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六溪看了看贺楼生的微信号,昨晚给他设置的头像明明是一只粉红的小猪,但他究竟怎么回事,竟然换成了一张古代的风景图。 小骷髅怪水平这么高的吗。 【苗六溪:你怎么把头像换了?】 她发出这段文字的时候,才想起对方应该还不会打字。 但她也会时不时地留意微信。 不过消息栏中除了馆里的常工作安排之外,啥也没有。 同事见她盯电脑盯得出神,还以为是遇到了什么难题,结果伸长脖子一看,发现她竟然将屏幕停留在了私人聊天框里。 同事姐妹小声提醒:“六溪!别摸鱼,你忘记上回咱俩上身穿西服下.身穿牛仔,最后被主任揪出去检讨的事了吗?小心监控。” 苗六溪立即关闭消息框,并将她的脑袋推了回去。 “嘘,别看我摸鱼。” 同事脸上的表情好像有些不对劲,并一点一点浮出了姨妈之笑。 “那个‘生生’是谁呀?备注得这么亲切。” 苗六溪淡定喝了两口养生姜茶。 “新买的狗子,给他搞个微信号来养养。” “你家狗子什么品种的呀,好rua吗?” 苗六溪想了想,回道:“好rua得要命。” “真的啊,那改天带去公园给我遛一遛!” 苗六溪憋笑。 那位怕是有点不好遛啊。 终于到了午休时间,苗六溪没订午饭,只想在桌上睡会。 而这时她微信铃声响起,是贺楼生的电话。 苗六溪迅速起身走出去,吓得旁边同事抖了一个灵,以为她要遇上什么事。 这就好比家里真的养了一条狗子。 主人会时时刻刻担心它吃不吃得,睡不睡得好,还好好活着不,有没有到处蹦跶。 所幸,他倒是主动,说明老老实实待在家的。 苗六溪:“你饿不?家里有面包可以吃。” “哐、哐。”对方敲了两下桌子。 敲桌子是苗六溪教给他的暗号。 昨晚特地代过,敲一声代表“是”“好”“要”,敲两声就代表“不是”“不好”“不要”。 电话那头敲的是两声,看来他不饿。 “那你是在家无聊吗?” “哐。” “我还在上班,六点才能回去,你会看电视吗?要不你把视频打开,我教你看电视。” “哐哐。” 苗六溪:好无聊的骷。 “那行,先这样,我睡了拜拜。” 苗六溪将挂断键摁掉。 她有种直觉。 这只钢铁大直骷绝对是想出去玩。 苗六溪才不惯这病。 周一到周四是图书馆较为清闲的时候,一楼大厅有自助服务区,很少会有读者主动到总服务台咨询办事。 苗六溪处理完手头上的工作之后,立马就拿出摸鱼神器之蓝牙耳机,她也不干别的,就想再确认一遍贺楼生有没有老实在家。 可这通语音电话等待了一分多钟,对方都还未接听。 苗六溪有些着急,很快又打了第二通过去。 对方没接。 第三通。 对方依旧没接。 随着一次次的联络失败,苗六溪心里越来越慌。 她担心贺楼生是不是翻窗/撬锁/爬墙或跳楼出去了,随之各种单手甩飞人的血腥名场面立即冲进了脑海。 苗六溪:可别来啊,顶着一颗骷髅头千万别出去给我惹事啊! 她坐不住了,猛然一下站起身来,吓得旁边那位妹子抖抖肩膀。 正当苗六溪准备出去时,耳机里突然传来了通话的邀请铃声。 是贺楼生。 好家伙,难不成是刚才睡着了? 苗六溪重新坐回去接听,但她没有主动说话。 贺楼生:“哐?” “刚才干嘛去了?” 旁边妹子一脸懵地扭头过来。 “啊?” “问你刚才在干嘛,回答我。” 旁边妹子的表情逐渐复杂起来。 “我……刚才不就办了一张卡吗。那个人本来找的是你,但你又不搭理人家,我怕他尴尬,所以就办了……” “错了没有?不然等我下班再收拾你。” 旁边妹子急了,立马站起来委委屈屈地说:“什么嘛,六溪,你凶什么凶嘛,一张卡就赚几钱嘛,我又不是故意要抢你业绩的。” 苗六溪忽然觉隔壁风向不对。 她扭头看过去,发现同事妹子红着一双眼,可怜巴巴地盯着自己。 苗六溪:“咋啦?” 同事:“你凶我。” 苗六溪:“啊?我怎么会凶你啊宝子。” 同事:“我又不是故意要抢你业绩的,明明是你不理别人,我才让他过来我这边办卡的,呜呜。” 苗六溪被说得莫名愧疚起来,立马起身走过去拍拍她的背。 “别难过别难过,我不是在凶你,我是……哎呀总之对不起嘛,宝子乖乖。” …… 然而贺楼生那边已经快听傻了。 她刚才叫我什么? 宝子? 乖乖?? 是想象中的那种吗? 他试探地伸出了爪子——“哐哐?” 这时苗六溪刚好也哄完妹子坐回来了。 一听到电话那头终于回应,先是相当不屑地“呵”了一声。 “等我回家好好收拾你。”她低声说。 贺楼生:语调怎么变了? “哐哐?” “刚才干嘛去了,老实代。” 贺楼生没有回答。 因为苗六溪没有教他如何解释“干嘛去了”。 “心虚了是吧?” 行,这小骷髅才养一天翅膀就硬了,可以。 苗六溪:“那麻烦你,从现在开始一直跟我保持通话,每两分钟我要听见一次响声,否则回家不给你买可乐。” 贺楼生心道也好。 那就买鱼翅,或者牛排。 第14章 “在?” “哐哐。” “还在?” “哐哐。”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