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宿离:“苍芜,你已经沦落到要靠其他人来引起母亲的注意了吗?” “面对比你强的魔族发起挑衅,没有她的实力,却学会了她的脾气。” 苍芜讥讽道:“我怎么会有你这样愚蠢的儿子。” 竹隐尘还是头一回听到有人骂宿离愚蠢,他从各个方面骂过宿离许多次,问候脑子的次数尤其多,唯独没有抨击过他的智商。 愚蠢这个词出现在宿离身上也是稀奇。 小宿离:“我也并不想承认你这个脑子有病的白痴是我血缘上的父亲。” 开了眼了,宿离还有骂别人脑子有病的时候,而且这个人还是他爹,等等,他爹。 竹隐尘看戏的心情陡然沉郁了几分,看向苍芜的眼神异常不善,宿离的神经病不会也是遗传的吧。 宿鸢的绝对自我,宿逸的偏执无,苍芜可能存在的神经病……宿离是什么人恶面的集大成产物!他在还是胚胎的时候就不能挑点好的接受吗? 苍芜:“她已经同意与我成婚,我觉得你应该在场。” 小宿离目光奇特地看向苍芜,沉默片刻后问道:“你用了什么方法让她同意?” 苍芜并没有与儿子打好关系的念头,也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以上位者的口吻命令道“你不需要知道,人族成婚女方要有亲族陪同,找你来不过是充个数罢了。” 魔族标志的红眸向下一扫,苍芜在侧目转头间从烟雾中出半张脸来,只叫人倒一口凉气。 ,这张脸只能用这个字来形容,每一处五官轮廓都充斥着透骨的。 拖宿鸢的福,宿离的叔叔,伯伯,姑姑竹隐尘也见了不少,不论实力高低,长得就没有一个不好看的,而那些人都抵不过他爹这张脸具有辨识度与冲击力。 竹隐尘觉得,宿离如果长得再多像他爹几分,当初在修真界装不了那么多年,这张脸不需要任何滤镜与气场加成,摆在那里就是恶反派的象征。 场景再次一闪,竹隐尘眼前被漫天的红填,红绸布挂了整个殿。 他来到了大婚战场,没错,是战场,两方人马打得不可开。 几分钟前,新房中。 小宿离一身喜庆的小红衣服,溜进房,发现本该坐在上等候的新娘已经自己掀开盖头,身旁站着一群陌生的面孔。 宿鸢见到他后微怔了一瞬:“苍愉,你怎么在这里?” “苍芜觉得,按人族传统,我应该在这里。” 小宿离看着她身边的那些人:“你觉得我比他们还要弱小?” 竹隐尘自动帮他翻译:你说上战场带我不方便,转头捡了一群更弱的拖油瓶,是看不起我吗? 宿离小时候还会在这种事情上做比较,幼稚又别扭。 “哪里来的臭小鬼,说谁弱小呢?”宿鸢身旁的一个魔族少女不地瞪着小宿离。 竹隐尘目光划过那个魔族少女的面容,莫名觉得有些眼。 宿鸢:“小渊,这是我儿子。” “啥?”宿鸢身旁的众人纷纷惊掉了眼珠。 “以后再说,现在先离开,苍愉,过来,跟我走。” 宿鸢张开手,不等小宿离有所动作,一只手按在他的头上,高大的男人突然出现,目光定格在宿鸢身上。 “我的新娘,大婚当,你这是准备带着我们儿子去哪儿?不如把我也带上。” 气氛凝固之际,竹隐尘看到小宿离翻了个白眼,脚下一阵空间波动过后,出现在宿鸢身边,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把比他整个人都高的魔刀:“母亲,你的刀,我拿回来了。” 宿鸢手握魔刀,嘴角撕开畅快的杀意:“干得不错,躲好点,等我回来。” 父母打架我递刀,好一个大孝子。 宿鸢和苍芜打起来,两人的手下也开始追随头领的脚步,喜宴化作了战场,竹隐尘静静看着他们打斗,眸中划过一抹深思。 宿鸢的战斗方式大开大合,完全没有见过她使用和咒术相关的术法。 将宿离托付给宿逸后,让后者盯着他,又拿命给两人下咒,这怎么看也不是现在的宿鸢会做出来的事。 还有这份出现在梦境中记忆。 宿离,你让我看到这份记忆,到底有什么目的? “死了都不安生。”竹隐尘必须承认宿离很了解他,即使知道里面可能有诈,他也会继续看下去,反正又不会死。 宿鸢很强,但苍芜也很强,两个人打起来直接化身拆迁大队,所过之处遍地残骸。 小宿离因为不血,实力上差了些,但是各种术法组合用得出神入化,没人抓得住他。 而宿鸢身边的那些人却抵不过苍芜手下的魔族兵。 “拖后腿的废物。”小宿离离战场后看着被魔族抓住的几个人,眼冷漠。 竹隐尘本以为苍芜会把那些人当做人质来威胁宿鸢,结果,他当着宿鸢的面将人全杀了。 血水溅而出的那一刻,竹隐尘看着宿鸢可怕的神,耳边是苍芜神经质的低笑:“为什么要被这些小虫子分去目光?你只需要看着我就好。” 他的要求实现了,宿鸢确实在看着他,眸中爆发出浓烈的杀意。 竹隐尘低头看着小宿离,警告道:“不许学这个。” 小宿离听不见,甚至此时,他还没有清楚认知到,父母的这次打架与以往有什么不同。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