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暮枝一看到月怜,心里就是一跳,一阵狂喜杂糅着酸涩,把人定在原地。 像。 实在是太像了。 一样的如水桃花眼,一样的眉间朱砂盈盈,一样致的容貌,一样略显清冷的神情。 之前没有察觉的人,看见两人的容貌顿时有了猜测,先是震惊,接着被洛书的冷脸尽数镇在原地。 雪暮枝哪里还有半分冰雪蛊师的样子,现在拳头握了又松,想靠近又不敢靠得太近,期待又恐惧不已。他看向洛低头看月怜。 不行。 月怜可是期待着父亲的。 洛书伸手摸了摸月怜的脑袋,和他碰了碰拳。 “雪教主是不是应该和我说一下,这七年你在哪?”洛书看向雪暮枝道。 雪暮枝声音有些沙哑,“我一直在找……只是……” “等等。”洛书突然想起,这里是蛊师之所,这种事情,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外人知道。 “回去再说。” 洛书又看了看脸发青的李砚夕,将解药递过去,“吃了吧,解药。” 虽然红柚的毒雪岭也能缓解,但毕竟不是原毒。 无心管李砚夕的事情,洛书把呆住的两人给子车筹,带着雪暮枝回了自己的院子。 *** 师父生气了! 如今都聚在武林会场的七个徒弟都得知了这个消息,只是碍于师父把一群人都赶了出去,他们也不能听,就扎堆聚在院子大门口。 月怜和龙宇搬着小马扎坐在外面,玩了一会丢石子,龙宇没劲了,丧气地托着脸颊,“小洛怎么了呀,第一次看小洛生气。” 月怜频频往院子里望,可是只能看见大门。 他也很在意洛书的情况,但是除此之外,他总觉得那个白发的男人让他有一种悉,好像有很多委屈被藏在心里,一见他就爆裂开来。 月怜少年老成,从小想的就比别人多,他认真地分析着自己以及洛书反常的可能,突然有了一个令自己有些惊慌的想法。 这里面的人,会不会是认识自己的,甚至是……他的亲人? …… 洛书喝不了太苦的茶,苦这种味道,总让他想起自己躺在病上的时候,那一把一把喂进嘴里的药,等到全部下去,齿间尽是挥之不去的苦涩,再饿也没了胃口。可是今天为了消火气,他把一壶上好的铁观音喝到没了颜。 雪暮枝垂着头站在洛书面前,仿佛要经历什么审判。 洛书深深气又呼气,闭上眼睛,刚刚雪暮枝所叙述的事情,又一点点地重现在他的眼前。 *** “这位、这位!您醒醒!” 他醒来的时候,看见的是一张憨厚的庄稼汉子的脸。 他张张嘴,只觉如同身处火焰山,热得恨不能皮扒下来,“水、水……” 声音干涩沙哑,好像喉咙都要被划破。 那汉子“哎”了一声,过了一会,清凉的水就入了喉,他拼命饮着,嗓子好受了些,但是身上却更难受了。一把火从小腹往上,烧得他五脏俱焚。 该死的情蛊! 他挣扎了一下,能觉到自己的意识已经开始逐渐模糊,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汉子的手,“劳、劳烦,帮我找个青楼姑娘来。我这里有钱……” 到最后,只觉得眼前发红,那里硬地发疼。他又勉强地补充,“多叫几个。” 他是童子之身,又锁多年,一个普通的姑娘怕是受不来。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