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哥哥那里收到的生礼物,是一隻浅粉红的按摩。 装在緻的黑硬纸盒子里,盒子上面还印有烫金的草写英文字。浅的身曲线柔和优美,静静躺在深的天鹅绒布上。 16岁的葛茉羞红了脸。看到的剎那立刻把盒子紧紧抱进怀里,紧张的左右张望,多次确认自己的卧室里真的没有其他人以后,才偷偷的放下了怀中的盒子,打开来仔细端详。 是一件看起来很昂贵的生礼物。但无论如何,送自己的亲妹妹这种东西实在是…… 要是当着哥哥的面抱怨,哥哥一定会无所谓的耸耸肩,一边说着:「你不喜就还我啊。我可以转送我女朋友。」 太白目了! 可是,正是这种白目的直男,才是她哥哥。 明明以前从来不会送她生礼物的。 葛茉把哥哥送的礼物藏到非常隐密的地方。虽然并不打算使用,但这是哥哥正在用自己的方式关心葛茉的证明,葛茉还是开心的。 ……大概,哥哥也知道父母离婚了。 收件人还是她的旧名,连姓氏都没有改。葛茉不猜想,已经成年、离了原生家庭的哥哥,大概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改名。所以一定也没想到自己的妹妹已经不叫这个名字了。 去年,父母终于离婚了。 出轨的人是母亲。父亲跪在地上,苦苦挽留执意要走的母亲,场面十分不堪。那是葛茉第一次看见父亲哭泣。 当时父亲说着,至少坚持到孩子上大学。但披头散发的母亲却像发了疯似的叫着做不到、已经没有办法了。后来父亲试图抱住母亲,吓坏了的母亲挣扎挥舞着手脚,用尽自己一切的力量搥打父亲,指甲刮伤了父亲的手臂。 母亲说她要的不是父亲对她的责任,是。她真正想要的,不是她想要,而是父亲想要。 否则她越渴望,也只会越空虚。 哭泣的葛茉缩在角落,将父母争吵的丑态尽收眼底。 在协调葛茉的抚养权时,律师安排了葛茉和父亲单独见过一次面。白发苍苍的父亲不再哭泣,但是看起来好疲倦,好像老了好几岁。 父亲买了葛茉吃的甜品,用虚弱的声音说着,如果葛茉想要和他一起,自己有能力也有时间照顾她。 于是葛茉选择了和出轨的母亲与她的新恋人一起生活。 因为那天父亲他空的眼眸里,读不出一丁点情绪。 父亲说的,并不是想要葛茉,而是他有那个能力。父亲累了。非常的累。年轻的葛茉不想、也不能成为他额外的负担。 于是葛茉搬到了母亲和新爸爸的家。葛茉国中毕业后,母亲和新爸爸结了婚。暑假还没过完,两人又离了婚。母亲第二次离婚之后,葛茉要从母姓,顺便改了名字。 风风雨雨的这段期间,一位和母亲十分要好的大学同学时常来访,与母亲谈心。母亲让葛茉称呼对方为「青梅阿姨」。青梅阿姨时常带着葛茉,就两个人出去玩。 葛茉不是不知道,每一次青梅阿姨带着她出去,都是为了避开那些难看的场面。 青梅阿姨开朗又乐观,而且很可靠。葛茉很喜也很享受和青梅阿姨在一起的时光。 七月,青梅阿姨陪着葛茉去拆牙套,还顺便拔了两颗智齿。整张脸突然变得好小,葛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差点认不出来。 有一次,青梅阿姨自掏包,让葛茉做了一头非常漂亮的头发。朴素的黑马尾拆掉后,变成了一头蓬松又亮丽的大波浪捲。秀发在光下闪耀着,青梅阿姨讚不绝口的说好看。 去逛街的时候,青梅阿姨发现葛茉对化妆品好奇,所以两人便在一间装潢美的下午茶店,一起学着化妆。不会化妆的葛茉把青梅阿姨化成了小丑,青梅阿姨不但不生气,还跟着呵呵大笑。 