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回淮远,冯君同提前告知了冯微霜,下高铁后又顺利地坐上公,到家时刚好赶上饭点。 饭桌上,冯微霜虽然摆着张脸,但比起母女俩上次剑拔弩张的会面情况已经好太多,也是直到现在见面,冯君同才敢相信风波真的过去了。 这倒又让她好奇起来,顾文钦是怎么说服她妈妈的。 默默吃了小半碗饭,冯君同还是没忍住,主动提问道:“他……顾文钦怎么跟你说的?” 冯微霜愣了愣,“他没告诉你?” “没有。” “那你就没必要知道了。” “……” 冯君同舔舔嘴角,小心翼翼地试探:“难道他告诉你,我怀了?” 冯微霜递给她一记眼刀:“你们大可以试一试。” 看她先打断谁的腿。 “我开玩笑的。” 冯君同干笑,套话没套到,叹了口气,“那他到底怎么跟你说的?” 以冯微霜的执拗,她本想不到还能怎么说服她。 “你不用知道,而且他也没有完全说服了我。” 她只是照他说的,先给他个机会而已。 “你吃不吃,不吃就把菜收了。” 冯微霜拍了拍桌子。 “吃吃吃,我还没吃呢。” 冬天菜冷得快,她拾起碗筷抓紧吃饭,这个话题就这么结束了。 午饭吃完,她收拾餐桌清洗碗筷,忽然想起件事,从厨房里伸出脑袋,“昨天祝洪刚来找我,让我带礼物给你,我给你拒了。” 冯微霜坐在客厅沙发,闻言无所谓地回应:“随你。” 看上去是没把祝洪刚再放心上了。 这样也好。 “碗洗好了记得擦干水放消毒柜里。” “嗯。” 冯微霜关了电视,代完后进了房间,没几个碗,冯君同很快洗好,跟着也回了自己卧室补了个觉。 天气转冷,虽未下雪,却刮着凛冽的寒风,她没打算出门,这一觉就睡到了五点才从上爬起来。 说来也怪,以往只要离了顾文钦的眼皮子,他不久就会联系自己,可自早上两人火车站一别,这一整个白天都过去了他都没一通电话打来,唯一的一条信息,还是冯君同告诉他自己顺利到家,他简简单单回来个“嗯”。 再无下文。 不就是要跟她比比看谁先忍不住吗? 冯君同穿好外套,屋外冯微霜在喊她吃饭,她最后看一眼手机将其扔到屉里。 吃饭。 除了中午吃剩的两个菜,冯微霜另外炒了道芹菜虾仁。 “宏叔呢,今天怎么不见过来?” 相比中午,晚饭气氛好了很多,冯君同这才敢问她。 冯微霜拨碗中的米饭,心平气和地说:“回老家了。” “哦。” 她还以为是她又把人赶跑了。 她正腹诽,便冯微霜又说:“以后我的事,你少再麻烦他。” “嗯……” 她虚虚回应,掀起眼皮瞟向对面,“你真的不喜宏叔吗?” 冯微霜轻呵:“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吗?” “……” 冯君同动了动,无话可说。 冬天黑得早,用完饭不久天便黑了,她拎了袋垃圾出门,刚好碰到对门邻居的门也打开。 又换了租户。 冯君同点头打招呼,青年女子回以微笑:“你就是这家冯阿姨的闺女吧?听她提起过你,说你在永州读大学。” “嗯,你好。” “我叫舒蕾,你叫我名字就行了,你这次放元旦回来的吗?回来几天啊?” “不确定,还没买回去的票。” …… 对方也要下楼,与她并排着走,又问了她一些问题。 冯君同招架不住这种来自陌生人的热情,到了楼梯口终于分开,大大的松了口气。 垃圾箱就在楼下,她将垃圾袋丢进去,掏出兜里的手机看看。 什么都没有。 她把手机放回兜里,不想回家,沿着小区的道路无所事事地散步,数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结果就是,她走得肚里的食物都消化得差不多了,手机就跟被屏蔽了信号一样,连扰电话都没一个。 晚上洗漱好躺到上,冯君同发誓,某个人如果一直不吭气,她决不买回永州的车票。 反正大四没课。 空调呼呼地吹,困意逐渐上来,冯君同都不抱希望了,电话竟然响了。 会深夜十点多打电话给她的人,不作他想。 她点击屏幕划向接听,冷冷淡淡地“喂”了一声。 “有没有想我?” 低沉的声音,缱绻人心弦。 冯君同撇嘴:“不想。” 早上刚见过面,有什么好想的。 他啧啧两声,“那要不我把电话挂了?” “嗯,你挂吧,那我用不着回去了。” 他应该是笑了,说话声带着笑意,“猜猜我现在在哪儿?” “没心………” 冯君同打住话头,无意识地从里坐起,“你不会又……” “呵,下楼。” 她掀被子跳下,走到门后又返回套了件外套,急匆匆地边穿边开门。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