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的这部分股份,如果真的要卖,她也希望最后是到了陆颂乔的手上。 就算看在当年她和许婷的友谊上,这是她最后能帮的忙了。 “你答应得倒是快。” 人都走净了,陆颂乔才开口训斥她。 或许是刚才冯笙研站在他的这一边和方群英辩论了,所以陆颂乔竟没有什么生气的意思。 冯笙研垂眸,“我伯父有个朋友,那里能借到这笔资金,只是……” “陆安宁我会送走的,至于我们的孩子也可以提上程。” 陆颂乔皱眉,自认为已经做了很大的让步。 冯笙研顿了顿,“不是,我是说他的朋友那利息不太低。” 到了这个地步,她最后肯定是要和陆颂乔离婚的,陆颂乔这自恋的程度真是让她半分也不想忍。 “知道了,你联系就是了。” 陆颂乔冷下脸,没有等她径直出了门。 “上钩了。” 在他身后,冯笙研慢的移着步子,面容平静地把这句话发送了出去。 作者有话说: 我预计是25w结束的,为什么还没完结(口吐白沫) 第82章 “郁总,裴总,二位是要进去吗?” “不了,谢谢。” 休息的上午,郁清还是空陪裴诗鸢来了一趟医院。 谢绝了陆平助理的邀请,郁清就站在病房外透过玻璃窗往里望了一眼。 vip病房的待遇很好,有两个护工同时看护,每隔一会儿就有不同的护士来查房。 陆平安详地躺在病上,发鬓整齐,平躺的姿势让他脸上的皱纹看着也浅了不少,营养仪器盖住了面部剩下的位置,看着竟是比出事前更自在些。 “你说是就这样活着好还是直接……”裴诗鸢有些唏嘘,她本人和陆平没什么矛盾,在当陆家准儿媳的那段时间,陆平也是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所以才会想私下来看一看。 如果是陆平的话,这种最在意声名和尊严的人,当然最怕这样毫无体面地活着。 只是,陆氏需要他活着,或者说,陆颂乔需要他还活着。 裴氏和陆氏的关系现在说是水火不容也不为过,所以裴诗鸢也不好多呆。 “下午你有什么安排吗?听说姜总会京市了,你要不要……”裴诗鸢手,期待溢于言表。 她就差把会所两个字盖在脸上了。 裴诗鸢举起中间三手指头,“我发誓没别的意思。就是最近看上里面一个小帅哥,觉比我相亲的那几个都帅,去帮我把把关?” 她那敢来啊,要是被姜行之知道自己带他未婚去会所,不活剥了她的皮? 郁清瞥了她一眼,入赘找牛郎?等不到生死相许那一步,她家里人就该三堂会审了。 “不去了,我等下顺路再去看个人。” “谁比我的终身大事还重要?” “嗯……这几天不看,以后估计都见不到的那种。” …… 闻的判决还没下来,但是结局怎么样大家都清楚。 两人中间隔着看守所的窗户,闻还没剪短的头发松松垮垮地搭在单薄的肩上,嘴苍白干裂,和躺在病上的陆平形成鲜明对比。 “这个场景我梦见过好多次,”闻眼神怔忪,脸上还有几道抓痕,刚刚结疤,应该是前段时间在神病院的时候被抓的。 “只是可惜,在里面的不是你。” 她抓紧栅栏,瘦骨嶙峋的手如一株枯藤一般在铁杆上,恨恨道:“当初就是许婷太过于优柔寡断……” “我才是她女儿,她管别人做什么?她老是在乎那些虚名和财富!” 郁清出一个疑惑的眼神,“你不在乎吗?” 她一直以外所仰仗的不就是陆家的财富吗? “那是她欠我的!她本就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 看起来连许婷也被她迁怒了,闻絮絮叨叨地发着怨气,也不在乎郁清后面有没有回应,“郁清,我真嫉妒你啊,你怎么那么好命呢?” 好命?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羡慕她的命运,郁清扯了扯角,“什么算好命?” “看吧!就是你这幅明明什么都有了,还在故作无辜的嘴脸,骗了多少人?你永远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恨你!” “那我现在知道了。” “过往不提,现在看我的命确实比你强一些。”郁清也不是来和她辩论的,看见她这落水狗一样的状态,更是失去了兴趣。 郁清眼角眉梢的讥讽格外刺目,闻的神状况本就不大稳定,见此不知道脑补了些什么,气得要从椅子上站起来敲窗户。 她丢掉了通话机,所以郁清听不到她后面再说什么了,只能从她张的极大的口型中辨认她的话语。 