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虽然没有作声,但他能觉得到对方一直死死的盯着他,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如其不得好死还是去放吧……然后偷偷跑路。 嫪毐心如死灰的低下头。 “拖下去。”吕相看见嫪毐就烦,还是再找一个安分守己的吧。 “多谢吕相不杀之恩。”嫪毐拍马很有一手。 这时昏倒的贵族被白起掐了一下也醒来过来:“吕相,这不公平,我要对薄公堂!” 张仪笑了笑:“你确定?公开审问会判得更重,我们现在是私底下解决问题,你认为哪一种更好?” 范雎幽幽道:“而且我们确实死人了,证据确凿,听说秦国的律法非常严厉。” 赵茂看着张仪他们的笑容就觉得心慌,他咬了咬牙,想了想说:“那你们想要多少?” 张仪比了一个手指。 赵茂一愣:“一百金?” “不,一千金。”张仪一字一顿道。 赵茂猛地站起身:“你不如去抢!” 张仪一板脸,沉声道:“那我们就去公堂掰扯一番,我们之前给了你一百金,你想私,现在就是要你连本带利还回来!” 赵茂被仗义的气势吓得顿在原地,他突然醒悟,这些人要么让他赔钱,要么玩死他,本不在乎他背后是否有人,是否会得罪人。 吕相看得直摇头,和蔼的问赵茂:“赵茂你有何打算?” “好,我赔。”赵茂抖着嘴,狠狠的瞪着他们,他一定要暗中报复回来。 吕相点点头:“来人,拿笔墨过来。”他让人写了结案陈词,让赵茂画押。 赵茂看着那一千金眼前一阵阵发黑,甘茂见他不动,走过去捉住他的手让他画押了。 “……”在旁边看着的吕相总觉得他们好像……好像悍匪。 商鞅见张仪等人已经让倒霉鬼画押完毕便说:“那我们先行告退,我们要去准备作坊,进度会以书面形式呈给吕相。” “嗯,你们先下去吧,本相也会派些人给你们。” “谢吕相。”这不就是安眼线嘛,他们懂,商鞅笑着退出去,反正这次载而归。 出到门口,他们见到李斯和吕不韦。 吕不韦瞪了他们一眼,李斯笑笑。 商鞅假装不认识的带着身后的人又浩浩的走了。 第二天咸城就传出了吕相收了好几个能人异士的事情,然后是赵茂几乎被赔得倾家产的事情。 有人在午后吃瓜哈哈大笑。 “那个赵茂,终于踢到硬铁板了。” “早就说过迟早有这么一天。” “我还听说他被他的老父亲吊起来到半死不活。” “太惨了,唏嘘。” “哈哈哈,还有那个风的嫪毐也被发配了。” “看来他们真的惹了不该惹的人。” 不久后,关于纸张的传言已经从咸城传到了韩国。 说起韩国,有一天嬴政又假装纨/绔子弟甩下夫子跑出去游湖。 嬴政一边和李斯下棋一边问:“先生认为我们先攻哪里?” 李斯低目下了一子:“先取韩,以恐他国,韩处于腹地,大秦东出,必先除之,顺势而下,更方便后勤补给。” 站在旁边的吕不韦闻言一愣,突然想到为什么李斯不选他…… 嬴政点点头,又下了一子:“善,不过为了预防万一,先敲打一下赵。” 李斯想起这次还有白起,他们有更充分的准备:“大王所言极是。” 吕相观察了一个月后,更加深信公孙白等人是人才,不仅能言善辩、有学识、有文化、有技术,还会写文章,对治国之道也有自己的见解,还一心想向着他,时不时来孝敬他。 而且让他们来帮他修吕氏秋就空前来,还比住在府里那群吃干饭的修得好,这让他怎样才能不? 他还发现被自己打发到政儿那边的李斯和卢韦也是两个颇有学识的人才。 但他们总喜说“略知一二”、“只懂皮”、“小小见解”,谦虚得十分虚假,有时候也让他觉得牙痛。 还有一句名言是“不敢高谈阔论”,其实都是在高谈阔论。 吕相剥了一个橘子问自己的心腹:“你觉得他们怎样?” 心腹低头回道:“颇具学识。”他其实还想说,颇具历代秦相的风格,但是不敢当着吕不韦的面直言。 吕相瞧了他一眼,站起身:“去看看他们怎样,听说今天开张。” 李斯正在喂鲤鱼,经过他一个月的心喂养,两条鲤鱼的体型更加丰,更加珠圆玉润,而且黑鳞也散发出奇异的七彩光泽。 嬴政站在旁边看着,点了点头:“喂得不错。”他抬头问养鱼师傅,“怎样?” “回禀大王,鱼儿很健康,并没有生病。”但他迟疑了一下,“现在是它们的繁殖期,所以彩特别丽,不知道大王是否想让他们配.种?臣这边有不少好看的雌鲤鱼,最好两雄一雌。” 配.种?吕不韦听得一脸的凌,代表他的鲤鱼才不需要配.种!李斯也顿住了喂食的手,扭头看向嬴政。 嬴政的表情要笑不笑的:“寡人觉得他们还很年轻,便不用了。” 李斯和吕不韦同时松了口气。 “也好,可以再多等几年,等更成一些的时候。”养鱼人频频点头,“但如果大王改变了主意随时告诉臣。”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