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凝雪忙前忙后,但检查完之后,医生只开了点氯雷他定,还说景泠身体好,只是轻微过现象,吃两颗药就好了。 凝雪:…… 合着我白担心了呗? 她确实有点紧张过度,以前做任务的时候,她亲眼看到有人因为药物过死去,所以她下意识觉得这是很严重的事,这才不管不顾把景泠拉到了医院。 “我家里有过药。” 景泠马后炮一句,凝雪彻底无语了。 “不早……算了,回去吧,已经放学了。” 凝雪提着药走在前面,景泠跟在她身后,看着空的手,眼神暗了暗。 为什么不牵着她了? 不对,为什么要牵手?她为什么要期待凝雪牵她? 越想越不对,又得不到答案,心里涌起一股烦躁,不自觉脚步就加快了。 凝雪看着她的背影,一脸疑惑。 怎么又生气了?这反复无常的格还真是难以捉摸啊。 回去的时候已经放学一个多小时了,除了高三补课的,高一高二的早走了,校园里显得很安静。 两人并肩走在一起,身高相仿,身形相似,凝雪稍微比景泠丰一点,但也属于瘦子行列。 蓝白相间的校服穿在她们身上就像量身定制的时尚单品,简约而不简单,将各自的特点展示出来。 凝雪也有个强悍的身体,中午吃了药,晚上就好得差不多了,只略有些疲惫。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到站才发现自己靠在景泠肩上。 她一下子弹起来,还不忘把自己皱的校服抚平。景泠不喜跟别人接触,之前都是问过她的意见,这样随便靠上去她肯定很不舒服。 景泠看着她的动作,心里更加烦躁,起身自顾自地下去,没管身后的小尾巴。 凝雪刚要追上去,听到了一道悉的声音。 “雪儿,你怎么才回来?” 转身看去,父亲站在站牌边,神看起来好了些,身上的衣服质地也好了不少。 “爸,这几天你去哪了?” 之前虽然每天出去喝酒,至少不会夜不归宿,这次消失了几天,她问母亲,母亲说只当他死了。 还准备再不见人就报警呢,没想到在这出现了。 “之前有个朋友问我有个看仓库的活儿干不干,我这几天过去看了一下,已经谈好了,下周一上班,回来跟你们说一声。” 父亲腿脚不便,干不了其他的工作,看仓库虽然跟他以前的工作没法比,但也是个出路。 再说了,都穷成这样了,也容不得他挑挑拣拣。 “那您直接回家啊,这里这么冷。” 方建波尴尬一笑,道:“这不是怕你妈骂我吗?” 凝雪明白了:“哦,您怕我妈骂您,所以想拿我当挡箭牌是吧?” “不是,就是想让你在你妈骂我的时候帮我说两句话。” 凝雪无奈,挽住他的胳膊道:“走吧。您这么怕我妈骂您,就不能听她的话把酒戒了吗?” “已经在戒了,以后我会好好工作,赚钱养家的。” 凝雪笑起来,道:“好,这话我记下了。” 好像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景泠的好度还真好用。看来以后得再接再厉了。 景泠走出一段路后放慢了脚步,她以为凝雪会跟上来,结果并没有。 转头看去,身后空无一人。 不是一直像尾巴一样黏着她吗,怎么没跟上?没等她所以生气了吗? 要不在这里等等? 是她自己没跟上,为什么要等? 景泠纠结着回了家,开门的时候下意识往旁边看了一眼,只有一扇冰冷的铁门。 她收回视线,打开门走进去,把书包扔到茶几上,仰躺在沙发上。 以前她会这么在乎别人的受吗? 好像自从那天在门口碰到凝雪之后,她的情绪就一直在被她影响,好像被某种东西绊住了似的,失了以前的从容淡定。 这种觉很陌生,虽然不坏,但于她而言并不是好事。 如果凝雪仅仅是一个普通学生,当然没什么问题,可如果她真的跟那边有关系呢? 从小生活在泥沼里,景泠从不相信什么巧合,可能从她开始找房子时就被人为干扰了。 她靠在沙发靠背上,手背捂住眼睛,脑中思绪很。 手机铃声响起,划破了寂静的空间,景泠垂着眼睛看一眼,脸上立刻覆了一层霜。 这些人怎么魂不散? 方建波回家后果然挨了一顿骂。 凝雪还想帮父亲说两句好话,结果母亲话密的她本不了嘴。 兄妹俩对视一眼,默默进厨房忙活,把不大的空间留给父母。 方凝珹饭都快做好了,结果见父亲回来又出去买了,做了红烧和水煮片。 母亲告诫他们不许把中奖的事告诉父亲,不然他又该不好好工作了。 一家四口围在小小的餐桌前吃饭,虽然母亲对父亲一脸不耐烦,但气氛却意外的还不错。 吃之前凝雪盛了点红烧和水煮片,放在锅里热着,吃完之后拿去给景泠。 景泠许久才来开门,她似乎刚洗完澡,头发柔顺地贴在额前,出来的一大截脖颈还泛着红。 “药没吃吗,怎么还没好?”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