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小儿的死让静子悲哀到了极点,想想这一路走来,小儿用自己多年爬火车积累的经验,给静子提供了多少安全保障和无限的快乐。这些年小儿遇到过好多次险境,死神都一次次离他而去,可是,小儿这次却死在了自己的怀抱里。静子到中国这么些年从来没有人像小儿那样关心她帮助她,是小儿让她到了温暖,让她在这个生疏的地方享受到了亲情。静子已经把小儿当成了自己的亲弟弟,她幻想着带着小儿回到四川老家,和那里的亲人一起生活。可是,小儿已经永远去不了四川老家了。想到这,静子悲痛的心情都快崩溃了。 静子抱着小儿的尸体正悲伤着,仿佛听见有本士兵用语在说话,静子听见说地上有血迹,然后是由远而近的脚步声。一种愤怒的情绪击败了恐惧的心理,静子环顾四周,见这个不大的土坑上面长了茅草,坑里也堆积了好多干树枝叶和干茅草。 静子把小儿的尸体轻轻放在靠着坑壁的地方,抱了一堆树枝叶和茅草盖在小儿的身体上。安顿好了小儿的尸体,静子从地上拿起手对小儿说:“弟弟,姐不会让你白死的。你就躺在这里,姐这就去找他们算账,也许过不了一会儿姐就会去你那边找你了,咱们姐弟俩在那边就再也不分开了。”静子说完,拉着茅草爬出了土坑。静子发现茅草又封住了坑口,如果自己不摔下去是很难发现这个土坑的。 静子弯来到一排灌木丛后,用手拂开挡在眼前的灌木叶,见几个本兵端着低头循着地上的血迹查找过来。静子不管是不是这几个士兵开杀了小儿的,她现在想的是为小儿报仇。等本兵靠近了,静子突然站起身来,朝着本兵“啪啪啪”就是三,三个本兵应声倒下。静子转身就跑,她要把本兵引开,不能让他们循着血迹找到小儿的尸体。 静子边跑边回头击,几乎是每必中。跑着跑着静子突然停下了脚步,她发现前面已经没有路了,自己跑到了悬崖边上。静子再回头想另择新路径时,见几个本兵端着围了过来,静子赶紧蹲下身子向本兵开,但是里已经没有子弹了。 本兵显然发现静子没有子弹了。静子听见有本兵在说:“她没有子弹了,谁要是先抓住这个本女人,谁就先上了她。”几个本兵端着快步了过来。 静子只能往后退去,到了悬崖边上,静子回头向下望,下面是令人头晕目眩的深渊。静子想,自己就是死也不能被他们抓住。静子知道,如果被这些所谓的同胞抓住,自己的下场比死了还惨。本兵已经了上来,静子把向山崖下一扔,喊了声:“小儿弟弟,姐来啦——”转身正要跳,突听身后“啪啪啪啪”想起了一排声。静子一把抱住身旁的一棵大树,回头望去,那几个近在咫尺的本兵倒在了自己的跟前。静子正在惊恐观望,突然听见“通通通”一阵脚步声,两个脚穿大皮靴、手里提着驳壳的男人在百米开外出现在她的视野里。当静子看清楚这两人的长相的时候,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两人都蓬头垢面,头发长得遮住了耳朵,他们的胡子围绕在他们的大嘴周围正在茁壮成长。等他们走近一点,静子可以肯定他们的胡子大概很多年月都没有刮过了,应该直接是用刀割的吧,留下了参差不齐长长的胡庄。两人中一个稍矮一点但是长得壮实,个子高一点的稍微瘦一点。 两个男人没有看静子一眼,眼睛都盯着躺在地上的本兵呢。矮个儿指着本兵的尸体说:“怎么样,大哥我的手艺还不错吧?看见没有,毙命。” 高个儿一脚把一个本兵的尸体踢翻过身去,然后低头看了看说:“大哥就是大哥,要不怎么是咱们寨子里的第一神手呢?你看,都是从他们后背心正中穿进去的,哪还能活命呀?” 矮个儿也低头查看,指着一个本兵说:“老二呀,你的法还得在练练呢,你看,这个本人的嘴还在动呢,没死哟,哈哈哈。” 高个儿说:“这个简单。”说着提对着那个本兵的头“啪”的补了一,嘴里说:“老子看你的嘴巴还动不动?” 两人取下本兵身上的支背在身上。矮个儿转身正准备离开,高个儿碰了碰他的,嘴里说:“哎哎哎。” 矮个儿抬头看着高个儿,高个儿用嘴往静子这边一,矮个儿顺着方向看清了静子,说:“嗨,刚才只顾着看死的,忘了这里还有个活的。”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