世界里一个穿着鲜衣服的老妇人看起来格外惹眼。 她头白发,却浑身活力。 “这是我的外婆。”男人解释道,“一路上你虽然没提,但是我知道就你的子,如果是跟自有我一个人生活在一栋房里,肯定会非常不适应,所以我带你来这里,医疗班和安保班都很全,有猫有狗有景还有其他人,不用拘束。” “沈殊……”温凉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我们当彼此是朋友,就该坦诚相待,我能把你带到这里来,我对你就再也没有秘密。” 听这话她差点都想笑了:“喂,沈殊你还记得你上一次说类似的话是什么时候吗?要我提醒你吗?” 他失笑。 他一直不觉得真相是秘密,等到该说真相的时候他自然会说……对于温凉的误会他也没说什么,介绍完宅子后,他带着她到了大客厅。 落地窗外,泳池泛着波澜。 落地窗内,穿着光鲜亮丽的老妇人随着音乐摆动身体。 “外婆。” 沈殊很恭敬的喊他。 老妇人停止动作,转过头看向两人:“哎,这是谁来了?哦~我的上帝,原谅我最近脑子不太好用,认不出我最亲的外孙子。” “我是沈殊啊,外婆。”他笑着上去两人保在一起。 “那么这一位美丽的女士是?” “她是我的朋友。” 老妇人若有所思的看了温凉一眼,笑的很和蔼:“原来,是孙媳妇。”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