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就说他们像一群笑话。”横炮收回三角尖刀,踩着足下滑轮越过一辆底盘朝天、接着窜出白烟雾轰然起火的雪佛兰萨博班,“damn,这个型态让我想起恐怖部队。” “你该庆幸这世界上不存在詹姆士·庞德那样的人物,否则你不会有时间回忆起'全程直播'这段尷尬到爆炸的记忆存储内容。” 迪诺说,“左线清空,只是有点像集体酒驾。” “那是什么破比喻,”准星呸了一声,一把手在他右手之间飞快旋转,“要我来说,这是集体在酒吧跳森巴。” “不是很想赞同。” 漂移一举将trf最后一台逃亡车砍成两半,又反手将巨剑回背后,淡定地道,“右线完食。” “……” “……” “……” “……你是汉尼拔吗?”爵士在飞轮偷偷向扳手型飞镖摸去的动作中捂住额头,儘管他上上下下、不断起伏的双肩已经完完全全暴出他的心情了。 “小布那里怎么样?” “仍然在赶路当中,飞轮。”布蕾克没有切断内线,“已经通知伯爵先生关于薇薇安的发现,我想他们也会陆续抵达博物馆。” “那老傢伙和矮灵去博物馆干嘛?”横炮有些不解,“小布他们又不需要通行证。” “也许是为了见证?某种……人类的奇怪仪式。” “我们快到了。”大黄蜂补充说。 “人类真奇怪。” 变回银雪佛兰的克尔维特低低地喃喃自语几句,果不其然从内线另一端听见一丝细小的笑声。 艾德蒙和库克曼在时间即将触碰终止线前到达,凯德与薇薇安----她已经毫不顾忌地穿着黑长裙奔跑及跳跃----衝破了检票口闸门。玫瑰金的蓝宝坚尼在罗德心惊胆跳的吐槽下解除车型,当着数双惊愕的目光缩转化回人类的体态,并向保全投去一抹抱歉的眼神。 “他们比较恋这个。” “哦,你抢走我的台词了,至尊小姐。”艾德蒙将拐杖往地面敲了敲,“我买票,库克曼会跟着你们。” “那么就麻烦你了,我派出来的博派兄弟依旧在暗处保护你的人身安全不受敌人侵扰。” 她看了一眼彷彿旋转切割机一般的闸门,索伸出手撑着检票机台侧身翻了进去。大黄蜂作为凯德的保镖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跨过几排障碍物,至于罗德,他则表示任务完成----毕竟只是保护薇薇安的生命安全而已,现在这支队伍已经足够强大---- 几个人穿梭在航舰群中,两三支高耸入云的烟囱稍微遮住了难得脸的光,通用gmc静静地跟在他们身后。 铁皮相当在意什么是“那段被锁死的代码”。他必须跟着,武器专家想,不论是基于哪一项理由----他妈炉渣的……这种时候不需要想起御天至尊。 他异常沉默。 他知道小布的选择会是什么。 那可是他和飞轮教出来的学生。 “找到了!”薇薇安喊了一句,“联盟号潜艇!……great!thereisnoone.” “你和我们一起行动还是……?” 凯德站在舱门前,脚步一顿,转头望向罕见地变回人类躯体的布蕾克,问,“他们要怎么办?” “wecanswim,exceptfly.”科迈罗闪了闪车头灯,“放心凯德,内线不会关闭。” 布蕾克从口袋中掏出一副耳机递给薇薇安,“以防万一和必然的特殊情况,它可以帮助你和我们联系。对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等等即将进入晚餐时间?” “这种局势竟然还有晚餐?huh?”发明家一边检视作系统一边挑眉吐槽,“嘿,这玩意儿真的还能发动?它看上去简直就像能量消耗殆尽的探索者。” “mr.cade,你对于我有任何意见吗?”库克曼从容不迫的走进鑑内,接着抬起手用力地向显示屏幕敲了下去。 “areyougoingtodest……哦噢,好吧。” 谁知道军用潜艇的使用方式居然和当机的民用电子產品差不多。 “你们忠心的服务者----也就是我----库克曼,会为几位客人预备晚餐。”他习惯地单手放置于前鞠躬。船身一阵摇晃,舱门上镶嵌的你窗口外,墨蓝的海水快速地涌盖了整个视野。 管家继续问,“想吃什么?鮪鱼?鮭鱼?鯊鱼?还是鯡鱼或沙丁鱼?” “鯊鱼不能端上餐桌吧……?”薇薇安不确定地道。 “或者是箱形水母……噢,我忘了,它们并不栖息于这块海域。”库克曼敲敲头。 “箱形水母???”凯德不可思议地道,“箱形水母????你在跟我们开玩笑吗?那东西有致命的毒!噢god,我打……我打赌艾德蒙绝对不让这傢伙进厨房任何一步。” “你真失礼,伯爵的三餐都是我准备的。”他从一条走道出去,“30分鐘,我会为各位带回新鲜的水中生物。” 船舰里安静下来,布蕾克不晓得该怎么找到护卫铁骑飞船的沉没座标,所幸在登舰之前,她已经将这项工作给铁皮。 一黄一黑的身影掛在船外帆罩后,原本给薇薇安的耳机又暂时地回到了博派领袖手上。 “小布,ifoundit.”武器专家低沉磁的金属声线响了起来,“它在系统中的底部,我已经将目的地设置完成。” “收到。” 她随地坐了下来,下意识瞧了一眼正在和平聊天的凯德与薇薇安,一股奇怪的觉逐渐升起,“也许这对于凯德不是坏事。” “你是说薇薇安?well,这搭配有点奇怪。” “what?likesoccerandfootball?”大黄蜂眨了眨蓝的光学镜,在一片漆黑的深海中,这种蓝显得更加清澈璀璨,“嗯……” “damn,你'嗯'个炉渣。” “各位,不好意思打断乐的气氛,”爵士凉凉的声音进对话中,博派副官怜悯度极高地瞥了瞥这几天几乎快过劳死的蓝诺克斯和艾普斯,说, “团队追到了trf的水下探测船,看来桑托斯终于朝路障那变态进化了,而我们的矮灵则无限趋近于大黄蜂。” “……爵士,你他妈炉渣才是最大的那个变态。” 布蕾克闻言叹了一口气,没有向朝自己投来疑惑视线的准情侣二人组多说什么,只是整理了一下衣服,重新把耳机拋过去。 “你要去哪?” 她走入库克曼离开时经过的走道,闻言回头,面无表情地扯开了一抹堪称诡异地淡淡笑容,“看过侏罗纪世界吗?----” “----他们不过是即将被'完食'的杂鱼。” 一道玫瑰金的身影藏匿在同伴们身后,悄悄地往更深处的海底潜了下去。事实上,trf的两艘水下探测船不是全部,为了预防赛博坦人天生拥有的网路天赋,他们的隐形潜舰也不远不近地跟在周遭。 巨大的安地斯鹰捨弃了天空,直到看见空无一物的水团陡然冒出一连串不寻常的波动后,这才瞇了瞇紫罗兰的光学镜,身体一拉、几近垂直地朝上面的定点衝了过去。 两颗鱼雷被她用热炮弹彻底解决,布蕾克也不想去猜潜舰里头到底有多少trf的士兵,或者他们有多慌。尖锐锋利的鹰喙穿破舰身,在freefire指令下达之前,她已经鑽进系统中瘫痪了他们的作机台。那两艘探测船似乎紧急地停了下来,浮上海面的大颗泡泡被撞成破碎至极的两半、犹如垃圾一般直直翻跃出水体表面的trf潜水艇打散,将近五楼高的浪花上半空中。 桑托斯并不在潜舰内,但这没有妨碍他重新想起一项事实---- ----他们的战损几乎全是眼前这名“叛徒”所造成的。 不论是芝加哥、废弃城镇还是英吉利海峡,通通都一样。 “fuck!”他愤愤地砸了一下控舵盘,却不得不再次带着另一艘探测船隐入暗处,如同过去多次的经验。 失落本不在乎杀了多少同胞----人类----她已经彻底倒向赛博坦星,或者说博派。她是彻头彻尾的疯子、危险份子、杀人兇手。 …… 安地斯鹰望了左下方一眼,任凭他们消失在视线之中。 她在大黄蜂拍拍拍拍手和铁皮“干得好”的目光下重新回到联盟号里,巧的是,库克曼也在同一时间“打猎”完毕。 管家手上抓着一条依旧跳个不停的大鱼,有些姿势不稳的去处理晚餐了。 “youkillthemall?” “no,桑托斯亲自率领的那一队我没有动。”她是不会亲手杀他的,“老规矩。”接着耸耸肩。 “老规矩?”薇薇安困惑地问。 “我想你对博派前领袖----御天至尊有所耳闻,”布蕾克耐心地解释----……好吧,她必须常常说给自己听才能克制忍不住想乾脆了结桑托斯的衝动----“关于他如何开始以及结束。” “当然,他袭击了基地,最后死于芝加哥。” “华盛顿基地----公共及卫生服务部,御天至尊抢夺能量柱时杀死了六名巢部队的菁英士兵。不幸的是,其中一位正是桑托斯的独生子。” 她顿了顿,继续说,“况且当年桑托斯的年龄已经有50多岁了,基于这两项理由,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死于我的攻击之下。” “你是同情他……?” “不,薇薇安,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我间接导致了这场惨剧。但如你所见,另一名博派领袖不在的情况下,我得负全责。” 布蕾克没说的是,或许芝加哥变成今天这个局面----更狠一点说,开啟芝加哥大战的罪魁祸首----都是她的疏失。如果那个时候她能思考得再广一点,就一定可以发现月球背面地表下隐藏的震波私人军团的最后功用。 可惜了…… “thisguyalwaystakeseverythinguponherself,justlikehim.”探长小声地道。 好吧,只能说耳机的质量实在是太好了。 但并不能阻止赞同到了一个极点的同伴们疯狂点头,像是中华街商店柜台放置的招财猫还是带来财富的玛门神。 联盟号还在继续下潜,他们目前位于英国西南部的英吉利海峡。按照路径来看,这艘潜舰正逐渐往北北东方前进,并将于半个小时后抵达康瓦尔郡的领域。 他们都知道护卫铁骑的沉船就在那里。 “ladiesandgentlemen,yourlastsupper.”库克曼端着盘子和蜡烛走进来,那条大鱼已经被乾净而卫生地料理成了可口的生鱼片,“世界末快到了,我觉得这个气氛非常适合。” “特别的最后晚餐。”布蕾克微微一笑,“不过我不需要进食,这段时间我会待在外面,和小蜂以及铁皮保护潜艇的安全。”接着她对凯德挑了挑眉。 “what?你不饿吗?” “well,也许我更喜把握当下。” 凯德和薇薇安疑惑地看着她又从原本的那条通道离开船舰,一阵奇怪的寂静慢慢地浮现出来。 “我觉得……” “那么……” 他们尷尬地顿了一下。 “我的阿姨……” “我女儿……” “……” “……” 他双手一摊,乾脆破罐子破摔,说,“我女儿叫我去约会、找个女朋友。” “oh,是吗?”薇薇安拿起了刀叉,“我的阿姨们也是,总是对我说'找个男人'、'不要躲在学校或家里像名巫婆'。……虽然其实是魔法师。” 凯德笑了一下,接着忽然到一股怪异的发麻从腿上传来。他低下头去看,却瞧见从始至终都被自己丢在子口袋里的骑士图章现在居然像“一片”扁掉的虫一样、扒着他的右腿爬来爬去。 “what'swrong?”薇薇安问。 “这鬼东西是活着的?”他抓住动的图章一角,用力地拔起来,“艾德蒙没说这是活的。” “woa……噢,也许应该问问库克曼?” “或许是目的地快到了。” 他将它拍在手臂上,“我的经验告诉我,每当有不寻常的事发生时,就会有一个人进来解答。so……juststayhereandwait.” “who?” “me.”布蕾克沉静稳定的清冷金属声线从耳机中传来,似乎像是闷在厚重的棉被里,“但这次你猜错了,凯德,薇薇安手上拥有内线装置。”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