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吃饭啦。”颜朝颜暮的脑袋,“太都晒到股了。” 颜暮困顿地睁开眼,入眼依旧是二十五岁的哥哥,她含糊地“嗯”了几声,在颜朝离开后一步叁摇地去洗手间洗漱。 洗漱结束脑子清醒了些,她才想起问:“哥,爸妈怎么都不在家啊?” “快来吃饭吧。”颜朝向她招手,“爸妈现在没和我们住一起,最近出国旅游了。” “啊?怎么不住一起了啊?”她刚问完,又意识到自己和哥哥现在的关系,确实还是跟父母分开住会好一点。 她转而道:“不过就咱两住的话,这两层楼也太大了。” 颜朝笑着回她:“也不缺这点钱。” “话是这么说没错……”颜暮嘀咕着,颜朝打断她的话,“来吃饭了,快来尝尝你哥我的手艺。” “哇!哥你这么厉害吗?”颜暮兴奋地跑过来坐到桌前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哥你的厨艺现在进得有些离谱了,爸妈都赶不上。” “是吗?”颜朝笑笑,心里却有些怅然地想,爸妈饭菜的味道,他早已忘了。 “现在有点晚了,我得去学校了,你吃了饭记得收拾碗筷。” “啊?这么晚了吗?”颜暮点了点头,随后又笑道,“哥,你长大后果然是做学术研究了吗?你现在是在哪个大学任教啊?” 颜朝随口回了学校的名字,便匆匆关门离开,他心口沉重,缓缓舒一口气,却依旧有如铅块坠,手心都在冒汗。 颜暮边吃饭边想着,哥哥有点奇怪。 她和颜朝有着一些双生子的心灵应,偶尔能够捕捉到他的一些情绪。 在昨夜那般甜旎的气氛里,她一颗甜得浓郁的心却不知怎的,有那么一瞬间到一丝痛楚,那样的痛楚在她狂热的兴奋里一闪而过,于是她便这般忽略了。 可是等那灭顶的愉悦过去之后,她此刻冷静下来,才觉得非常不对,哥哥的反应与回答,一切的一切都很不对劲。 但这背后的原因哥哥一定不会告诉她,就像年少的哥哥身体不适也从未向她透过分毫。她决定自己寻找答案。 收拾完碗筷以后她便开始在这个大房子里四处查看,房间虽多,但却都比较空,父母的房间干净整洁,和她记忆里的模样一样,仔细翻找了自己和颜朝共同居住的房间,没找到什么有用信息,倒是找到了一大堆上用品,看得她面红耳赤。 翻完所有房间的她最后躺在了沙发上,反思是不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但心里总有些不安,她又站起来四处踢踢走走,突然想起自己家里总会有专门放置杂物的地下室,于是尝试着掀起客厅地毯一角,竟果真注意到地下室的门。 她立马跑回书房翻找钥匙,将所有钥匙拿来一一尝试,终于将门打开。 她这才突然想起方才自己心里绝对不对劲的原因在哪里了———分明是十年后的家,为什么父母的房间和十年前没有任何变化?就好像……时间停在了十年前一样。 她突然觉得很紧张,直觉和理智都告诉她这下面似乎隐藏着一个可能让她无法接受的秘密。 她深呼一口气,缓缓走了下去…… 颜朝完成了一天的课程,边走边回想从昨夜到今天发生的一切事情,思考自己今天回家又要骗自己的妹妹什么。 他突然又回忆起自己刚恢复记忆时的心情,惶恐,无助,不安,觉得一身泥泞的自己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和干干净净的妹妹更是天差地别。 十五岁的颜暮闯进他的心里,干净耀眼如初生的光,一股脑撕开他曾经的伤,提醒过了那十年的他已经和曾经那个十五岁少年渐行渐远。 今天连天气也不太好,黑云密布,似乎不就就会有电闪雷鸣,瓢泼大雨。 他下意识指甲深陷手心,低头快步而走,却听到颜暮的声音:“哥哥!” 他抬起头,看到不远处站着的颜暮,透过沉晦暗的天气,目光灼灼的望着他,眼里的急切呼之出。 他突然有些害怕,怕自己还只是个学生的真相让她得知,怕自己的狈就这么暴给了十五岁的妹妹。 于是他的脚步慢下来,有些踌躇不定。 她却向他跑来,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哥哥。” 心里的恐惧碎了一半,他有些迟疑地伸出手,轻轻拍在她头顶上:“怎么来学校找我了?” 印象里那个端正严肃的妹妹抬起头,望着他的眼里闪着星子,“哥哥我想你了。” 于是他心里的恐惧就这么完全破碎了。他失笑:“这才一天不到呢,暮暮你怎么也会说瞎话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瞎话!”她不地瞪眼,非常认真地,“我才不像哥哥,我可从来不说瞎话。” 他忍不住笑了:“你怎么找来的?” “这么简单的事难得到我?”她有些得意地哼了一声,“快点走啦,我已经打好车啦。” 她说着就拉起他的手,他们手心相,握得很紧,他低头看他们相握的手,不知不觉间眉眼弯弯。 两人上了计程车,她叹了口气:“唉可惜我还不会开车,所以不能开车来接你。” “我都还不会呢。”他失笑,“你怎么可能会。” 现在的她可是十五岁的灵魂,都没到考驾照的年纪。 大雨果然倾盆而下,他们从计程车里下来,他护着她跑回家里,两人还是有一点淋。 “得换身衣服了。”颜朝说着就走向房间,颜暮巴巴地跟在他身后,他下外套后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还目光闪烁地盯着他,他咬了咬牙,还是下了自己的内衫和子。 “哥哥你身材真好。”