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谦虽早就猜到知琴身份不凡,但也没想到她竟然是公主。 就算之前确实有些对不起她,但那终归不是一个人的错,为何现在陡然来了这么一出。 这句话放出去,岂不是那些想当驸马的人都会来找他拼命。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胡谦望着祁镇道:“你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也是来找我比试的?” 祁镇道:“本官听说过你的手段,也知道拳脚功夫并非你对手,但本官比不过并不代表天下英雄打不过,你就在家等着吧,有你哭的时候。” 胡谦道:“这么说你是肯定当不成驸马了,哈哈……” 祁镇气得脸红脖子,猛地一甩袖子,恨恨地走开了。 这时许远方走过来低声道:“这祁镇是尤御史的弟子,敬恭,你可要小心点。” 胡谦道:“伯父放心。” 出了州衙,他没再回书院,而是在街上逛了逛,买了两块玉,准备做成护身符,给胡不同和赵氏。 走到客栈门前,忽听一人道:“小二过来,爷问你,胡谦家在什么地方?” 小二道:“爷,您慢点,这胡谦是胡同知的公子,您打这往前走,过两条街,再向右一拐就到了。” 胡谦好奇地打量着那个人,发现并不认识,于是好奇地跟着他。 那人走了一会,似乎了路,见胡谦在后面,便喊道:“过来,大爷跟你打听个一下,胡谦家在什么地方?” 胡谦道:“谁打听大爷?” “聋了你,我打听的!” 说完觉得不对,瞪着眼睛喝道:“你小子活腻了,竟敢戏耍你家大爷!” 说完急吼吼地就要来抓胡谦。 胡谦将身一躲,一脚踢在他的股上。 那人恼羞成怒,正待动手,旁边忽有一人喝道:“行了,李豹,连胡公子都认不得,就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李豹一愣,随即停了下来。 胡谦寻声望去,见是一白衣翩翩公子,温文尔雅,气质不凡。 “在下白玉峰,见过胡谦公子。” 胡谦随即拱手还礼,“白公子有礼,不知公子有何贵干?” 白玉峰朗一笑,“贵干谈不上,在下早就听闻胡公子大名,只是一直无缘得见,今次是专门来拜见的。” 胡谦道:“公子过奖了,既如此,在下当尽地主之谊,就请公子到醉仙搂一叙,如何?” “求之不得。” 醉仙楼的掌柜自然是认识胡谦,见他来了,也不多说话,立即让小二将三人引到上好的雅间。 两人相对坐下,李豹站在白玉峰身后,还有些不服气地看着胡谦。 白玉峰道:“看来胡公子是这里的常客。” 胡谦好奇道:“哦?何以见得呢?” “公子进到这雅间,全然没有陌生之,定然是不止一次来过。” “白公子好眼力。” 白玉峰摇摇头,“眼力只是其次,在下最通的乃是相面。” “这倒要稀奇得紧,不知公子可否为在下看看。” 白玉峰道:“公子天庭,面若白玉,衣食无忧自不必说,而且还有常人难以企及的福。” “白公子说笑了。” “不过在下观公子太时而跳动,恐怕最近会有麻烦身。” “麻烦从何而来?” “在下不说,公子应该也知道了,必然是知琴公主的事情。” 胡谦微微一笑,“白公子到此应该不是专门来说这个的吧?” “当然不是,在下只是十分好奇,能让知琴公主看中的人到底是怎样的。” “看中?她恨不得杀了我,如何是看中?” “依在下之见,公主不但不想杀你,还对你别样的情。 毕竟,那可是堂堂的公主,若要杀一个人,自有千百种方法,又何必如此。 她这么做,似乎更像是一种考验。” 胡谦道:“”白公子见识广博,的确令人佩服。 “正是因为如此,在下才想来看看。 只不过,见了之后,却又有些失望。 能让公主倾心之人,实际上也不过如此。” 胡谦直直地看着他,笑道:“看来白公子自视甚高,我等凡夫夫子,自然是入不了你的眼。” 白玉峰道:“从你的面相来看,你不仅文学不是我的对手,武艺更是我手下败将。” “是吗?” “当然,在下也不愿在此地与你动手,等秋闱的时候再见面吧。” “白公子倒是把在下的事情打听得一清二楚。” “不仅仅是在下,整个山南府,乃至整个大乾朝的有志之士都打听了你的事情,只不过在下离得比较近,特意先来看看而已。” “这些人打听在下做什么,难道都会来找在下拼命不成?” “那可说不准,若是打赢了你,便能当上驸马,就算打不赢,说不定也能扬名立万。 如此一举两得的事情,又何乐而不为呢? 尤其是那些青年才俊秀才举子,就算现在不来找你,秋闱或是殿试的时候也必然会找你。” 胡谦一阵头大,问道:“那你呢?你也是为了当驸马?” “我?我不需要,对打败你也没兴趣,我只是不想有人比我更出,不想有人在我上面。” 回到家时,鹿宦娘正在凉亭中教沈玉珍和荣宁儿抚琴,杏儿伺候着阿绣在一旁听着。 荣宁儿学了一阵,便全然没了耐心,苦笑着不学了,跑到阿绣身边抚摸她的肚子,怪笑道:“等孩子出生,我便教他骑马箭,长大之后便可带着我四处游玩。” 阿绣道:“若是女孩可怎么学这些呢?相公定然不许的。” “女孩便不能学了吗?” 沈玉珍道:“若按礼法说,女孩最好不学这些,不过看咱们宁儿如此飒,其实学些也无妨。” 鹿宦娘道:“那妾身就来教音律,再让相公和大姐教诗书,阿绣姐姐教针织女红。” 胡谦走了过来,笑道:“那她以后必然是个全才了。” 沈玉珍几人给胡谦见了礼,问他在书院可好。 胡谦便把今天碰到的事情说了。 几人皆是担心不已。 胡谦道:“比试我倒不惧,只是不知道这公主的用意。” 沈玉珍道:“前次妾身就觉得,这公主似乎对相公有意,现在看来,倒有些不能确定了。” 为防不断有人找上门生事,胡谦自此称病不出,每只是陪在沈玉珍几人身边读书游乐。 不知不觉间,秋闱之期到了。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