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家客栈住下,这一夜到是没有不长眼的人来打扰,她们安稳的睡了一晚。 次再次启程,一路颠簸,苦不堪言。 这天申时就到了朱仙镇,离开封也就一天多的路程了,两人也不着急赶路,找了家客栈住下。 傍晚,本想到酒楼吃晚饭,却不想下起了雨。 伙计殷勤地道:“小店的厨子,是特意从开封请来的,各式酒莱,一应俱全,大宴小酌,保君意。” 黎洛棠寻了张桌子坐下,“那就捡几道他拿手的菜。” “公子可要饮酒?”伙计问道。 “上壶茶。”黎洛棠说道。 “茶那有酒好喝,小哥儿太年轻,还不知酒的好处。”有人大声道。 黎洛棠转头一看,是个蓬头垢面的瘦小老头,穿着件灰布衫。桌上就一碟花生米,酒坛却有七八个。 小酒坛大约可装半斤酒,他至少喝了四斤酒了。 除酒坛,旁边还有一个灰布袋,袋口外面出奚琴头。 原来是个卖唱的乐师。 瘦老头见黎洛棠看了过来,咧开嘴一笑,出缺了缺了一颗门牙的大黄牙。 黎洛棠顿时到有点反胃,赶忙回头,不再看他。 过了会,伙计送上了第一道菜,黄焖鱼。 黄焖鱼是用小鲫鱼做的,新鲜的小鲫鱼用面粉挂糊,入油锅炸至金黄,然后加大料炖煮。 骨酥烂味鲜,汤香醇。 两人正吃得香,瘦老头边喝酒边唱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去苦多。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破锣嗓子唱起来,真的很难听,很刺耳。 食物吃在嘴里,都觉得失去了美味。 等黎洛棠和楼银凤吃完,瘦老头少说也灌下了五六斤黄酒下肚。 坐在位置上,都摇摇晃晃的,八成是醉了! “伙计,算账。”黎洛棠扬声道。 瘦老头也哈哈两声,“我老人家也该走了。” 说着瘦老头抓起灰布袋,往肩头一背,脚下虚浮,晃悠悠地走到柜前,“掌柜的,算账。” “一共四钱七分。”掌柜答道。 瘦老头打了个酒嗝,“算四钱,赊账。” 掌柜的脸一沉,“客官,小店小本生意,诸亲好友,概不赊账,还请您老先付了再走。” 瘦老头三角眼一瞪,“怎么你是怕我老人家赊账不给是吗?我告诉你,我老人家活了六七十岁,从来没短少过人家一文半文,这账赊着,明,明就还。” 掌柜的道:“您老明天付,今天付不是一样么?” 瘦老头振振有词地道:“我老人家要明天才有钱,今天赊账,有何不可?” 掌柜的不悦,冷声道:“小店不赊账,你若不付账,今休想走出小店。” “怎么你这是打算强扣着我老人家?”瘦老头又打了个酒嗝,“大家快来看啊,这家黑店要杀了我做人包子……” “老家伙,你倒会耍无赖!”掌柜的更加生气了,“抓住他,给我狠狠打。” 伙计们如似虎的围了过去。 “住手。”黎洛棠喊道。 掌柜的听到了,忙让伙计住手,“公子有何见教?” “这位老人家的酒账,算在我账上好了。”黎洛棠不在意多出四钱银子。 “公子真是好人。”掌柜陪笑道。 瘦老头也笑道:“小哥儿良心忒好,会有好报的。” 言罢,瘦老头出门,扬长而去了。 黎洛棠结了账,和楼银凤上楼,各自回房,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有声音。 这小偷胆子不小啊!这个时辰点,就敢潜入客房里偷盗客人的财物。 黎洛棠推开门,却见屋内是一个身穿青布衣衫的老妇人,她正在前收拾被褥。 “你是什么人?”黎洛棠问道。 “公子好,老婆子是店里负责换洗的婆子,是来替公子换干净被褥的。”青衣老妇说道。 “旧客离开后,新客入住前,被褥应早就换新的了,你假扮客栈的仆妇,潜入我房间里,究竟想要做什么?”黎洛棠冷笑问。 “不愧是才智过人的玉面郎君,这点破绽,就让你怀疑上我了。”青衣老妇笑道。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玉面郎君。” 玉面郎君的名号,黎洛棠听过,据说他生得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红齿白,十分的俊美。 只是黎洛棠在江湖里晃了几个月,也没遇到过他,却不想在这里会被人误会她是玉面郎君。 “你不承认也无妨,等我擒住你,你自会认的。”青衣老妇出手如风,扣住黎洛棠的手腕。 黎洛棠的右腕被扣,左手一掌拍出,入向青衣老妇左肩。 那青衣老妇手下一用劲,扯得黎洛棠向旁边踏了一步。 一掌落空,黎洛棠没再出招,看着青衣老妇,“你是什么人?找玉面郎君有什么事?” 青衣老妇恻恻道:“我是什么人,你无须知道,我来找你,是要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黎洛棠问道。 “珍珠令。”青衣老妇沉声道。 众也山庄收留了许多江湖旧客,这些江湖上的事,黎洛棠都听过,知道这珍珠令是什么,但她却装糊涂,“珍珠令是什么?” 青衣老妇低声道:“你少在老婆子面前装蒜。” “我都说了,我不是玉面郎君。”黎洛棠再次强调。 “臭小子,看来你是不想活了。”青衣老妇怒了,五指突然用力。 “你真当我怕了你吗?” “嗖”的一声轻响,青衣老妇顿觉手腕处疼痛袭,却原来黎洛棠出了袖箭。 这一痛,青衣老妇的五指自然松开。 黎洛棠一挣,就挣开了,向后退了步,同时,藏剑出,抵在了青衣老妇的口。 “我为了听你的来意,才故意被人抓的,还有啊,教你一个巧,要易容,就连手也易,哪有一个脸皱纹的老婆子,有一双这么的手。”黎洛棠淡笑道。 “好个玉面郎君,是本夫人小瞧你了,可是你想留下我,也是不可能的。”青衣老妇恢复本来的声音,并不苍老。 言罢,她丢出了烟雾弹,人从开启的窗子飞窜了出去。 黎洛棠并没追,扬声道:“老人家看了这么久,还不现身吗?” “现身就不必了,我老头子到是多此一举了。小丫头,你要小心,那女人是地门的人。”瘦老头的声音从屋顶传来。 “多谢前辈。”黎洛棠客气地道。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