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领命刚要离去,许戈又把他叫住,面不虞道:“给我盯死陆浅之,他要是敢碰苏禾一寒,你直接死他,不用跟我汇报。” 他说这话时,浑身透着戾气。 老胡吃惊,心想少夫人怎么老跟别的男人扯上关系。当然,他还想多活几天,没敢问出口。 苏禾在厨房了半天,做了个心羊煲。 秋冬吃羊最是滋补,调理得当提升身体的御寒能力,大冬天再也不冻手冻脚了。 南方人擅长做滋补,苏禾将羊砍成块焯水,放入参红枣枸杞,当归料酒生姜,再加少许胡椒粉,放进砂锅慢慢煲。 小火炉上桌,羊飘香,苏禾又给许戈倒了杯酒,“你每天喝点药材泡的酒,对你的腿有好处。” 别看许戈含着金钥匙出生,侯府吃山珍喝海味,说到做吃的,还是苏禾最得他的心。 他觉以前吃的都是假羊煲,苏禾做的远比专业厨子好吃,让他恨不得将她当成羊吃进肚子里,“这个好吃,可以放到酒楼里卖。” 啧啧,他都养成职业病了,什么都拿出去卖,指不定哪天把老婆都卖了。 “不卖。”苏禾瞟了他一眼,“这是专门做给你吃的,在这个世上只有你才能吃得着,别人都不让的。”哼,别以为只有他才会说掉渣的土味情话,她也是懂的。 果不其然,狗子脸上差点没开出朵花来。要是他有尾巴的话,估计都能摇几下。 心里高兴,许戈的胃口很好,一大煲羊都被他干完,剩下的汤汁还捞饭。 苏禾无语,堂堂小侯爷跟饿死鬼投胎似的。 吃了喝了汤,身体暖和的很,苏禾洗完澡钻被窝。 许戈在后面洗,倒腾了半天才回来。 苏禾睡得糊糊的,许戈的手就探过来,火热的身体紧贴着她。 “别闹。”苏禾推开他的手,转身继续睡。 偏偏,许戈跟磕了药似的,身体亢奋的厉害。 面对他苏禾真是烦死了,“你有完没完?” “没完。”吃了砂煲的羊,许戈比以前更不安分,闹腾的厉害。 苏禾傻眼了,这才想起来羊还有那种功效。 谁吃谁知道,许戈整个晚上燥的厉害,没脸没皮的他三番四次探手过来。 后来,还是苏禾踹了他一脚,才消停下来的。 然后,许戈真生气了,转身背着她睡的,不忘放狠话道:“你就作吧,以后总有你求我的时候。” 苏禾郁闷的很,以后谁再给他做羊煲吃,谁就是小狗! 男人生气不好哄,哪怕苏禾起时摸他的脸示好,许戈仍在生气,“别碰我!” 苏禾:“……” 等她一走,许戈起身换子,赶紧将衩洗干净。 洗完子,他闷闷不乐坐在台阶上,任由瑟瑟北风吹,让混沌的脑子冷静下来。 人生世事难料,想当初他叱咤沙场名漠北,多少姑娘做梦都想嫁给他,如今却在这破烂的院子里守活寡。 就因为他腿有疾,守着如花似玉的媳妇不让碰,天天被她嫌弃成狗样。他只是腿不行,又不是那活儿不行,真不知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女人啊,什么玩意! 胡狄最近过得很不顺,他怀疑自己年不利,什么倒霉事都在今年碰上了。 尤其是四海酒楼开了,胡家倒霉的事一件接一件,他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今天这样? 刚开始跟敬王搭上线,他以为胡家会就此飞黄腾达,可没想到非但没等来如中天的子,事情反而变得糟糕,如今更是骑虎难下。 投毒的事,是秦飘雪出的主意。 虽然还没查出证据,但她笃定四海酒楼背后有势力支持,从徐县令屡屡捧场来看,四海酒楼真正的主人极有可能是晋王,一旦让晋王的碟探在沙县站稳脚跟,加上跟官府联手,敬王的碟探将彻底失去沙县的地盘。 秦飘雪看不上商人勾心斗角的慢手段,想一锅端了四海酒楼,故而才想出给钦差投毒的法子。 她自以为天衣无,胡狄也觉得此招甚妙,可偏偏天不遂人愿,真不知是四海酒楼走运,还是秦飘雪的人太菜,如此完美的一场局,竟然被回堂的大夫破了。 偷不成蚀把米,反而白替四海酒楼宣扬了名气,他们的生意愈发红火。 胡狄心中再不,还是想救秦飘雪的,殊不知就在他绞尽脑汁时,秦飘雪居然死了。 官府那边的态度很暧昧,说是畏罪自杀。 毕竟是胡家的姨娘,胡家出面收尸,胡狄私下让人验尸,是中毒身亡的。 胡狄猜不透,秦飘雪到底是官府杀的,还是敬王的人怕暴而出手的?又或者说,这本就是一场局。 无论真相是哪一个,都不是胡狄想看到的。敬王的人死在沙县,而胡家却未受牵连,这期间可想的就多了。 胡狄心中怄火,气得想骂娘。 敬王不过死了个碟探而已,胡家的损失更严重。 棉花烧了几万斤不说,胡家成衣铺的名声也臭了,给陆记黑心棉,给云记掷火行凶未遂。没错,官府是没拿到实质的证据,但人言可谓,这段时间的生意一落千丈。 酒楼也是如此,外头什么难听的都说,咬实了给四海酒楼投毒的就是胡家。 偌大的酒楼,生意冷清的可怕。 酒楼是胡狄的心血,他亲手经营起来的,这几年没少赚钱,是胡家在沙县最大的进项之一。 他绝不可能就此认输,一定要想法子扳回一局。 早早来到酒楼,看到冷静的场面,他黑头黑脸将刘泰叫过来,“就没别的法子吗?” 刘泰心中惶恐,“外头诋毁的厉害,咱们的生意确实不好做,不过我最近新招了几个厨师,其中有一个不错的,就属他的回头客多。” 胡狄了太,“他都会些什么?” “擅长卤味跟汤水。” 做酒楼的,菜谱最重要的,难得来了个回头客多的厨师,胡狄当然要试菜。 很快,一道卤水拼盘,一道排骨板栗汤。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