郁清扬出一个毫不在意的笑。 骂得还不算太难听,比起当年她在教学楼里遭受的那些辱骂,这几句都不过是那群人打招呼的话式而已。 狱警扣住发疯的闻,毫不留情地将她在地面上,她本来就松散的长发现在更像是枯草一般铺在地上,几缕发丝蒙住了她消瘦的脸颊,也遮住她投来的仇恨憎恶的目光。 郁清学着她的样子做了个口型。 永别。 正值晌午,看守所外太高悬,万里无云,是秋少见的明媚,暖的光充盈着每一个角落,就连看守所大门隐秘的隙处都照得一清二楚。 郁清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出来。 长久束缚在她心头的那绳索终于被斩断燃尽。 至于牵引绳索的助力——郁清点开通讯录,将备注为许总的电话号码彻底删除。 她一生的心血,郁清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 秦秋月的代言效果很是明显,裴氏药妆彻底在国内打响了名号。 合作商的邀约纷至沓来,已经不再局限于苏市了。 “唐姐,最近太忙了,你什么时候来的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 “当然是来给你惊喜。” 唐芹特意从京市赶来,为的也是一桩大合作。 “你姐夫那边的消息,是有关于和三甲医院的合作。” “而且有些关系……你懂。” 唐芹的手指朝着上方指了指。 “不过我能做的也就是帮你提个名,考察的足足有五家企业,剩下的可就靠你了。” 虽然她这么说,但是能从全国数以万计的企业中颖而出,郁清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她在其中做了多大的努力。 这桩合作收益已经不重要了,如果能够上一些关系,对裴氏的未来只会有源源不断的益处。 “您可真的帮了我大忙,姐夫和小韫来了吗,晚上先给你们接风。” 提到符韫,唐芹眉头舒展,“这孩子最近这段时间不知怎么了,开始发奋起来了,这几天正筹备着出国呢。” 说的是埋怨的话,语气却是自豪的,郁清笑了笑,“那不是好事吗,到了唐姐享受子孙福的时候了。” “早着呢。”唐芹摆摆手,“我给你带的这几份东西,你多看看,会有用处的。” 一切都在不言中,郁清点头,把文件放在了柜子里上了锁。 下午的工作比较忙,但是到了郁清这个位置,已经不需要她事事手了。安排好后续的工作,郁清跟着唐芹出了门。 商业街上的巨幅广告牌正在被人撤下,依稀只能看见出一角的陆氏logo。前不久才挂上的新品宣传图,不过几天就被撤下,除了严重违约不做他想。 唐芹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其中缘由她不多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找我就是了。” “没事的,放心。” 秋后的蚂蚱而已。 * 陆氏高层的大洗牌经历了一个星期,很快就以陆颂乔收了四个董事的股份,掌握了公司的绝对控股权结束。 或许是事情过于顺利,陆颂乔最近风得意,连投了几个大项目。 其中借着不少冯氏的关系,势头很好,所以董事会也没有太多反对的意见。 李民握着最近的项目策划书,默默慨,“这就是天命之子吗?” “什么天命之子,玄玄乎乎的,”他旁边的业务组长伸手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好好工作,今年的奖金估计不少……不知道郁助理后悔了没?” “哪有什么后悔的?人家是去当老板了。”这业务组长内推进来的,对现在的陆颂乔有种盲目崇拜的心思。 也是,没看过老板去年那疯魔的状态。 李民摇摇头,怪不得陆颂乔要大清洗员工呢,黑历史全无,最近板都得更直了。 业务组长不,“你是哪头的?” 新来的大学生果然天真且愚蠢,这有什么阵营可分?现在他也终于体会到了那种对新员工无语的状态了,李民哀叹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在呆不了太久了,只希望他的履历能漂亮点,以后好找下一份工作。 “李助理,你们陆总呢?”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