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强不够,市九中热水房的热水只有97摄氏度,换了别人被烫,早就甩手尖叫大哭。 但云莳没有。 她只是皱了皱眉头,不是不疼,只是习惯了忍受,冷静到偷笑的两个女生都觉得不寒而栗。 一股凌冽又强大的寒气往她们身上袭来。 眼镜妹推了推眼镜,想到可怜的云浅儿,又不觉得惭愧了,“不好意思,我不小心脚滑撞到你了。” 没有一丝诚意。 云莳慢悠悠地捡起倒在地上的水壶,里面还有一些热水没倒出来。 瞥见眼镜妹脚下干净得没有一丝水渍的地板,云莳将水壶里面的热水全部倒在盖杯上。 眼镜妹还没反应过来,她的右手手腕就被云莳强力抓起,一大杯的热水全部倒在她手背。 “啊啊啊啊——好痛!!”眼镜妹出杀猪叫声。 云莳冷妍的脸上凝聚着一股戾气,准又残酷地对着手背淋。 优雅得像极了在浇花,充艺术棱角。 “云莳你疯了?”短妹心里憷,想要用蛮力推开云莳,云莳反手就往她脸上剐了一巴掌。 “狗东西,自找死路。” 雷厉的掌风直接将短妹扇倒倒在地。 云莳是用杯烫的手背甩的,滚烫的肌肤传到短妹脸上,灼烧着她的屈辱心和胆量。 吓得她憷,捂着脸硬是不敢哭出来。 云莳又重新装了一壶热水,提着热水壶离开前,扫了眼眼镜妹被烫得红肿的手背,这才稍微心平气和了点。 不长眼的东西,真以为爸爸很好惹? 只需要淡淡的一眼,完全不用警告,就能震慑住两个菜。 等云莳消失在鸢尾花校道上,短妹和眼镜妹眼里含的泪水滑了下来,抱头痛哭。 他们不敢跟老师告状,毕竟是自己先主动挑事的。 * 云莳回到课室,桐婳锐的现她手背红肿了,很担心,“怎么会被热水烫到?这烫得太严重了。” 云莳本来皮肤就白,认真看的话,白得有时候能看见手背皮肤下的一些青筋。 被烫伤的那一块红彤彤的,对比十分强烈。 “不碍事,”云莳摇了摇头,显然不想提刚才的事情,只是手背火辣辣地烫。 “都烫成了这样,”桐婳转身去翻自己的屉,“我给你找药膏擦一下。” 云莳的手长得那么好看,要是被烫得留疤了,那真的是暴殄天物。 翻了好一会,都找不着,云莳的后桌孙莎从一个盒子里翻出一支药膏,“用我的吧。” “谢谢。”云莳接过药膏,桐婳给云莳擦。 桐婳随意扫了眼孙莎的盒子,差点被吓到,“孙莎,你怎么这么多花花绿绿的药膏?你家开药店的?” “当然不是,这些药膏的功效都是不同的,就好比烫伤,这涂什么药膏,以及疗程都是不一样的。” 她坐在云莳后面有一段时间了,云莳虽然看着高冷,但好相处的。 孙莎话也就多了,从涂药膏聊到了自己的护肤和化妆强项。 桐婳联想到文艺汇演的事,“哎,文艺汇演的时候,你能不能帮云莳画一下妆?” “当然可以!”孙莎将身上的栗长到身后,凑过去,“学校那个化妆师画得妆真的out爆了,我的技能甩她几条大街。” 一边说一边拍着膛保证。 桐婳擦药说话两不耽误,牛气冲天,“可不是,今年文艺汇演的冠军必定是六班!” 云莳:“……”谁给你的勇气说这话? 按照以往的周末,每个科目都会有两张试卷,这次只有一张。 老年沉痛地告知:“打印室的机器坏了,正在快马加鞭地维修,需要点时间,这周试卷不多,希望大家多做错题集,总结学习要点。” “好好好,”同学们嘴上应承得很利落。 等老年一走,大部分学生乐得跳了起来: “看吧,学校的打印机都受不了罢工了。” “这是好消息,这是我上高三以来听到最动人的消息。” 桐婳也高兴的,去扔垃圾时看学委一脸愁闷,关心了一句,“放假不高兴?” “奇了怪了,大家怎么都不学习呢?”学委陷入深思,“学习只会让我越来越有活力,越来越有神。” 周围听见这话的都缄默了:“……” 人妖殊途,他们不能计较。 上午放学后,桐婳又摸出一张小广告,“幽城开了家鬼屋,正在搞活动,里面有很多好玩的鬼,我们明晚去玩吧。” 云莳对鬼不兴趣,但桐婳这渴望的小眼神,去看看也行。 整天在学校抄答案都抄出病了。 * 下午四点,燕展ai科技公司内。 谢延接到云莳的晚饭邀请时,初幽正在他面前吧啦啦讲云端数据统计报表。 昔谢延觉得这个话题很有趣,但今天总是觉坐不住,回应了云莳的消息,食指叩了叩桌面,“怎么这么啰嗦?” ……啰嗦。 初幽有些受伤,每次的文件上来他都会再次缩成华,这些年来从未出过什么大误差,怎么突然就啰嗦了? 正想要辩驳一番,谢延起身取下一边的西装外套,“我下班了。” 初幽看了眼时间,“现在才四点小多。”工作狂**oss怎么了? “嗯,”谢延抓起一边的车钥匙往外面走,初幽及时喊住他,“谢总,晚上六点您要召开一个高层总结会议。” “推迟到明天。” “啊?” “你有意见?” “绝对没有,”初幽摇头如捣蒜,谁让人家是**oss。 谢延回了一趟闲世阁,换了几套西装,最后穿着一件墨黑的西装凝视着镜中的自己。 清酒站在一面,怀里抱着一堆的领带,为主人排忧解难道:“您是不知道穿哪套比较合适?让清酒帮你选吧。” “不是,”修长的手指拨了拨额前的碎,“我的身材比例太过完美,怎么看都帅。” 徐徐扣上外套纽扣,弯从清酒手里选出一条领带,“你选?智能摇骰子?” 清酒:“……” 离开前,谢延吩咐清酒,“让厨师今天不用送饭菜过来,我在外面吃。” * 听琅饭店。 云莳下午六点打车过来,远远便看见坐在座位上的谢延。 袖角锃冷的金属纽扣彰显着主人的财力地位,黑系的西装显得他双腿笔直修长,扑鼻而来的男神气质。 这男人天生就适合在聚光灯下,被人仰望崇拜。 饭店里面开着暖气,云莳一进去便了外套。 谢延掀眸望过去,女生里面穿着一件粉的针织上,脖子上有一圈粉蕾丝花边,柔化了她清冷的面容,显得那脖子细腻又纤长。 谢延也说不住什么觉,看见她,就是觉得心安。 万事万物都变得干净起来,如一首古典的轻缓音乐,耐人寻味。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