虽然青梅阿姨是成年人,但有时候两人逛街就像穷苦学生,不花钱买衣服,只是一直进试衣间尝试所有不同的搭配,最后穿着原来的衣服走出来,消磨一整个下午,玩得不亦乐乎。 什么话题都可以跟青梅阿姨聊。有趣的、私密的、甚至是有点的内容,青梅阿姨都会掛着灿烂的微笑,耐心的听着将要成为高中生的葛茉漫谈。 但无论多么忘年,青梅阿姨终究是母亲的闺,不是葛茉的。 发现葛茉竟然会吃自己母亲的醋时,青梅阿姨笑到眼泪都掉下来了。 「上了高中后,你会有自己的朋友的。」 「像你和母亲那样吗?」 青梅哈哈大笑,她正要回答时,又突然安静了下来,像是在思考答案似的。葛茉耐心的等待。 「大概很难吧!能遇到像我和你妈妈情那么单纯的好闺。人来人往,聚了又散,连夫都不一定能长久了。我和你妈妈,真的很难得啊。」 青梅阿姨叹息了一声,掛着微笑的脸上望向远方,像是回忆起了往事。 「只要你一直开朗乐观,抱持着和所有人当朋友的友善态度,最后一定会有很多朋友的!」 葛茉不想要很多朋友。她只想要独一无二的一个闺。 不过她还是谨记着青梅阿姨的那天所言,努力成为一个开朗乐观、友善又漂亮、立誓要和所有人都做朋友的女高中生。 升上高中后,她嫣然一笑,倾国倾城。 刚开始的时候,葛茉几乎没有一刻是不说话的。永远有人跑来找她聊天,没有一刻是间下来的。几乎不用付出什么努力,就有很多的「朋友」。 大家都是好人。虽然有些同学总是不厌其烦的来找葛茉,但是葛茉知道,他们都是好意,心肠也不坏,所以从来不会主动拒绝别人。 「总觉得,好累喔!」 只有一次,葛茉不小心在一个名叫梅亭依、绰号小梅的女生面前小声地说了那么一次。 自那天之后,心细的小梅会在葛茉不好意思无视的男生来搭话之前,挡在两人之间。 「不行!葛茉是我的!跟葛茉说话之前你们得先通过我这关!」 从背后扑上来,抱住葛茉的小梅朝着男生们顽皮的吐了吐舌头,然后和男生们烈的舌战,争辩葛茉到底该跟谁玩这种无聊又幼稚的话题。 每次听见小梅说这句话,葛茉的心里都会暖暖的。葛茉主动握住了小梅的手。因为她高兴。 小梅就像可靠的骑士一样,把她当成唯一的公主。每次分组的时候,小梅会夸张的又哭又吵,坚持要跟葛茉在一起。自从座位移到葛茉隔壁之后,小梅每节课都要传纸条给她。小梅会假装忘记带课本,硬要凑到她的桌子,然后在她的书角上画各种小涂鸦。 两人拍过无数张自拍,玩过千百种滤镜。晚上回到家要在社群媒体上互动到三更半夜,假也要一起去逛街。 葛茉什么事情都跟小梅说。葛茉以为小梅也是。 「茉茉最喜哪个男生?告诉我嘛!是不是班上的五号?还是十七号?」 「没有啦!他们都不是我喜的类型。」 「那茉茉最喜什么类型的?有钱的?帅的?可靠的?」 葛茉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想起了只和母亲结婚一个多月的新爸爸。她有点茫。 「我不知道耶。」 「小气。都不跟我说。」 「我真的不知道啦!现在的我对谈恋没什么兴趣。」 「好啦好啦!不说就不说嘛!茉茉都不跟我说,那我以后有秘密,也不跟茉茉说!」 秘密。那一定一个人最重要的东西,重要到足以改变人生,只能跟足以承担的对象分享。要是葛茉知道小梅的秘密,那是不是就成为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人了? 过了几个月,一个名叫宁庸的男生在学期中途转进了他们班。男生顶着一头有挑染的长发,骨瘦如柴,长相不算特别帅。 很快大家就发现,宁庸的魅力不在外表。他的个开朗活泼,反应很快又幽默,马上就和其他男生打成一片,大家都叫他宁哥。