颜暮从背后抱住颜朝的身,“身上还香香的。” 颜朝笑着拿开她的手:“我正换衣服呢,别捣。” 突然之间,外面一声猛雷砸下,震耳聋。颜朝手微抖,继而死死抠住自己手心的。 那些年里,他被独自关在笼子里,黑暗之中伸手不见五指,降临的电闪雷鸣好似索魂的厉鬼,他的血和骨骼都在生理地恐惧着。 但颜暮抱着他,将他倒在上,这样的突如其来,打了他的恐惧。 “哥哥我怕。”她急切又亲昵地吻他,吻他身上每一寸肌肤,“哥哥抱我,保护我。” 若是二十五岁的颜暮这样表现,颜朝是不会相信的,甚至不会配合,但让他心软的是,此刻抱着他亲吻的是十五岁的小妹妹。 于是他任由她对他的抚摸和亲吻,甚至被她扯下身上仅剩的内,他笑着问:“我要怎么做?” “把你给我。”她说,“我要哥哥。” 他勉强笑着说:“我不就在这里吗?” 话后他下意识偏过头去,想起昨夜他们的对话。 她要他,要干净的,没有其他人碰过的,只属于她一个人的他。 因此她要的,他给不了。 她双手捧起他的脸,那样小心翼翼地,那样轻柔地,像是对待最珍贵的宝物,她说:“我的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他突然之间很想哭,但脸上却只是不在乎地笑道:“你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突然说这个干什么?” 她不好意思地抿笑了,随后低头吻他的喉结,他喉结攒动,双手拥住她的后背,她又往下吻他的头,他脚趾抓紧又放松,她轻舔他的小腹,又往下,最后,她含住了他。 他条件反地推开她,语气惊慌:“你这是做什么?” “我在网上学的。”她有些委屈地望着他,“哥哥,网上说这样做的话,你会很舒服的。” “不用不用。”他忙说,“太脏了。” 她却突然被怒了似的,眼眶气得通红:“哥哥不脏!哥哥是天底下最干净最美好的人!” 他霎时怔愣,她说完后低下头再次义无反顾含住了他的器,他下意识还想伸出去推开她,她却刻意使坏,舌头牙齿一起逗得他全身发软,只能发出难耐的呻。 “暮暮……”他脸通红,着气,“可……以了……不……” 她却那样强硬又那样温柔地包裹着他,舌头绕着他,像温热的海水一波又一波地冲上来将他淹没。 他低头,看到她努力地将他含得更进去一些,吃力得脸涨红,他轻摸她的头:“暮暮……停……下吧……” “呃啊……” 她却没听他的话,尽管自己腮帮子有些酸疼,但却惊喜地觉到嘴里的小哥哥越来越大。 “好了好了!”他忙说,“快躲开。” 她疑惑地看了眼他,随后受到他了出来。 “吐出来,快吐出来。”他慌慌张张地端起边的垃圾桶,“快。” 她却眨了眨眼,尝试着咽了下去,冲他一笑:“吐不出来了。” 他恨铁不成钢般地拿过头柜上的水杯递给她:“快漱口。” 她这才接过来一股脑喝完了整杯水,却没吐出来。 他气急败坏地:“颜暮,你在哪学坏的,那么脏的东西……” “不脏。”她却说,“和哥哥有关的一切都不脏。” 他愣得顿了声。 她亲昵地抱住他,那般真挚地,带着一丝哽咽:“哥哥我喜你,不管你变成了什么模样,不管你经历了什么,你都是我最的哥哥。” 他飘忽的思绪转回来,犹豫着,最后还是轻声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没有。”她声音闷闷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你今天进了地下室是吗?”他问。 她起先没有回答,而是紧紧抱着他,在他的怀里埋下头。他听到了她没能控制住的从喉咙里出来的哭声,也受到了她泪水的温热。 他突然有些无措,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温柔地梳理她的长发。 她终于没能忍住,在他怀里号啕大哭,又是心疼又是埋怨地说:“哥,不要什么事都瞒着我,你要是心里有什么难受的事都告诉我好不好?让我能够为你做些什么好不好?” 她完全不敢回忆自己进入地下室时看到一切的心情,她那样明媚的耀眼的朝气蓬的哥哥,竟然遭受了那样令人难以置信的十年磨难。 那一刻她只觉得天旋地转,痛苦刻骨铭心。 他为她擦拭眼泪,将她抱进怀里,受到泪水打自己的肩膀。 他总是担心自己的过往会让自己变得肮脏,会让自己配不上她,可是她在乎的,却是他没那么信任她,没那么需要她,没那么依赖她。 她从未在乎过他的过往,只是他自己想多了。 所以洁癖严重的妹妹要以这样的方式向他证明她对他完全的喜。 “好。”他轻声说。 “对不起啊。”他又说,“是哥哥错了。” “是的,就是你的错!”她泪脸,却还理直气壮地教训他,“就是你的错,你凭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凭什么就这么看不起我?我们……我们不是……” 她雄赳赳气昂昂的声音慢慢弱下来,多了点不好意思:“我们不是夫吗?” 她整张脸红成了烧开的水:“夫不是要和衷共济相辅相成坦率互助吗?” 他噗嗤一声笑出来。 她恶狠狠地瞪他:“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是是是,没什么好笑的。”他笑着亲她,重复她方才的话,“我们是夫。” 他声音温柔,像在说最庄重的誓言:“夫要和衷共济相辅相成坦率互助。”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