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不靠谱的猜测相继冒了出来,大多数人都在议论着这件事,然而,依然有人仍在醉生梦死。 他们完全是两耳不闻门外事,一心只玩仿生人的状态。 苏璇就是其中的一员,或者说,几分钟前她就已经是这样了。 穿过一层的中厅能抵达更高级的消费区,这里提供的酒水市价都在四位数以上。 黑发少女躺在圆滚滚的沙发上,脚下的地板滚动着水 似的电光。 前方有一座小型的舞台,上面有一对容貌英俊的双胞胎兄弟,他们都有着浅金 的短发和翠绿的眼眸。 两人 着上半身, 畅美丽的肌 线条,修长有力的手臂, 间环着一道松松的宝石 链,轮廓在行动间若隐若现。 苏璇一边看他们围着那 钢管跳舞,一边试着同调第十个人的生理状态。 她 受着那种肆意 漾开的醉意,将所有的理智和逻辑从脑海中剥离。 头顶回 的鼓点乐声仿佛扩大了无数倍,像是重锤敲击在耳膜上—— 时隔多年,她几乎再次 到了疼。 但这是完全虚假的、来自其他人的 受。 苏璇有一点 奋。 她紧紧地搂着怀里仿生人的肩膀,听见金属骨骼发出难以支撑的吱吱嘎嘎的倾向。 那些 幻缭 的灯光跳跃着、翻滚着、像是一团团扭曲的浑浊的海浪,冲刷在巨大的调 盘上。 她想起黑 宇宙的星宇,想起被啃噬的虚空,然后那一切都变成模糊的剪影。 “在你把这个可怜的小家伙捏成碎片前——” 有人叹息着靠近过来,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顺便将 眼报错弹窗的仿生人推到一边,“ 觉怎么样?” 苏璇眨眨眼。 面前的白发青年容貌昳丽明媚,那张漂亮的脸似乎焕发着光芒。 “我可是特意来找你的,虽然我怀疑我可能很快就要跑路——” 白发青年嘀咕了几句,“你同调了是吗,亲 的,我猜还不止一个人?” 苏璇没回答他。 但也用不着回答了。 姜靥眼睁睁看着先知冕下背后衣衫撕裂了。 触须如同不断增生的藤蔓,密密麻麻地铺 了整一面墙壁,大大小小的眼球上下左右滚动着,每一颗眼珠里的瞳孔都在兴奋地扩张。 然后它们不断变化着状态,偶尔看向不同的地方,偶尔又齐刷刷盯着某处出神。 除了那些醉得神志不清的人之外,远处的顾客们都震惊地看了过来。 “是形体变化的异能吗?” “不,不,那是 蛋的魔化——” “那至少是个二阶!!!” 有人吓得摔掉了酒杯。 舞台上的双胞胎兄弟险些摔下去。 他们显然不是仿生人,此时正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金主。 ——谁能想到这个看似一掷千金、年轻无害的土豪,竟然是个深藏不 的顶级高手?! 如今魔化不再是什么秘密,人们也不会因为某个人会魔化而憎恨她,前提是她没有失控进入不可逆转的魔化状态。 变成彻底的魔人。 姜靥:“…………” 姜靥:“我还以为融合主君元能之后,你们会更喜 使用主君形态。” 苏璇 眼醉意,“是吗,你希望我变成一个球,然后把这里所有人都吃掉吗?” “好吧。” 白发青年叹了口气,顺便转向那些几 逃跑的人,“放松,如果她真的失控了,你们早都凉透了。” 二阶魔化的破坏力,随手一拳就能将半个城市打得灰飞烟灭。 也是。 周围的客人也意识到这一点,除非是空间能力者,能一瞬间跑出千里之外,否则假如那个人真的失控了,逃跑无用。 他们勉强镇静了一些,眼神惊恐地看着那个黑发姑娘。 双胞胎兄弟几乎是靠在一起颤抖。 苏璇只有上半边躯体勉强是人形了。 她的手臂和小腿肌 都在膨 ,鳞片层层叠叠,一张张嘴巴同时浮现出来,无数 长舌舔着口中獠牙。 