校庆的时候,宁哥发表了一首自己的写的歌。他会弹吉他,正在学鼓,但还是作主唱的时候最惊全场。当时有高三的学长守在他们班级的门口,邀请他加入乐团。 他拒绝了。 他说,高中的时候想好好谈恋,还不想专心搞音乐。他想写情歌给女朋友。 葛茉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还嘲笑过宁哥,明明就已经在外面加入了业馀的乐团,甚至还邀请了小梅和她去听过演唱。 宁哥的每一场现场演唱,小梅和葛茉都一定会出席。结束以后,三个人会一起吃饭庆祝。宁哥很幽默,每次讲话都能逗小梅哈哈大笑。葛茉也很喜这种氛围。三个人在一起的氛围。 后来宁哥告白,葛茉拒绝。被拒绝后,宁哥答应了葛茉会继续做朋友。收到了演唱会的邀请,葛茉依然会和小梅一起参加,结束后也会有三个人的庆功宴。 不知道是从哪一天开始,小梅和其他女生会突然在葛茉身后嘻笑怒骂,发出嘈杂的笑声、互相推攘。每当葛茉好奇回过头,她们又会立刻安静下来,掛着微笑,注视着她。 「你们在说什么?我也要听!」 「没什么。」 小梅对葛茉说,却和身边的女生相视莞尔。 「没事。」 不可能没事。 班上一群人会突然起鬨,要葛茉站上讲台,然后在葛茉完全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情的情况下,看着不知所措的葛茉开始疯狂的大笑。某一节下课后,所有人一起跑出教室外,一哄而散,只留葛茉一个人茫然坐在位子上。也曾经骗她说中午大家要在场帮某位老师庆生,让她一个人傻傻的在午休时间、空无一人的场上拿着蛋糕等人。 小梅说,那是因为大家她。因为葛茉是特别的,所以大家想跟她玩。这是戴的表现,是团宠的象徵。 葛茉相信小梅说的。因为小梅是她的朋友。 因为小梅是……闺。 有一次全班同学集体不告诉葛茉要上台报告,让她一个人蒙在鼓里。老师看着佇立在讲台上、尷尬的葛茉,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前问了她一句: 「你被霸凌了吗?」 「没……」葛茉张开口,几乎是立刻被小没打断。 「没有啊!因为大家她。我们在跟她玩。」小梅笑着的嘴角,看上去好尖锐。 对。只是在玩而已。葛茉跟所有人都是朋友,因为她友善、开朗,又漂亮,大家都喜她。所以她更不能破坏气氛,她得笑着,不能扫了大家的兴。她必须喜这种特别待遇。 一直到很后来,葛茉才知道小梅加入了班上的女生群组。她在等小梅邀请她加入,但小梅没有。从来没有。 小梅的秘密,是她喜着宁哥吗? 葛茉私下问了小梅。她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和宁哥往,永远都只会是朋友。 小梅笑而不语,没有回答。 「茉茉真的很迟钝耶。」 葛茉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想和小梅说,她其实一点都不喜这种特殊待遇。她每天都要对别人笑着、不能臭脸,很累。她不想跟大家玩,只想和小梅和宁哥玩。不,不用跟宁哥玩也没关係,她只想跟小梅玩。 但她却开不了口,只能默默看着小梅把自己的座位搬到了其他的女孩子的旁边。 既然是朋友,就要尊重对方的社空间。又不是小学生了,那么幼稚的佔有只会让场面难看。 她安自己,她是被着的。大家都会来跟她互动,男生们也会找她搭话,没有人要伤害她。她东西也没有被偷、书包也没被别人丢到垃圾桶,桌椅和私人用品没被别人写恶劣的话。 