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虽然不是第一次带儿子出门,却是第一次如此张扬,不有些担心儿子是否适应。 那知小家伙想初次见到这样的场面,却一点也不害怕,小脸上充兴奋,桃花眼四处,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的人和事物,不是地向众人招招手。 “那就皇太孙,他好可啊!”“天哪,他怎么可以这么可!” “我好想抱抱他。” “我儿子要也长这样,看着都高兴啊!”“相公,将来我们也要生一个这样的孩子,太可了。” “”初次见到皇太孙本尊,百姓们们一下子被他的可征服,忍不住出声称赞,小家伙的人气一下超过了他的母亲。 小家伙似是很清楚自己的优点,不时含着拇指,出招牌表情冲着从从卖萌,毫不吝啬自己可又无害的笑容。 那萌哒哒的小模样,让街上所有女母泛滥,若是碍于身份,还有眼前面无表情的卫军,早就扑上前抱在怀中狠狠地亲一口。 薄情也没料想到儿子小小年纪,初次遇上这样的场面,竟然如此镇定自若,干脆把儿子放到毯,只要不离开她的控制范围,就让他在凤辇内自由活动,只要小心戒备着,倒也没有人敢打小家伙的注意。 了母亲的束缚,小家伙更活跃。 跪在地毯上,把一直躲在薄情裙摆下面,睡懒觉的暖宝拖出来,按着它一起趴在地毯上,摆着小手跟众人打招呼,一边不时跟暖宝玩亲亲。 皇太孙一个萌宝宝已经萌倒众人,此时又来了一只萌宠,场面已经不能沸腾形容。 “天哪,我要晕了。” “让我抱抱吧。” “皇太孙,来我这怀中吧。” “”大街上很多女子放下了矜持,大声跟小家伙打起招呼。人群中还不时传来一道道夸张的声音,还有夸张的动作,很多人都想冲上前,好好看清楚皇太孙的模样。 薄情知道儿子长得很可,只是没想到他会如此招人喜,这么快就成为今天的主角,若不是有卫军沿途上拦着,只怕场面要失控了,眼中也不出一丝自豪。 队伍在众人的呼声中终于来到城门,浩浩的队伍缓缓停下,前来接的文武大臣排成两排站在凤辇前面,后面一支黑衣银甲的军队,四周更是布了弓箭手,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即便如此,依然阻挡不了人们的热情。 城门里里外外都站门了百姓,摇摇观望,其中有擅丹青者把这一幕画了下来,以供后人瞻观。 因为是在城门外面,自然也引诸国打探的目光。 四下的酒楼茶庄里,是陌生的面孔,更有无数的探子在暗中窥视,不然梵风也不会调派出近五十万军队,在天域戒严扩驾。 薄情招招手,帛儿躬身道:“殿下有何吩咐?” “帛儿,去问问你主子什么时候到。”明明昨天才分手,薄情却更迫切想见到他。 帛儿朝前面走去,一会儿领着名官员,一看他的官服和官品,就知道是打点她行程的先行官。 先行官员跪在地上,垂首道:“回殿下,大明王回朝的队伍,还有半个时辰才到,殿下是否到城楼上休息片刻。” “不必,你退下吧。” 薄情让人退下,眼中扬起一抹笑道:“珊瑚,本殿很久没有泡茶了,你命人开始就地烧水,再把那套红瓷茶具拿出来,本殿今天技,想泡茶。” 珊瑚小声道:“殿下是想亲手为王爷泡一杯茶吧。” 被珊瑚说中心事,薄情面上一阵尴尬,低声喝道:“多嘴,还不紧张准备。” 皇太女殿下出行,自然什么东西都带存,何况是要泡一杯茶这等小事情。 很快,在珊瑚的指挥下,就地就搭起了帐篷,不过帐篷除了顶部,四周是完全没有遮挡的,任何人都可以皇太女殿的一举一动。 