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对陈严和徐兰突然近到可以帮忙接孩子,也产生了和老蒋他们相同的疑惑,难得八卦。 【明年330天陪老婆:陈严应该不会喜兰姐这样的吧?】 阮颂秒回一个问号。 【又是一穷二白重头来过颂:不要讲鬼故事。以我对胖子硬盘的了解,他百分之一万喜青靓丽,娇俏可,最好比他矮整整一个脑袋,小鸟依人的女生】 陈严一米八,徐兰一米六七,首先身高就不对。 其余格、年龄,更是不管从哪个方面看都明显不适配。 而实际情况也是如此。 a大附小门口。 一到下午接孩子放学的点,校门口都会被各路家长和私家车堵个水不通。 为了保险起见,孩子都是家长一个一个从班主任手上的。 每个班的班主任都要一一确认过来接的家长没问题,才会放手把孩子出去。 陈严隔着人群大老远看见站在潼潼身边的女人,便紧张抹了抹自己用发胶打理好的头发。 飞快调整表情,出灿烂的八颗牙过去打招呼:“刘老师,今天也是我来接潼潼,潼潼妈妈今天工作上临时有事,过不来,辛苦您一直等了!” 被叫做“刘老师”的女人留着一头齐肩的短发,空气刘海下一双眸子又黑又亮,稍稍一笑便弯成两轮月,嘴边缀着梨涡,开口说话的声音和长相一样甜,很是认真负责将孩子给陈严道:“没关系,但这次可能需要额外确认一下您和潼潼妈妈是什么关系,因为我看潼潼妈妈工作好像很忙的样子,是不是以后经常都会是您来接呢?” 陈严一瞬不瞬盯着人,应话本没过脑子:“对,潼潼妈妈是我领导,如果她忙不过来,就都会是我来接。” 刘老师表示理解点头,主动掏出手机:“那我也加一下您微信吧,方便以后有事联系。” “啊?微信吗?” 陈严被这意想不到的“进展”动得脑子一片空白,忙不迭应下过去扫码,完全忘了自己还有个见不得光的微信名。 直到刘老师收到他的好友申请,神情古怪。 陈严生怕她反悔又说不加了:“怎么了?我刚刚申请了没收到吗?” 刘老师忍笑将手掩在嘴上,亮出手机屏幕:“这个头像是小猫咪,昵称叫‘胖小妞’的是您吗?” 陈严:“?” 陈严:“!!!!!” 当时那一下给他羞得整张老脸通红,大型社死公开处刑现场! 潼潼看着陈严丢人,全程配合地保持安静,直到被陈严同手同脚牵离校门良久才开口:“哥哥你又来偷看我老师。” 陈严:“胡说什么,接你放学的事怎么能叫偷。” 潼潼乖乖点头:“好哦胖小妞。” “?” “…………” … 当天晚上。 徐兰在家里陪着儿子吃饭写作业,看了会故事,等到九点准时哄上睡觉。 换做往常,只有潼潼睡了才是她正式开始工作的时间。 但今天杂志社那件事总让她有点心烦意,来回在客厅里踱步又踱步,难得举棋不定。 好不容易在沙发上安稳坐下,翻看一圈微信联系人,惊觉自己这时候能说上两句的居然只有一个。 徐兰也是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因为私事主动给张乔语发消息。 半个小时后,a市某酒吧。 徐兰开门帘,看见里面花里胡哨的灯很是不习惯。 入眼光线昏暗,人头攒动,群魔舞。 她本以为自己想要从人群中找到张乔语,多半需要费点功夫。 不想这人丝毫不担心自己被认出来,徐兰刚进大门就看见了某个极显眼倚在吧台的大波浪。 女人一如既往指尖夹着烟,再昏暗的光线也掩不住红的丽,径直扭头望向她说:“慢死了。” 第75章 【一更】 数年再见, 女人和徐兰印象中一样又不一样。 今天的张乔语穿着黑吊带连衣裙。 优雅致的肩背大大方方在外面,丰肌秀骨,脖颈纤长, 浑身上下没戴任何首饰, 也能让人一眼将她从红男绿女中认出。 一面顶着被时间格外眷顾的皮囊, 一面享受岁月带来的阅历和沉淀, 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需要她手把着手教导的小姑娘。 周围明里暗里不少视线都向她投来注视。 她却无知无觉般任人观摩,只是那么简简单单吊着高跟,架腿撑在吧台上坐着, 干干净净泡在酒吧浮靡的光线里。 