所以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理由那么不开心,每天都那么不想去学校。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开始失眠、每天早上起都很痛苦。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失去了食慾。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做任何事情都到惧怕,因此放弃付诸行动。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开始幻想自杀。 自从和母亲的生活稳定了之后,青梅阿姨就鲜少来访。她想和母亲说自己有可能病了,但每次看见母亲背对着她,一个人在空的客厅里独自使用着电脑,她又突然羞的说不出口。 她想起了在争抚养权的时候,父亲那张苍老又疲倦的脸。 她不敢承认,也不想让母亲担心。 她没事的。一切都很好。 后来的某一天,宁哥邀请葛茉去参加他的现场演唱。只邀请了葛茉一个人。 葛茉犹豫着该不该跟小梅说。反正在台上的宁哥不会介意底下多了一位观眾的。她挣扎了很久,最后怀抱着罪恶,还是自己一个人赴约参加。 站在黑漆漆的台下,看着遥远的台上宁哥飆着高音,总觉得好陌生。在人挤人的群眾里,葛茉孤单到快窒息了。发了个讯息,骗宁哥说身体不舒服,葛茉提早离场,没有留下来等到庆功宴。 到家的葛茉,经过了只有母亲独自上网的客厅,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她扑倒在自己的上。 毫无预警的,葛茉把脸埋在上。嘴巴明明还努力的笑着,却无法控制的开始嚎啕大哭。 她对自己辩解,会难过,一定是因为她背叛了小梅,独自一个人去参加对方喜的男生的演唱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她,不配当小梅的闺。 哭着哭着,哭累了,葛茉两眼无神的盯着苍白的天花板。突然想起了白目的哥哥说过的话。 不开心的时候,尻一发就没事了。 葛茉从上站起来,把哥哥送她的生礼物从藏起来的地方拿出来。 緻优雅的黑盒子上写着芙萝拉公司。是製造商的名字。 葛茉把粉红的子拿出来时,发现底下很贴心的有一个教学指南,和一小包润滑。 新品的按摩一开始就充好一半的电。按照指南,均匀的将润滑涂抹在身,然后两腿开开的对准自己的道口,一边轻轻旋转一边突入。 从来没有物体入侵过的口被滑滑的按摩抵着,葛茉有点紧张。那触难以描述,刺着排的觉,但并非不适。 她深一口气,鼓起勇气一口气将按摩入最深。体内一口起突然扩张的觉有点恐怖,但也就一瞬间。 「嗯!」 按摩突起的位置到了体内的某一个点,害她不小心洩漏了一声呻。想到妈妈还在客厅,让她紧张的看了一眼门口。 妈妈可能正戴着耳机。但谨慎起见,葛茉还是夹着按摩,走下给自己的门上了锁。 自己夹着按摩走路的模样一定滑稽万分。虽然有东西放在里面的异样,但是只是放着,那觉似乎说不上是快。 葛茉躺回上,尝试着前后移动按摩。接近口的部分有点搔,但比起舒服,更多的还是奇怪与微妙。 哥哥说,男生在尻的时候没有素材也很困难。 该找a片来看吗?可是葛茉没有经验,又有点害怕那些网站。 于是她闭上眼睛,尝试去想着班上女生都说长得很帅的脸。 但那些脸都模模糊糊。葛茉皱起眉头,更加努力。 在她脑中唯一清晰的脸,是小梅。 