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下次你去试试就知道了。” 稚言端起汤喝了一口,“对了,东海哥,你说有个好消息,是什么好消息。” “关于梁景华的,已经抓到他了。” 稚言被下药的事已经过去两个多月,梁景华逃了之后,岳东海一直在追查他的下落,并发布了通缉令。 今天一早,终于收到了好消息,他借着过来检察院办事的由头,特意来告诉稚言。 “确实是个好消息。”稚言一边吃饭一边问:“怎么抓到的?” “他逃去了广西,这人还厉害,给自己改头换面,想要躲去越南,但运气不好跟着一批越南偷渡民一起被抓了。”岳东海道:“广西那边过几天就会把他移给我们这边来处理。” “嗯。” 岳东海说:“这算不算是你当上检察官的礼物。” 稚言纠正道:“是检察官助理。” “当上检察官也是迟早的事。” 稚言道:“对了,等梁景华被移回来,想办法让他供出幕后主使,我没猜错的话,指使他这么做的就是霍秀雅。到时候,你们也能名正言顺地逮捕她。” “嗯,行。”岳东海成立了一个调查小组,专门调查徐振林的案子,但是由于取证难度太大,时间又过去太久,至今还没有突破,他们自然也不能拿霍秀雅怎么样。 如果霍秀雅还犯了别的事,那他们就能名正言顺地抓捕她。 聊完了公事,岳东海问:“对了,你分到哪个检察官名下?” “赵检。” “赵业城?” “嗯。” 岳东海脸上透着掩饰不住的同情,“那你可要小心,他可是出了名的苛刻,不仅是对我我们刑侦队,对下属更严格。” 稚言笑了笑,“我才第一天入职,你就这么吓我?” “没,怎么会吓你,就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嗯,我知道了。” —— 稚言用了一个早上悉环境,下午赵业城就分配了工作给她,直接把公安局那边递的刑事案件的卷宗给了她审阅。 稚言倒是受宠若惊,她早听说检察官助理刚上岗,都需要打一段时间的杂,做一些很简单的工作,比如复印,或者写一些法律文件,像独立审阅卷宗的事最起码也要几个月之后,没想到赵业城入职第一天就甩给她一个新的案子。 或许是因为赵业城看她有好几年的工作经验,才这么放心地让她直接接触案子。 下午顾禹谦发来消息,问她想吃什么,他今晚要下厨,为了庆祝她第一天上班。 但稚言拒绝了,赵业城代下来的案子卷宗她还没看完,她估计要到九点或者十点才能下班。 刑警和检察官,其实都是加班比较严重的职业,毕竟有案子来了,必须得处理,掐点打卡上下班并不存在。 稚言倒也习惯,毕竟在做律师的时候,她加班就是家常便饭。 八点半,顾禹谦打来电话,稚言出了办公室才接听。 “什么时候下班?” 稚言看了看时间,“我估计要十点。” “你们办公室有多少人?” 稚言一听就知道他想要干什么,她故意问:“你想做什么?” “你第一天上班,应该跟同事搞好关系,而我作为你男朋友,有必要协助你跟同事搞好关系,你可以问问他们喜吃什么,我好安排。” 稚言笑了笑,“别了吧,这里可不比私企,我怕影响不好。” “想哪去了,只是吃个宵夜,在我印象里,检察院还不至于刻板到宵夜都不给吃的地步。” 稚言今天才刚来,办公室那几名同事的名字都还不能练的叫出来,下午她埋头工作,也没说上几句话,“算了,以后等我悉了再请吧,现在大家都还不悉,怪尴尬的。” “嗯,也行,你说了算。” 稚言说:“那我继续工作了。” “好。” —— 稚言去检察院上班的前三天都加班到十点,检察院距离顾禹谦的家比较近,她下班后直接就过去了。 到了周四她早点下班,这才回了家。 谢芫也刚下班回来,在小区门口刚好和她碰到,她像个小炮弹一样冲了过来搂住了她的手臂,“小言言!” 稚言看她那么兴奋,“什么事这么兴奋?” “因为看到了你啊。”谢芫叹气,“我还以为你当上检察官助理,不理我了呢。” “怎么可能。”稚言觉得这段时间自己确实不怎么回家,“我只是这几天加班很晚,就在禹谦家里休息。” “哇,你怎么刚进去就加班那么严重,很多事情做吗?” “嗯,刚好有个案子处理,检察院办事的程特别多,而我还不大悉程,所以是一边学习一边工作。” “哇,你可真厉害,我听说人家进去都是给领导端茶递水或者跑腿的。” 