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早餐,赛西施准备的是卤面,用昨天卤过爪和鸭胗的卤水卤。 在卤的同时,赛西施往碗里打了三个蛋,用勺子把蛋黄捞出,用蛋清和面,在面粉里加入了适量的碱面和一点盐。 “为什么要放碱和盐?”黎洛棠打着呵欠进来问道。 “这样面条会更劲道一些。”赛西施解释道。 赛西施用筷子把面粉搅成雪花状,再成面团,了许久,直到出面筋来;赛西施用擀面杖将面团擀成面片,折叠一下,继续擀成面片,再叠再擀。 “施施,还有多久能吃啊?”黎洛棠漱了口,洗了脸,闻着香味,又进来了。 “黎姐姐饿了?”赛西施笑问道。 “有点。”黎洛棠笑道。 “再等一会就可以了。”赛西施把面片又成一团,然后再擀成面片,“黎姐姐,你喜吃厚一点的面,还是薄一点的?” “厚一点。”黎洛棠答道。 赛西施把面片切成细长条,放在旁边备用。 已经卤好,赛西施把捞出来,又用网勺把卤料捞出来,将卤水舀了一些出来,剩下一半卤汤在锅,往里面加了白胡椒粉和骨头汤,烧到沸腾。 “黎姐姐,你是要菜心,还是要蘑菇?”赛西施问道。 “菜心。”黎洛棠拿小刀,切了一小片卤。 赛西施瞧见了,莞尔。把菜心、蘑菇烫好,放在碗里。又拿过卤切成一片一片的,也放在碗里,接着煮面。 把煮好的面捞进放着卤、菜心的碗里,再舀一勺卤汤,撒上葱花,赛西施对眼巴巴看着的黎洛棠道:“黎姐姐,面好了,可以吃了。” 黎洛棠端起碗,开吃,卤汤浓厚醇香,卤已卤入了味,软糯,入口即化,配上筋道的面,“这真是一个美好的早上。” 美味的早餐,会让人一天的心情都非常的好。 吃完了面,说书先生依约过来说书,三人都没出门,任逾歌陪着赛西施在屋内听说书,黎洛棠去了后院,坐在树下的躺椅上看小说。 光明媚,微风轻拂,一派岁月静好。 可是苍蝇往往就喜破坏这悠闲的画面,院子那扇可怜的门,再一次被人踹开了。 鲁大牛拦不住,只得冲着里面喊道:“少爷,有人来找麻烦了。” 屋内,任逾歌皱眉,什么人找麻烦? 地门? 他乔装打扮过了,应该没人知道他身份才对;就算知道他的身份,他算是在帮了地门的忙,地门的人不可能来找他麻烦。 再者地门的人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 不是地门的,那就是神拳山庄了。 任逾歌顿时有些恼火,神拳山庄这些人是没完没了的是吧?真当他们好欺负,是软杮子,想捏就捏。 任逾歌沉着张俊脸走了出去,赛西施赶紧从侧门出去,到后院去找黎洛棠,怕任逾歌应付不来,会吃亏。 “你们是什么人?”任逾歌看着闯进来的三人,沉声问道。 “把那小子出来。”居左的年轻男子叫嚣着。 黎洛棠若在,就能认出,这年轻男子正是那天在街上,被她用袖箭放倒,又被她撒上药的人。 任逾歌意识到,这些人是来找黎洛棠的,“你们是地门的人。” 年轻男子一脸不屑,“什么地门不地门的,那小子在哪,叫他滚出来。” “我不会滚,你滚一个示范一下。”黎洛棠从屋顶跳了下来。 赛西施急匆匆来报信,黎洛棠嫌穿过走道太慢,飞身上了屋顶,不用绕弯,直接过来了。 “宪哥,就是这小子。”年轻男子说道。 任逾歌则问道:“糖糖,他们是什么人?” 黎洛棠回答道:“不知道是什么人,那天我在路上走,这人跑过来拦住我,要我归顺于他。” 任逾歌皱眉,归顺?这话他不信,他曾听说有的男人对长得俊美的少年,抱有不轨的想法,这男子莫不是想掳走糖糖,行那种龌龊之事? 就在任逾歌揣测年轻男子真正用意时,那个一直双手抱臂的、居中的高大男人,冷冷地吐出一句话:“你自断双臂,可允你活命。” 这口气,好霸道,当自己是天王老子呢! 黎洛棠调侃道:“自断一臂倒是可以,自断双臂,这难度太高了,不如你自断双臂,让我瞧瞧。” “长了张利嘴。”高大男子目光森,“既然你非要挑衅我,那就准备自食恶果吧。” 话音一落,高大男子就出手,一掌劈过去,劲力外放,带着呼啸声,很是惊人。 任逾歌也一掌拍出,与他对了一掌。 两人对掌后,都向后退了三步,然而,高大男子是自己站住了,任逾歌却是撞在门柱上,才停下来。 由此可见任逾歌内劲不如高大男子。 年轻男子得意地笑了,“小子,跟宪哥一比,你就是废物。” “敢和宪哥手,自不量力。”另一个马脸男子讥笑道。 “啪”黎洛棠的长鞭甩了出去,直奔那位宪哥的面门。 “纳命来。”宪哥一声吼,化掌为爪,去抓长鞭。 任逾歌跟另外两人打了起来,他以一抵二,处于下风,还好自保不成问题。 宪哥第一下,并没有抓住长鞭,在第七招时,他抓住了,他得意地笑了,却没注意到黎洛棠边那一闪而过的笑。 是的,黎洛棠是故意让他抓住长鞭,这样,她才好能趁他得意时,出剑要他的命。 藏剑出鞘,剑光如炽,漫天飞舞。 宪哥没有想到,黎洛棠的鞭子里,还藏有剑;而且黎洛棠居然能右手鞭,左手剑,各使不同的招式,却又相互配合。 这就等于宪哥在跟两个人手,他内功是强,硬桥硬马的功夫,的确威猛,可是黎洛棠本不和他比拼内劲。 她施展轻功,在他身边游走,他一掌轰过去,打不着人,内劲擦着她衣角过去了。 黎洛棠一鞭一剑,配合默契,宪哥不时中招,他知道这样下去,他肯定落败,心生退意。 就在这时,“噗”任逾歌被马脸男一拳打中,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缩在屋内,透过窗子看外面的赛西施惊呼出声,“小……”立马捂住了嘴。 虽然赛西施及时噤了声,可黎洛棠还是听到了,飞快地看了那边一眼,见年轻男子一掌就要打向任逾歌的头,而任逾歌被马脸男着,避不开这一掌。 黎洛棠想救,却过不去,急中生智,厉喝道:“看箭。”一抬手,袖箭了过去。 这袖箭不为伤敌,只为阻拦年轻男子,年轻男子不想中箭,就得变招,这样就化解了任逾歌之危。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