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回家做饭去!”杨婶拍了罗吉平的脑袋一下。 罗吉平也怕去罗薇月家,碰到鬼咋办?连忙点头,“那我就回去了。”说完一溜烟地跑了。 李玉篆把东西收拾好,就与杨婶出门。 宁潇坐在门口的大青石上,杨婶见到他就叫:“这位是小谢同学吧,那啥,要出去啰,走吧!” 李玉篆冷冷地扫了杨婶一眼,小脸沉了沉,她儿子的命是命,别人家儿子的命就不是命了? 李玉篆刚想开口叫宁潇别去,但宁潇已经跳了下来。她就闭了嘴,因为她知道这货什么格,让他别去,他偏要去!没得跟他吵架。 杨婶开了自家的电动三轮车过来,一起前往罗薇月的家。 罗薇月的家在香枫山脚下。离村庄足有二十多分钟的路程。那里只有罗薇月一户人家,前面是住人的屋子,后面是一排舍。前院围着两米多高的围墙,只看到里面的房顶。 三人下车,抬头一看,只见罗薇月家屋后一排树木都枯死了过去。而且臭气熏天,让李玉篆和宁潇都想吐! 那是尸臭味! “不是说罗薇月死后几天,舍里的都死光了吗?”宁潇捂着鼻子道:“半年了,怎么还臭?” “没错,以前那一批确实都死光了,但后来,他们继续入崽,养!死一批,又养一批!”杨婶捂着鼻子说,“因为他们家的事情,都没人敢走这条路,都是绕着走的。也没人敢说他们,就我家老罗,一次实在忍不住了,问咋这么臭,他们就说还养呢!” 李玉篆小脸黑沉黑沉的,她拿出背包的罗盘,罗盘没有指着屋子,而是转得像风扇一样! “常凤!常凤在吗?”杨婶围墙外大叫。 “杨洁?”一个女人打开围墙的门。 大约五十多岁上下,头斑白,脸颊干瘦,眼皮低垂,眸不清。最重要的是,她印堂黑得直可以用乌云盖顶来形容!一看就知道怨鬼身。将要被索命之兆! “你咋来了?”常凤两眼无神地看了她一眼。 “呃……好久没见你,来找你聊聊天。”杨婶说。 “有啥好聊的。”常凤地回了一句,正要关门。 “来聊一下罗薇月的坟的事情。”李玉篆上前。 提到已死的女儿,常凤浑身一抖,原本如死水一般的眸子,全是绝望和痛,她脸有些狰狞:“都说了,就葬那儿!谁也不许动我女儿的坟!” 她的声音几近尖叫,那绝望的情绪,三人都受得到,暗暗有些可怜她。 李玉篆微微一叹,“可是,你女儿的坟已经被动了!” “我说什么?”常凤一惊,“不会的!谁也动不了的!” “真的!”李玉篆双眼微眯,“在国庆之前,刮台风了,把墓碑刮倒,然后有一只黑猫,把坟给扒了!” “什么?不!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常凤尖叫着冲了出去。 “哎……常凤!”杨婶见常凤疯疯癫癫的,瞪大双眼,但常凤已经跑得没影了! “走!”李玉篆一个箭步就冲进了院子。 宁潇进入院子,他就停了下来,因为李玉篆停在那里,瞪大双眼看着那间屋子的门。只见是是普通的两扇的门,一扇关着,一扇开着,没什么特别之处。 “怎么了?”宁潇从她的脸上看出了诡异。 “这是空亡屋!”李玉篆小脸冷沉,“一只门关着,一只门开着。代表请鬼入屋的意思!这对夫妇——” 她咬着牙,没有再继续说,而是走向那道门。伸手去搬那一扇关着的门,但却搬不动。 “用水泥固定了!”宁潇指着下面说。 李玉篆小脸沉得直可以滴出水来。但她的脸再,也敌不过屋子扑出来的气。 二人走进去。 这间屋子应该是几十年前的屋子,是民国时期的建筑,大概有两百多平方,所有窗都关得紧紧的,甚至还用黑布遮着,黑的,电灯早就坏了,倒是在桌上点着数白蜡烛!门上挂风铃! 这全都是招鬼的玩意! 而且屋子不但冷,还,地上都能踩出水印,墙壁也布水珠!就像回南天一样。 宁潇只到整个人都被气包围,浑身汗倒竖。罗盘已经不顶用了,转得像风扇一样!因为煞之气强得都对它造成干扰了。 自从走进屋子,就到好像有一双眼睛藏在暗处盯着他们一样,但却躲了起来,看不到。 没有罗盘,她只能开眼,只见西南方气沉重。 “这边!”李玉篆往那边走。 其实,开了眼,这种情况下看实物倒是不太清楚,因为煞之气窜,到处都乌黑一片。 李玉篆直奔西南角。 “喂,李玉,你跑哪里去?策划书都做好了吗?想被炒吗?”突然一个人狠拍了她的肩膀一下。 “陆主管?”李玉篆一惊,猛地要转身。 这时突然有人狠推了她的脑袋一下:“李玉篆!” 李玉篆一惊,猛地瞪大双眼,只见明的少年站在她面前。李玉篆一怔:“宁潇!” 