稚言和她挽着手一边走一边说:“我一开始也以为自己要经历那些事,但第一天我领导就给我安排了工作。” “可见你太优秀,你的领导本舍不得让你去打杂。” “我倒觉得是因为他忙不过来,我的前任离职这两个月估计他也很头疼。” 稚言听着她说起检察院的工作,还觉得新鲜,“说起来,你离职之后,还很多人来面试我老板的助理,你猜怎么着?” 稚言道:“他一个都没看上。” “他跟你说了吗?” “他倒没跟我说,只是我猜的。” “那你猜的没错,人事部的郭经理拉着我旁敲侧击了好几次,问你有没有意向回去呢。” 稚言笑了笑,“那你就明确告诉他,我不会回去。” “说了啊,可他嘛估计是力大,我老板的助理岗位是他最头疼的了。” 谢芫想起稚言离开公司这十来天,公司里的各种传言,她犹豫着要不要告诉稚言,但是如果不告诉她,她又担心她吃亏。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说了,你别介意。” 稚言看她忽然严肃,有些好奇,“什么事?” 谢芫咬着,支吾了一下,“就是吧,我也是听说的,好像最近汤氏集团那个千金小姐来公司来得比较勤快。” 稚言对汤嘉韵的印象比较深刻,漂亮的一个女孩,而且还很有气质,“然后呢?” “觉她明着是来谈公事的,但是吧,她的心思大家都知道。” 稚言并不觉得奇怪,当初她和顾禹谦见她的时候,就从她的眼里看出她对顾禹谦的慕,“其实这件事我知道,她跟徐美瑜是好朋友,之前我见过她两次。” “那你……”谢芫看着她,似乎想从她脸上琢磨出她这件事的态度,“没有危机吗?” “我需要有吗?”稚言反问。 谢芫无奈笑了笑,“你的心怎么这么大?” 稚言倒不是心大,如果是她要决定共度一生的人身边出现情敌,她或许还会在意,但是顾禹谦不一样,他们一开始就没有奔着一辈子去。 分开是未来的必然事件。 “他不会永远属于一个人,这一点我清楚的。” “那如果他被别人勾引走了,难道你就不会有一点难过吗?” 她会难过吗?稚言并不清楚,因为她还没经历,她只知道自己做了非常多的心理建设,无时不刻都提醒自己不要陷进去,当自己太过沉于和他的亲密关系,她也会适当拉开距离。 这么做,只是希望分开的时候,自己能快速从这段情离。 回到家,谢芫打开手上的纸盒,拿出一个酪蛋糕,“还好我买的这个酪蛋糕够大,否则你突然回来,我还怕不够吃。” 稚言道:“我有点不大想吃,你吃吧。” “那不行,独食难肥,你得陪我一起。” 稚言进了房间放下包出来,谢芫已经倒了两杯苏打水,还准备了两个叉子,“快来快来,开吃了。” 稚言走过去饭桌旁坐下,扫了一眼蛋糕,跟盘子一样大,“如果我不回来,你还打算自己吃了啊?” “不然呢,这个蛋糕只能按个买。” 稚言拿起叉子,吃了一点,味道还不错,“好吃的,哪家的?” “就是公司楼下新开那家,我听同事说他们家酪蛋糕好吃,所以买来试试。” 稚言吃了几口,忽然觉得有些反胃,胃里有什么翻腾似的,她下意识捂住了嘴。 幸好只是干呕。 谢芫用惊悚的眼神看着她,“你……” 稚言对上她惊悚的眼神,解释道:“估计是今晚吃得太了。” “但现在都快九点了。”谢芫也不知道怎么的,第一反应是稚言有了,毕竟过去这两个月,她回家的频率真的越来越低,她咬了咬叉子,“我记得你生理期跟我差不多,我都来完了,你呢?” 被她这么一提醒,稚言忽然想起自己这个月大姨妈还没来,她记得很清楚,自己应该是二十二号左右,但是今天都二十八号了。 “还没来。” 谢芫的眼睛睁圆了,“你,你不会……” 稚言放下叉子,喝了一口苏打水了惊,她自己也有点慌张,但是顾禹谦每次都会做安全措施的,从来没有一次是疏忽的,按理说应该不会。 但是任何一种措施都没有百分百安全的。 稚言作为一个成年人,自然明白如果意外怀孕对自己伤害有多么大,她想了想,说:“后天周六,如果明天大姨妈还没来,我周六就去医院检查一下。” 谢芫抿着,“可以买验孕自己测。” “自测毕竟准确率没那么高,去医院吧。”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