当然四周除了帛儿、珊瑚、逐月、追星、慕灭、古绝等高手外,还站着无数黑衣配剑的暗卫。 帐篷下铺上地毯,摆上茶案,绣墩,火炉、以及一切泡茶、品茶的用具后。 薄情抱着怀中抱着一只萌宠的儿子走下华贵凤辇,暖宝火红的身影缩在新主子怀中,懒洋洋地伸着懒。 薄情把儿子放在地毯上,让一人一狗在地上玩耍,自己则坐到茶案后面,摆起上面一应用具,挑茶叶、清洗茶具全心全意投入到泡茶的过程中。 至于儿子,活动空间变阔了,自然高兴到不得了,他似乎也知道,只要他不踏出保护圈无论他怎么玩都行,更何况还有游龙、惊鸿、回雪、轻云随行,有暖宝相伴,自然是玩疯了。 ———— 附近的茶庄、酒楼高处的雅间,无数双眼睛正盯着玩得不亦乐乎的小家伙,眼中充惊喜,唯独有一双眼睛格外的冰冷。 眼睛的主人远远盯着帐篷中的母子,目光像一把利剑,冷声道:“既然我们来,就得想办法拿下他们,用这对母子把大哥换回来。” “是,郡主。” 被称郡主的女子,回头对站在身边的侍女道:“橘儿,你说,为什么大哥、七皇子他们,一个一个都栽那个女人手中,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语气中有一抹不可忽视的嚣张和倨傲,似乎未把薄情放在眼内。 橘儿微微沉,含笑回道:“回郡主,想来那惊华公主并非浪得虚名之辈,王爷七皇子他们也有可能一时大意,中了她的圈套,我们只要小心谨慎点,必不会重蹈覆辙。” “本郡主知道这些,只是华夏的人太小心,我们本没有办法接近他们。”女子厉眸中出一丝苦恼,抢人不难,难得的是时机。 “郡主再等等,一切都在依计划朝廷,机会很快就会到。”橘儿轻声安着女子,她的语气并不昂,只女子却在她的安中恢复平和。 只是一双厉眸,依然冷冷地盯着被簇拥在中心的那抹身影,玉手轻握成拳。 橘儿看到主子动作后,眼眸深处有一抹晦暗,面上却不动声,只是暗暗给站在房间内的其他人一个眼,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呜” 凯旋的号角声突然传来,城门前所有人都一震,就连正玩得不亦乐乎的小家伙,也顿时停下了动作,摇摇摆摆地奔到队伍前面,好奇地朝号角传来的方向看去。 暖宝躬起身体伸了伸懒,红宝石般的眼睛眯起,懒洋洋地跟在小家伙身边,薄情却继续着手上工作,并没有起身相的意思。 同一时间,同一雅间内,女子看着暴在弓箭范围内的小家伙,忽然抬起手臂,袖内两只乌黑发亮的箭头对准了小家伙,随时触动机关 橘儿看到后,脸上没有丝毫惊讶、慌,不紧不慢地道:“郡主不可,活的才能跟他们谈条件,不然不仅救不回王爷,还会暴我们自己。” 闻言,女子悻悻地收回手,不甘地关上窗户,赌气地坐到桌前,一气饮尽杯中酒。 约过了一盏茶功夫后,慕昭明一身白衣银甲,握着墨剑,跨着一匹黑的战马走在队伍最前面。 他的身后,是一支声势浩、威风凛凛的队伍,可惜最先闯入他视线不是心心念念的人儿,而是儿子那张可的小脸。 换个角度,就是一只萌娃和一只萌宠,领着华夏的大臣们,前来接凯旋回朝大明王,慕昭明心里倒不以为然,只是身后随行的将领们,到格外的新鲜。 队伍在离开城门十丈远的地方停下,薄情一挥手,从文武百官中走出一名官员。 官员大步走上,对马上的慕昭明抱拳朗声道:“见过大明王,皇太女殿下奉陛下之命,率领众臣接大明王凯旋归朝,大明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太女殿下呢?”