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的意识。 等到太像是从海中突然涌出来似的出现在两人眼前的一瞬间,严冬棋猛地屏住了呼。 他觉着照这个气氛来看冒出来的应该是尊菩萨更合适。 两个人对着出沉默了一会儿,严冬棋突然笑了笑,转头看向旁边高大帅气的青年:“还好这么漂亮的景是跟你一起看的。” 班岛上的卡梅尔山天主大教堂非常有名,前一天晚上韩以诺告诉他第二天要去教堂的时候严冬棋愣了一下,有点儿不受控制的胡思想起来。 韩以诺之前在家里说的那句“希望我跟你求婚么”变成了单曲循环在严冬棋脑袋里面可劲儿翻腾,让他忍不住的带了点儿绮思的期待。 结果真到了那儿之后,里面的虔诚劲儿让严冬棋觉得自己思想/的直想自个儿两巴掌。 两人去的时候正赶上有人去做礼拜,他俩虽然都不信教,但是认真祷告的天主教徒让他们忍不住站在旁边多看了一阵儿。 等到离开的时候,严冬棋回头看了一眼教堂外盛开的分外丽的花圃,有点儿羡慕的开口:“早知道现在牧师待遇这么高,我也应该干这个,到老了之后可劲儿的安心颐养天年。” 韩以诺笑了起来:“咱们以后也可以找一个安静的养老院。” “然后呢,在养老院么么哒,气死剩下那一群老头老太太么?”严冬棋笑着斜了青年一眼。 韩以诺点点头:“那当然。” 最后的行程定在一艘小型游艇上,严冬棋绕着船头来回走了两圈之后,冲韩以诺抱了抱拳:“壮士,还是你有钱。” 青年咧开嘴笑:“那我能包养你么?” “话,我这么高风亮节刚直不阿的人怎么能被你包养?”严冬棋伸出一指头在韩以诺膛上戳了一下,然后冲他抛了个媚眼儿,然后率先登上了游艇。 船上就一个窝在驾驶室开游艇的负责人,空的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俩人在甲板上坐下,看着船头破开海面起的白浪花。 严冬棋向后朝躺椅上靠了靠,侧头看着韩以诺:“坐这么土豪的游艇要干什么啊宝贝儿?” “看落。”韩以诺把桌上的饮料朝他的方向推了一下,“喝一点。” 严冬棋简直被气乐了:“韩大爷你是不是在逗我?咱大老远的跑到这儿看完出看落,大天朝跟这儿是一个太好吗少年?照你这架势还得把月亮和星星看全乎了才行。” 韩以诺笑了笑:“本来前天晚上打算叫你去海边看星空呢,但是见你太累了就没去。” “卧槽你居然还真的有这个打算,”严冬棋有点儿无奈,“您这是打算回去后转战天文学么韩大爷?” 青年笑了笑没说话。 上游艇的时候已经晚了,没一会儿的功夫靛蓝的海面就铺了一层暖黄,在水上漫反出人的泽,和天上的晚霞相辉映,相当漂亮。 韩以诺伸手拽着看着海面出神的严冬棋走到船头上,两个人面对面站着一时无语。 最后还是严冬棋先开口:“宝贝儿你这么盯着我我有点儿不习惯。” 对面人的身上都被夕镀上了一层暖的光晕,韩以诺恍惚间想起当年严冬棋带着他去农家乐过生,也是一个夕很漂亮的子。 他清楚的记得当时男人融进暮光里的身影,还有被光打成浅金的纤长的睫。 和现在一样人。 韩以诺忍不住凑上去在他眼睛上亲了亲,温和又柔软。 “没什么,你这会儿太好看了。”青年冲他出帅气的笑容。 夕很美,带着柔软的觉涂抹在青年轮廓分明的侧脸,投影出明暗织的剪影,青年脸上灿烂的笑意竟让严冬棋觉得比夕还动人。 严冬棋笑着凑上去拿手指在韩以诺脸上轻轻描摹了一遍,声音温柔:“那还巧的,你现在也特别好看。” 韩以诺本来一直很温和的眉眼突然变得有些拘谨,他低头慢慢从兜里摸出了一个黑的天鹅绒盒子,托着盒子把手伸到严冬棋面前。 严冬棋有点儿没忍住的向后弹了一下:“我啊。” 青年把他拉回来,有点结巴的开口:“来之前买好的,本来想在那个卡梅尔山的天主教堂送给你来着,但是当时那个严肃的气氛让我有点不好意思。” 严冬棋的眼睛蓦地睁大,然后突然笑了起来。 这还真是猜的有点准。 “我还奇怪你在教堂那种求婚胜地为什么对我一点儿表示都没有来着,害得我来回心碎了好几次了都。”男人勾起角,有点儿嗔怪的看着韩以诺。 青年皱皱眉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看着严冬棋:“我……我用跪下么?” 严冬棋带着笑意看向青年,有一瞬间面前这高大拔的男人似乎和很多年前站在重症病房的男孩子重叠在一起,然后又呼啦啦的分开,带着的回忆在严冬棋的脑海里刮起一阵又一阵的飓风。 他又想起前几天韩以诺的问题,“你是怎么喜上我的?” 这个问题有简单又复杂,严冬棋一向巧舌如簧偏偏无言以对,心里却隐隐觉得,无论这人怎么做,到最后自己搞不好都会喜上他。 理所当然的样子。 韩以诺看着严冬棋只是笑着看着他却不说话,便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伸手打开了戒指盒子,里面安安静静躺着两枚一模一样的男士铂金戒指,上面镶着一颗朴素的碎钻,在光的反下闪亮的有点人。 严冬棋笑了笑伸手取出戒指,然后抬起韩以诺的一只手,没想到他却缩了回去,有点犹豫的说道:“是不是应该我先给你戴?” “不知道,头一回给人戴戒指来着。”严冬棋抬眼看着青年,然后重新抬起他的手,把戒指套了上去,“之前是你先给我告的白,这会儿换我先给你戴戒指,一报还一报,多公平。” 然后顺势低下头在韩以诺手上的戒指上亲了亲。 韩以诺给他戴戒指的时候手有点抖,但是莫名让他觉得又庄重又认真。 严冬棋看着手上的戒指,突然就有点儿老泪纵横的意思。 他扑上去一把揽住韩以诺的脖子,然后把脸埋在青年的膛上,声音带着鼻音:“以诺,我有点儿想哭怎么办?” 结果青年也把脑袋搁在他肩头,亲了亲他的耳朵小声道:“我也有点儿。” “那可千万别,在夕下以身相许多浪漫的一件事,被咱俩整得在这儿抱头痛哭,跟失散了多年的亲人似的多傻。”严冬棋把胳膊松了松,扭头也在韩以诺的耳朵上亲了一下。 青年松开怀抱,表情正常,可声音还是有点儿沙哑:“幸福死了都。” “这么巧,我也是这觉。”严冬棋很温柔的笑了,然后像以前无数次那样,抬起胳膊呼噜了一下韩以诺的头发,声音有点儿不稳,“以诺啊,我们就这样一起变老吧,虽然我比你还老了点儿。” 青年点了点头,拉过严冬棋从他头发上滑到脸颊旁的手亲了亲:“打从十几岁就光想和你一起变老了。” 男人再次勾起角,出青年最最喜的又温和又柔软的笑容,眼睛里还有被光折出来的当当的暖呼呼的意,严冬棋的声音干净又温柔:“好啊。” 两个人的影子被夕拖得很长。 长的就像一辈子似的。 ——THE END——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 写到最后一句慨。 谢看到这里的所有人。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