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景樆淑拽下来,凑了上去。却又始终隔着一些。翟沄年由于这一瞬间后齿相贴。 景樆刚才淑愣了愣就空出一只手,扣住了翟沄年的后颈,将主动权尽数抓在自己手上。不慎之间,轻轻磕到了翟沄年的下。 翟沄年吃痛,皱了下眉,退开些,语气里听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样的情绪:“景处长,你越界了吧?” “可我是处长啊?”景樆淑勾,略微改动了些翟沄年以前的话。 “……”翟沄年想起这悉的对话,竟然是无言以对。 “那我这藏酒,你拿什么来换呢?——哦我哥的酒。”翟沄年想了想还是在最后了一句话,好歹是有些年份的酒,这种东西可不是她会喜收藏的。 景樆淑视线垂落,落在了自己手上的酒,以及脚边因为刚才避让,不慎碰了歪倒,洒出些许的红酒。 景樆淑抿了抿,并不说话。 59.偏不 景樆淑支起一只脚,落在椅子边缘,她勾起一缕翟沄年的头发,绕在指尖,说道:“这园子与你,可好?” 翟沄年笑着,勾起脚尖稳住酒瓶,便主动靠近了些景樆淑。 “也好啊。” “咳,换一处地方,景处长。”翟沄年说话有些急促,语气里也少了几分处变不惊。 景樆淑歪歪头,说:“换一个称呼,怎么样?” “……” “景樆淑。” “嗯,依你的。”景樆淑这就是答应了,她一手揽过翟沄年,拦抱起,如墨的头发尽数散在半空,发钗上坠的木槿花夜轻晃着。 “换个发钗,好不好,翟大组长?” “嗯?”翟沄年闷闷地应。 景樆淑的语气里就可辨出她的执着:“翟沄年,我不喜这个,我喜以前那个。” “哪个?”翟沄年明明猜到了,但就是明知故问。 “你知道的。”景樆淑又怎么不知道翟沄年的心思,所以她不再说什么,只攥着翟沄年的手腕。 翟沄年眼里含笑,毕竟景樆淑没怎么用劲:“我偏不呢?” “……”景樆淑也不再说什么了。 次。 翟沄年是被强行唤醒的:“起来了,翟大组长。” 她糊糊应声道:“我休假了景处长。”景樆淑这下虽然没什么道理但就是理不直气也壮的:“可是我不休假啊。” 翟沄年转了个身,仍然闭着眼随时可以继续睡着:“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嘛……” “因为我把早饭做好了。” “……嗯。” “再不起来得冷了。 “那我再热一下好了。”翟沄年懒洋洋地应着,随即就把被子掀过了头顶。 景樆淑笑了,说道:“面。” 翟沄年声音全闷在被子里,听得有失真切:“不想动——” “好好好大小姐。我给端过来。” 翟沄年突然听到这么一句,立刻就清醒了,她突然睁开了眼睛,掀开被子时景樆淑却已经出去了。 景樆淑再端着面回来时,翟沄年已经坐着了,她坐在边,隐约有几分起气——也可能是看着头柜上两只发钗陷入了思考。 头柜上,有两支发钗,一个是自己平里那支,坠着两朵木槿,另一只是青的竹,刻着诗文,蝇头小字闪着些许鎏金。 “矫矫凌云姿……霜雪不知年。” “哦,你随意,看你想用什么。”景樆淑有些不尴不尬地说。 翟沄年手伸出去,悬停在半空,看样子是更靠近于青竹那一支的,但就是有些犹疑。她真正做出决定是在看清上面的字后,翟沄年还是选了青竹一支。 景樆淑不着痕迹扬起了几分角,随后就接着说话掩饰一二:“放在这了,那我先走了。” “好,谢谢。”翟沄年看着她,最后只说了这三个字。 对于昨天,她们是心照不宣一字不提。 两天后,翟沄年照常回去上班。前两天那个人必定审不出有用的消息,但也好在没人抱过什么希望,所以也就谈不上失望了。 这天早上的例会,翟沄年靠着椅子,总觉得有些不安,但又说不上来。虽然已经尽力按耐自己的情绪了,但景樆淑还是可以从翟沄年的神情里窥见几分她的不安。 这是怎么了?难得看她这个样子啊…… 景樆淑想着,自己也有些走神。 让两个人都收回神的,是一阵敲门声,随后来的人是找翟沄年的。 “……翟组长。”来人犹豫了一下小声开口。 翟沄年抬头看向他,略做思考便站起来了──坐在上方的景樆淑只是在来人叫翟沄年名字时看了她一眼,眉微微皱了皱,终归还是没说话,这就是默许了。 隔开会议室里的工作汇报,便是安静的大厅。 “什么事?”翟沄年一边走一边询问。 “有人找您。”那人说得简要,可看他的神情就知道时间要紧事 翟沄年大概做了点心理准备:“知道了,忙你的去吧。” 翟沄年的办公室里,她坐在沙发上,拿起一边的电话:“谁?” “是我。”听声音,正是张瑜。 一听见她发着抖的声音,察觉到其中强忍的颤抖,翟沄年立刻就慌了神:“怎么了?” “我觉得…好累啊。”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