慕昭明目光在官员身上。 “回大明王,皇太女殿下在城楼下,大明王请!” 官员理所当然地回答,虽然你们是夫,以皇太女殿下的身份,也没有道理亲自过来接。 慕昭明朝官员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知道薄情在帐篷下面等他,把剑抛给慕绝,策马朝儿子飞快地奔去,那架势要撞小家伙,看得众人心脏离位。 直到离儿子前面不到半丈处,慕昭明才突然勒住马,虽然如此还是看得围观的百姓们心惊跳,生怕马匹会撞上皇太孙。 此时,见马匹及时勒住才松了一口气,朝那道小小的身影看去,眼中不由出一抹惊讶。 本以为小家伙会被马匹惊吓到,毕竟皇太孙只是不到一岁的孩子,那知道小家伙正拖着那只红萌宠,绕着马匹转圈,小脸上充了好奇和兴奋。 似乎光看看还不能够足他的好厅心,突然伸出一只小手朝马脚上拍了拍,抬起小脚踢了踢,绕到后面时还扯了一下马尾,看着得百姓们刚复位的心又准备要跳出口,皇太孙还真不是一般的大胆,不愧是陛下的孙子,未来的君王。 见儿子只顾着看马没有瞟他一眼,慕昭明心里很不,难道他的魅力还不如一头畜生,终于开口唤了一声儿子名字,希望能引起儿子注意。 “赢儿,到父王这里。” 从头顶传来悉的声音,小家伙依依不舍地抬起头,看着骑在马匹上的男人眼睛眯成两弯月牙儿,却半晌都没有伸出手,似乎在马与人之间做着选择。 儿子迟迟没有回应,慕昭明面一黑,终于伸出手道:“赢儿,上来,到这里。”大手拍拍马背。 换了一个词,小家伙似乎马上听明白他的意思,抬起头冲着慕昭明可地一笑,出还没长齐的牙齿。 慕昭明骑在马上,是怎么看,都觉得儿子越看越像一只可又不失狡猾的小狐狸,正朝着他伸出小手。 儿子终于愿意“高抬贵手”慕昭明也没有时间计较之前的无视,伸手把他拎到马背上,不等小家伙适应过来,就调转马头朝帐篷的方向跑。 调转马头的瞬间,锐利的目光飞快地朝女子所在的雅间睨去,目光中蕴含着警告。 习武人的警觉,刚才他觉到那个窗口内有杀气,可惜对方躲得很快,他来不及看清楚对方的长相。 酒楼内,女子坐在桌前,又灌了一杯酒,心有余悸地道:“差点就被他看到,没想到隔这么远的距离,他也能觉我们的存在,难怪他能连破大宸天朝沿海十八城。”这样的人,靠的绝对不是运气,而是能力。 女子并没打算杀慕昭明,只是一看到他现,就不由地想试一下他是否如传言那般厉害,不想却差点暴了自己。 此时,女子对海域一带的传言倒是深信不疑,独孤家的大军败在他手下不算冤枉。 帐篷外,慕昭明刚跳下马,薄情就捧着一杯茶出来,含笑道:“时间刚刚好,试试我刚泡好的茶,是否更胜以往。” 慕昭明面上一阵意外,自从她的身份改变后,已经很没有像以前那样,在他下朝回家时,以子的身份为他捧上一盏热茶。 接过茶杯,慕昭明浅浅抿了一口:“情儿的茶技不用说,自然是更胜从前,不过只要你亲倒端上来的,那怕是毒药,我也会觉得香甜可口。” “油嘴滑舌,也不怕大臣们听到了笑话你。” 薄情白了他一眼,在慕昭明看来那简直是给他抛媚眼,脸上的笑意更深。 “方才是怎么回事?”薄情回想方才慕昭明带着儿子策马的情形,多问了他一句。 “没事,他们只是想试一下我的实力,不过被我及时发现,为了以防万一,我才把赢儿带走,照情形来看,他们暂时还不会动手,我们也不必着急。” 