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听他笑了一声:“回去好好考虑一下,小家伙,我真的不期待你再半路对我说,你要吃药,想回学校。” 我的宿舍是双人套,室友是叶子,温励搞得,大概是为了让我少给他丢一点脸。 回去的时候房间有点变样,干净得好像被狗舔过。我换过鞋子,听到一阵动静,一转身,见叶子上系着条唐老鸭围裙,着手指瞅着我。 我问她:“你要做饭?” “嗯。”她抿了抿嘴,道:“咱们麻辣烫吃吧,吉香婆那个小哥给了我点底料。” 吉香婆是我俩心中最好的餐馆,我们喜它,不仅因为那的麻辣烫好吃,还因为卖麻辣烫的小哥长得英俊人,我私以为那厮比梁子期还养眼。 “嗯,行。” 她耷拉下脑袋,犹豫了一下,像个小媳妇似得,道:“温柔,我……你还好吗?” “好的。”我推开她,进了房间。 半小时后,我们坐到餐桌边,面面相觑。 沉默地吃了半肚子麻辣烫,我瞥见柜子上放着俩小瓶牛栏山,问她:“你买白酒干什么?” “小哥说放点白酒好吃。” “那你放两瓶?” 她看着我,许久,才放低了声音:“温柔,我是想你不痛快,咱俩喝一杯,你也好听我解释。” 后来我俩开了那两瓶小牛,无言地喝了两口,中午刚灌了一肚子啤的,我现在就开始上头。 叶子给我夹海带的筷子抖动着,她的声音有点紧张:“那个叫小辉的,是吧街那边的地头蛇,平时牛B的,因为沾毒,也有点背景,谁也不敢惹。” “……”酒有点冰,但它越喝越暖,越暖越燥。 “我那天是真让下药了。”她又道:“繁盛的人没跟我说还有那一出。” “怕你不合作吧。” “嗯。”她道:“温柔,他跟你说了吗,那个小辉让剁了一条胳膊,打你那个听说是让人给砍了,现在吧街都在传,说是因为摸了繁盛他老婆。” 我放下酒瓶,抬起头,看着她哂笑:“那我可真是得便宜了。” “不是这意思。”叶子急急地说:“我是说……我对不住你,我自己知道,温柔,你想我怎么样,你吱声,你别这样。” 真的,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跟我是哦:温柔,你别这样。 假如对方在说这句话时,正巧还出那种对我无奈,又含期待的眼神,我则更反。 “我哪样了?”我起身去冰箱里找来烟,点了支烟让自己冷静点:“你一跟我说你出事儿,我二话没说就去了。叶子,你是以为我不知道69是带毒的场子,还是我看不见桌上的冰壶?” 她不吭声,我则步步紧:“结果是我把你推出去了,我连车钥匙都给你了!我可跟你一样是女人。” “昨天我要是不找繁盛,我是不今天就让那几个人轮了?”我越看她那副德行越来气,干脆把我所有的愤懑全都发到了她身上:“叶姐,您用我之前跟我打声招呼有没有那么难?先让我上街买盒套子晚不晚?我这要求高不高?”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