然后那些舌条宛如蛇群般探出,在地面和空中游走逡巡,卷起一个个酒瓶酒瓶还有各种 七八糟的点心零食。 “?!” 人们惊恐地看着那些瓶子杯子都被硬生生 进了嘴巴里。 “看我干什么?继续跳啊!” 苏璇好像 应到气氛奇怪,直接伸手打了个响指。 所有人好像都立刻忘却了恐惧,回归了原先的状态,再没有人向这边多看一眼。 那对金发碧眼的兄弟俩也重新起舞,眼神里的惊恐完全消失,只剩下热情和笑意。 苏璇将魔化形态收拢起来,从储物空间里掏出一叠厚厚的千元钞票,“我特意去换的,我听说没往舞男身上撒过钱的人生是不完美的。” 姜靥:“……真的有这种说法吗,那我也来点吧。” 苏璇把钞票猛地向前扔了过去,轻薄的纸钞纷纷扬扬漫天飘落,上面以纤维材料绘制的星球图案闪闪发亮。 这一把钱足足有数十万! 双胞胎兄弟欣喜若狂,几乎以最快的动作将空中的地上的钞票捡了个干净。 而且他们看出来金主换的钞票不止这些,这大概只是第一波大额打赏而已。 “谢谢您——” 其中的哥哥微笑着凑过去,坐到了金主的身边。 按照规矩,这种时候如果后者有意与他亲热,自然会有所表示,如果没有的话,他就继续回去跳舞了。 弟弟则是在一边观望。 姜靥微微挑眉。 他也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而且他对苏璇也颇为了解,他觉得后者多半不会拒绝。 果然,黑发少女伸出了手,抓住舞男柔软的金发,“你知道,我差点睡了一个国王,他也是金发。” 舞男:“……?” 苏璇:“他也有这样的绿眼睛,当然论颜值其实他更好看,不过你会跳舞,而且他好像很 抑,我不喜 别人带着那种情绪和我在一起。” 她的手指抚过那些灿烂的金 发丝,“喂我喝酒。” 苏璇的手臂上再次浮现出了那些嘴巴。 双胞胎兄弟乖巧地端起了酒杯。 姜靥:“…………我觉得我也该去喝点了。” 苏璇瞥了他一眼,“抱歉甜心,我现在需要找点别的乐子,毕竟前一天只有仿生人陪我度过,我已经玩腻了。” 大概是元能产物的缘故,那些舌头对于味道的 受其实没那么 锐。 然而她依旧保持着同调,因此还能接到从其他客人那里传来的 受,有的人在这里,有的人在楼上。 他们沉浸在美酒带来的醉意里,她也放任自己去享受这 觉。 眼前的光影又变得朦胧,它不断地闪烁,然后凝固在一瞬间,乐声从低沉变得高亢,在即将爆发的时刻,被完完全全定格。 等到手边的瓶子都喝空了,兄弟俩没得到新的指示,不知道该不该去拿新的酒。 苏璇浑浑噩噩瘫在原地。 整个会所里一片死寂。 好像所有声音都消失了。 她只能听见一些或深或浅的呼 声,还有一些狂 的象征恐惧的心跳声。 仿佛有看不见的寒霜笼罩了整片空间。 气氛变得越来越 抑,然后是衣物摩擦 体坠地骨骼碰撞的声音。 成片成片的人正在跪倒。 他们不是心甘情愿地行礼,而是被强悍的威 所 迫。 苏璇刚刚洒出一把钞票,手边还有数十张轻飘飘落下的纸钞,仿佛停风时的雪花。 透过那一张一张薄薄的特质纸张,她看到了一个人。 在凝结的光影和冷寂的空气里,高大的黑发青年走近过来。 他俯身凑近时,宽阔的肩膀投落了一大片晃动的 影。 有一瞬间,苏璇怀疑他想给自己一拳。 因为他对着她的脸抬起手。 保持着多个人的同调,她现在 神状态十分混 ,仅有最简单的思维能力—— “玩得开心吗?” 那个人凑得更近了,微凉的手指贴上皮肤,指尖掐住了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少女漆黑的鬈发散 地铺在沙发上,身上单薄的背心变成残缺的布料,勉勉强强挂在 前,热 也卡在腿 里。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