在葛茉的脑海中,小梅着身体,和宁哥拥抱在一起,如电影情节般那样热烈的接吻。紧贴身体的两人互相抚摸着彼此的身体,小梅仰着脖子,弓着的背脊曲线非常优美,发出了好听的呻。 葛茉觉得自己的身体热了起来,呼都变得沉重而急促。 小梅躺在上,抱着自己的腿,等着被宁哥入。 她动着身体内的按摩,将其往前顶,到了一个会让她有点想排的位置。可能这就是人们所说的舒服的觉。 「哈嗯!」 葛茉加速进攻着。就像脑中的小梅也在宁哥的疯狂下变得狂,只能紧紧抓着单。 体内好像有东西要发了,全身的肌的绷紧了,而脑中是一片空白。 出按摩的时候,从下体出了一小摊水,渍染了单。 葛茉想着,自己是幻想着小梅和宁哥做自的。所以,她潜意识里还是支持小梅的恋情的?那么自己就不需要到罪恶,她没有背叛小梅。 第一次自完的葛茉躺在上,放松下来的身体累了。她眼睛一闭,几乎是立刻沉入梦乡,久违的安稳的睡了一觉。 隔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周身的凌让她有点害羞。偷偷把单丢到洗衣机,再悄悄带着按摩去浴室清洗。 想起昨晚自己做的羞羞事情,葛茉脸红。暗自祈祷别被母亲发现。 可是,觉很好。 她几乎忘了那些糟透的情绪,睡眠品质也变好、食慾也回来了。学校的事情怎么糟心都无所谓,反正每天回到家自一次,就全都忘了,她隔天仍然是那个笑盈盈的班级团宠。 偶尔,自完睡觉的葛茉会作梦。她会梦到小梅。 她们两人赤身体的面对面,小梅对她敞开双臂,掛着那个她悉的微笑。看见这样的小梅,葛茉哭着朝她奔去,扑倒在她怀中。 她向小梅倾诉自己的无助与脆弱。她希望小梅保护她,她说她的心受伤了。她希望小梅能接受自己丑陋又骯脏的一面。 小梅笑着,回应了她的拥抱,说可以治疗她的伤口。 然后,小梅伸出手朝着她的下体摸去,伸入了那个属于女最私密的位置。葛茉哭着,把自己的一切都给她,最后眼泪都化为快乐的呻。 葛茉醒来的时候,总会想着如果能跟小梅成为那种能互相自的关係就好了。 升上高二,选择三类组的葛茉和选择一类组的小梅分到了不同的班级。两人再也没有讲话、再也没有见面。明明还在同一所学校,但葛茉记忆中小梅的脸,却越来越模糊。 终于有一天,葛茉觉得如果能跟某个女生成为那种能互相自的关係就好了。 而那个人已经不需要是小梅了。 不如说,不是小梅才好。 和小梅完全不一样的人。一个能对葛茉毫无隐藏、没有秘密的人。是个远比自己、和世界上的其他人还要来得真诚的人。 一天葛茉回到房间,看见自己明明藏得极好的自竟然被乾乾净净放在了上。是母亲帮她打扫房间时找到了,放在那里的。 自的事情被母亲发现,葛茉多少还是觉得有点窘迫、有点羞。她走出房间,发现母亲在客厅。 想开口主动说些什么,但害羞又尷尬的情绪让葛茉只能佇立在原地。 「你上大学后,就去住宿舍吧。我要把这间房子卖了。」 毫无预警的,母亲转过头对葛茉说。 「青梅阿姨的老公要去国外发展。」母亲看着葛茉,但眼中没有葛茉。 「青梅当然也会一起去。但因为你的关係,我还不能马上去。不过,等你上大学以后,我就要去找青梅。我都查过了,身分什么的,用前夫的钱买就好了,都不算是什么难事。」 自那天之后,葛茉再无顾忌,大辣辣的直接在自己的房间里摆了各式各样的自玩具,琳瑯目,宛若博物馆。就算知道母亲在客厅,她高时也照样发出猥的浪叫。反正母亲早就不在意了。 她一路堕落到慾的地狱里,耽溺其中而不自拔,化身恶魔。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