薄情瞟一眼慕昭明笑道:“你似乎已经猜到对方是谁,以及对方的目的。” 慕昭明故意卖关子道:“这一切不都早在你的意料中,皇太女殿下还用得着本王特意告知吗?”还有什么事情是她不能算计到的。 “不错。” 抛下两个字,薄情抱着儿子走上凤辇,小家伙却扭着身体道:“娘亲,赢儿要跟父王一起骑马马,父王抱抱。” 想是刚才那一瞬间马背上的驰骋,小家伙还没来得及体会骑马的乐趣,或者是他还没过瘾,一时忘记了眼前的男人是个坑爹。 慕昭明饮完茶,跳上马匹,纵马到凤辇旁边,偏偏就不是伸手抱过儿子,仿佛是在报复儿子刚才以他的无视,淡淡不失威严地道:“起驾。” 随行的太监马上大声通报:“皇太女,皇太孙起驾,回。” 皇太女的銮驾开始缓缓移动,小家伙马上抗议地大叫:“父王坏坏,欺负赢儿。” 慕昭明看向子,薄情无奈地笑了笑,把儿子搂入怀中,在他耳边轻轻低语几句。 虽然不知道了儿子说了什么,小家伙终于不闹着要一起骑马,抱着暖宝缩在薄情怀抱中,只是觉到眼皮跳了跳。 浩浩的队伍直上天,梵风与其他诸王早就在玄殿上候着他们,待诸臣归位后,梵风才宣慕昭明入殿,通报声像接力一样,一波一波往下传。 只是,在慕昭明入殿前,一道小小的身影爬过玄殿的门槛,脚步蹒跚,摇摇摆摆地走上前。 梵风本想调侃小家伙几句,却见他的小脸上没有了以前的可,而是难得一见的认真,眼中充了诧异。 只见小家伙目不斜视地走上前,规规矩矩地下跪,行君臣之礼,跪在地上郑重其事地道:“启奏陛下,有人欺负您的孙子,请您为他讨回公道。” 噗梵风一口茶了出来,目瞪口呆地看着跪在下面的小家伙。 这番话若换过一人人跟他说,他不会如此失态,只是这话出自小家伙的口,他就忍不住想笑。 殿内众人已经忍俊不住轻轻笑出声,慕昭明和薄情刚踏进大门的脚步也一僵,嘴角同时了,额角不停地跳动,儿子的举动让他们哭笑不得。 梵风回过神,把茶杯一放,淡淡不失威严地出声:“说,是谁敢欺负朕的孙子,朕必然为你为他讨一个公道,严惩那个恶徒。” “就是他。”小家伙回头,往慕昭明身上一指。 慕昭明一阵飙汗,八成那个恶徒就是他,而且在场谁得都看得出,上面那个男人正强忍着大笑的冲动,努力配合着儿子演戏,准备惩治他这个恶徒。 薄情忍不住出声道:“赢儿,不许胡闹,娘亲方才不是跟你说过,你父王方才不让你骑马,是为你好,你怎么在这里胡说八道。” 那知薄情不出声还好,一出声小家伙的嘴巴一扁,委委屈屈地道:“娘亲坏坏,父王一回来你就变心了,你不疼赢儿了。”声音已经变成哭腔。 听到儿子的控诉,薄情的小脸顿时红到耳后面,慕昭明面上却还是一派自如。 殿内众人看着夫二人的表情,出一副看戏的神情,忍着笑看着殿上告御状的小家伙。 只听他继续哭诉道:“娘亲,你明明保证过,对赢儿要比对父王好的。娘亲骗了赢儿的情,娘亲是个大坏蛋”说到最后,小家伙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话,口中只能发出低低的哭泣声。 哈哈箫谨天已经忍俊不住大笑出声,这个孩子真是天才啊! 慕昭明,你终于遇到克星! 今天的天气真是特别特别的好啊! 薄情脸上的表情大囧特囧,她怎么没早点发现小家伙如此有心眼啊! 梵风好不容易止住笑声,重新拾起几乎碎了一地的帝王驾子,威严地道:“证据理由充足,你打算怎么惩治恶人。”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