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伊东禅直、岸田荣作和江静曦、岸田柳慧都前后被本军部调到中国战场后,荣作和静曦的女儿“静儿”以及禅直与柳慧的儿子“盼儿”就只能留给老人们抚养。 静儿是由静曦的外公和陈姨带着,盼儿是由刘辉的父母抚养。由于太平洋战争爆发后,以美国为首的盟国不再给本供应物资,同时封锁了本与外面的商业联系,使得原本物资匮乏、严重依赖对外商贸就的本岛国,其物资的稀缺程度到了惊人的程度。然而,为了战争的需要,本军国主义坚强了对过命的军事教育,特别是对孩子们的军事教育,这对孩子们幼小的心灵简直就是极大地摧残。 已经是小学五年级学生的静子,和已是三年级学生的表弟盼儿同在一所学校读书。静子完全继承了母亲静曦高贵的血统和倔强的格,平时谁也不能欺负了她。 这天,静子嘴里唱着歌兴致的回到家里。她一边唱歌一边挥舞着木制的本武士刀随着音乐练起来。外祖宗在厨房里做饭,听静子嘴里唱的是本军歌,不知道这孩子怎么了这么高兴,就放下手里的活儿进来看,见静子正轮着军刀舞得呢。 外祖宗问:“静子,今天怎么了?又是唱又是舞的。” 静子舞着没停下来,嘴里回答道:“外祖宗,这是今天学校里教的军歌,每个人必须唱会,要是没唱会,明天去学校就要被罚的。” 外祖宗问:“没唱会就要罚呀?那罚什么呢?” 静子停下来有些恐惧的说:“罚什么?打股呀。” 外祖宗说:“嗨。那都是唬你们小孩儿的,轻轻打两下算了,还真打呀?” 静子说:“轻轻打?是使劲儿打!” 外祖宗有些紧张的问:“打多少?” 静子说:“歌没唱好打五下。刀没舞好打十下。我们班上有个女同学长得笨,歌没唱好,刀也舞得不行,被打了十五下呀,股都打烂了,了好多血,嚎得跟杀猪似的。” 外祖宗说:“怎么能这样?你们都还是孩子,这太残忍了!” 静子说:“这怎么是残忍?外祖宗您说什么呢?这是她自己生得笨,就该被罚。要是每个人都像她那样,我们大本帝国的子孙怎么去征服支那人?要是我,罚就罚,打死我我都不会喊出声来的。” 外祖宗气得全身发抖,说:“静子,你刚才说什么?支那人?你们将来要征服支那人?” 静子说:“是啊。学校里都是这么说的。老师还表扬我了,说我的爸爸妈妈都是帝国的英雄,他们现在都在为帝国征服支那人。所以我……” “啪!”外祖宗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静子的脸上。静子惊恐的看着气的全身发抖的外祖宗,委屈的捂着脸着泪说:“外祖宗,您这是干嘛呀?您平时那么疼我,重话都没有说过,可今天您打我,为什么呀?我做错什么了?” 外祖宗仍然生气的说:“支那人?告诉你吧,我是支那人,你妈妈是支那人,你那远在中国的外公外婆也都是支那人!” 静子吃惊的说:“:“你、你们,怎么,都是支……” 外祖宗说:“告诉你吧,不光我们是支那人,就是你的爸爸也是半个支那人。那你说,你是什么人?” 静子收住眼泪,摸着疼痛的脸庞嗫嚅着说:“那你们怎么不早告诉我。我要是早知道,怎么会说那样的话呀。” 外祖宗把静子抱在怀里,心疼的说:“打疼了吧?” 静子撒娇的说:“您今天生那么大的气,使着劲儿打,还能不疼吗?” 外祖宗说:“我之前没有到诉你,是因为本这个国家现在已经疯了,他们要是知道你是中国人,你的家人都是中国人,你在外面就抬不起头,就会被人欺负。外祖宗不想我们的静子你受到危险。” 静子想了想,问:“外祖宗,那,我妈妈爸爸他们怎么要去中国打支那?打中国人呢?” 外祖宗说:“你妈妈爸爸是被政府被本军部强迫去的。你的外公外婆都在中国,你妈妈会去杀自己的父母吗?就像是你,会用刀来杀我吗?” 静子连忙摆着手说:“不会不会,我怎么会杀我的外祖宗呢?这些年都是您和陈在照顾我,您可是我最亲的亲人了。” “什么亲不亲人的,饭才是咱们的亲人呢。吃饭了。”不知什么时候陈姨做好了饭,正往饭桌上端呢。 静子突然从外祖宗的怀里挣出,拉着陈姨问:“陈,您是支那?哦不,您是中国人吗?” 陈姨惊奇的看着静子说:“是啊。我当然是中国人啦。怎么啦?” 外祖宗连忙说:“没什么,没什么。我们之前不是没有道速她吗?静子就是好奇,随便问问。” 从那以后,静子在学校只要是听见别人骂中国人是“支那猪”时,就会在心里恨得牙,恨不得扑上去和那些骂人的本孩子打一架。但是在当时的环境里,静子觉自己势单力薄。静子牢记外祖宗的话,装着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一旦他们知道了自己是中国血统的孩子,那她从今以后就不会有好子过了。可像静子这种格的孩子,忍耐终究是有限度的。于是,终于有一天,事情就爆发了。 而事情的爆发却不是因为静子身上有中国人血统,而是因为静子的表弟伊东盼。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