潇洒孑然, 和周围声犬马的氛围背离又契合, 反而透出更为致命的引。 尽管徐兰知道张乔语现在已经不归她管, 却也还是忍不住职业病, 见面皱眉第一句:“被人拍下来发到网上怎么办?” 天知道张乔语已经有多久没听过这样的训斥, 为所为是“权利”教会她的第一件事。 于是她指尖夹烟,掌抵着太,很是无所谓朝人出一个笑:“我进出酒吧算什么值得拿出来说的事吗,我以为我的粉丝都知道。” 至于不是她粉丝的,怎么想怎么想。 她们阔别这五年。 只要徐兰想, 徐兰每天都能在社媒体和各路平台上看见她。 但她想看徐兰不一样。 今天的徐兰上身穿着白低领的绸缎衬衣,下身搭高开叉的黑包长裙,一字高跟拉长腿线,居然和酒吧并不显突兀。 张乔语似笑非笑收回视线:“我还以为你又会跟原来一样穿你的职业套装。” 半个小时前,她也坐在这家酒吧。 一番调情, 连过夜的人选都挑好了, 却因为徐兰一条微信,毫不犹豫推掉身边所有“邀约”。 张乔语原想起身换个地方和徐兰见面。 但她转念又觉得徐兰肯定很少进出这种地方, 忽然就想逗逗她,转手便将酒吧坐标发过去。 她以为徐兰多少会跟她讨价还价,不想居然真来了。 而且来的还不慢。 “真的不考虑换个地方说话吗?”徐兰对四周那些赤盯向张乔语的视线觉得很不舒服。 张乔语眼看捉的目的就要达成,却因为徐兰一句话主意又变了,视线轻掠过她紧锁的眉头:“走吧。” 反倒是徐兰对她如此轻易的妥协有些发愣:“……去哪?” “让你到这种地方找我都愿意。”张乔语抬手摁熄烟,头也不回起身说,“那就给你最高规格的待遇,去我家。” … 下午。 任钦鸣和小卢一起送完徐兰,径直驱车奔向a大附近阮颂最的小吃店。 但小吃街岔路曲折,路上逛街的学生还多,小卢按照导航本走不清楚,只能听任钦鸣指路。 他在真正把车开到以前都以为会是家招牌多响的名店,不然怎么能让阮颂心心念念。 结果任钦鸣让他把车停到路边,居然就是一对老夫推着小推车的动摊点,贩卖各种自制卤菜。 学生排队成长龙,生意比对面正儿八经的店铺都好。 小卢在车上把任钦鸣代的什么东西要买多少、有什么要求,记得清清楚楚。 结果等他好不容易排到前面,刚听那对老夫一开口人就傻了——他们讲的是a市本地方言。 一般a市年轻人讲方言,他多少能听个一知半解。 但年长者显然更地道,带的小卢连普通话都开始不利索。 关键是这小摊点里摆着的一碟一碟东西,胗、鸭肠、锁骨……还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他本认不全。 任钦鸣特地代让买鹌鹑。 小卢只知道鹌鹑是个头特别小的鸟,认得鹌鹑蛋,对它们拔了、过了卤味以后长什么样完全没概念,只能硬着头皮先说自己的需求。 结果那对老夫一个人负责扯塑料袋,一个人戴着手套从餐盘里拿起几只大概是鹌鹑的东西,反复向他询问确定着什么。 小卢完全茫然。 还是排在他后面的学生看出他的吃力,主动帮忙翻译:“叔叔阿姨问你要几只鹌鹑。” 小卢顶着背后排队的视线,忙不迭伸手比数字“5”:“五,五只鹌鹑。” 但那对老夫依旧在问。 学生继续翻译:“鹌鹑是剖开,半只半只卖的。如果你要五只,那就是十半,叔叔阿姨让你确定一下数量,因为买多吃不完,隔了夜就不好吃了。而且数量有限,你买错买多,后面的人就买不到了。” 小卢这下算是彻底懵了。 他也拿不准任钦鸣刚刚代的五只,指的到底是五半,还是…… “是五整只,十半。” 戴上口罩、帽子的任钦鸣相当及时出现在小卢身后,一口地道的a市方言居然不比老夫差。 那对老夫抬眼看见他明显愣了一下,很快利落把鹌鹑揪到砧板上挨个剖开。 任钦鸣索自己把剩下的也代了,海带、藕片、鸭胗、鸭肠分别来了点。 小卢长舒一口气的同时,忍不住扭头往背后看。 果然后面长长的队伍全都盯在身材高挑的任钦鸣身上,窃窃私语。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