接着,她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她刚才,居然差点着道了!她早就不是李玉,而是,李玉篆! “不是说了,不能回头,否则肩上的两把火就会吹灭吗?”宁潇道。 李玉篆嗯了一声,她刚才差点被鬼吹灯了! “走!”可恶的东西!李玉篆从兜里抓出一把浸过生血和朱砂的五谷,一把撒到前面:“开路!” “咭”一声厉叫响起,前面滚滚黑雾撒开,李玉篆双眼一眯,厨房! 二人猛地冲了进去,这里是一个厨房,又又冷,而且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味。而那气的源头,是西南角! 西南角是一个老井,黑沉沉的,上面居然还有一滩干在那里的血迹!气源源不断地从老井里升上来。 “尸体难道在井里?”宁潇道。 “不!在这里!”李玉篆冲到井边,那是一个大冰柜,她猛地推开,一股子煞之气一下子就爆出来。 宁潇走近一看,猛地捂住嘴巴,脸铁青,后退一步。 冰柜里,只见一名少女卷缩在里面,闭着眼,身覆盖着厚厚的冰层。整个人都有些干枯,一身被血染红的裙子,最令人注目的是,她的脚上,只穿着一只高跟鞋!血红的高跟鞋。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怒吼声响起。 李玉篆和宁潇回头,只见一名头花白的,六十多岁的干瘦老头站在厨房门口,双眼瞪得大大的:“你们这些小贼,居然敢碰我的女儿!” 老头怒吼着冲过去,一把推开李玉篆,把冰柜的门给推上:“你们滚!全都滚!” “你是罗宏吧?”宁潇说。“这是你女儿,你怎么把女儿放在家里?” “她是我们的女儿!我们把女儿放哪里是我们的自由!倒是你们,不经许可,闯私宅,信不信我报警!”罗宏脸扭曲。 “谁让你们进来的?”这时,常凤居然也跑回来了。“滚,离开我家!” “你们这样做,她无法投胎的!”李玉篆说。 “她不想投胎,她想留在我们身边!她只想我们一家三口永远在一起!谁也别想分开我们一家三口!”常凤动地尖叫。“这是我们的家事,你管不着!” “她现在已经变煞了!你们不知道煞是什么,说是厉鬼,你们懂了吧?”李玉篆说。 “厉鬼又怎样!只要是我们的女儿!只要她愿意,我们陪她死也可以!只要能永远在一起!”常凤苍白的脸是泪水。“我的月月啊!月月——” “对,这是你们的家事,你们甘愿去死,但别人呢?”李玉篆说,“现在罗沅已经受害了!” “不会的,我们的女儿是天底下最孝顺最善良的人,她绝不会害人!”常凤说。“你们滚!滚!老罗,报警!报警吧!把这两个小贼抓起来!” “走!”宁潇沉着脸拉着李玉篆转身离去。 转身出厨房瞬间,二人好像听到了一阵若有似无的厉笑声,夹杂着像小鸟一样的啾啾啾的声音。 二人出了院子,常凤砰地一声把院子的门给琐上了。 杨婶站在门外,脸铁青,“怎样?里面有东西吗?” “有。”李玉篆说。 “那抓住了?” “你以为是蟑螂?说抓就抓!” 杨婶也不好再问,开车回程。 “那东西这么厉害,就是因为放在冰柜里?”宁潇道。 “那是撞煞!”李玉篆小脸沉。在看到晒谷场,还有听村民说过的收殓情况时,她就有所所猜测! “撞煞?” “她死和收殓时红衣红鞋,而且衣服是血染红的,这是血煞。尸体放在冰柜里,冰为水,而且井通府,属。气源源不断地供入尸身,这是水煞。衣冠冢埋在晒谷场,虽然不是尸身,但衣冠冢也是冢,还有墓碑刻着姓名生辰八字。这也是她的一部份。而晒谷场晒的又是气极重的五谷,光充足,这是火煞!火煞会让葬在那里的魂魄怨气冲天,如烈火焚身一般煎熬。但却被火气所,作不得妖。但问题是,埋在那里的是衣冠冢,只会让她怨气冲天,却不住她。三煞撞到一起,她能不变煞,不凶吗?” 杨婶听得骨悚然。宁潇道:“晒谷场不住她?但她为何国庆那天才出来,并跟上了罗沅?” “这种撞煞虽然猛,但却有一个缺点,就是不能到处跑。”李玉篆说,“她只能子时在尸体和衣冠冢之间来回走动。而罗薇月家和晒谷场都是不经村口的。罗沅之所以着道了,是黑猫扒坟,把埋在坟里的一只高跟鞋扒出来,叼到路边了!记得刚才的尸体吗?它的脚上只穿了一只鞋子,而另一只埋在衣冠冢。那只鞋子被罗沅带回家,她自然就跟着罗沅进村了。” “现在她撞了三煞,所以它必须杀三个人。分别是染血而死,这是血煞。溺死,水煞。烈火梦身而死,火煞。死足三人,她就能到处活动了。” 杨婶听得脸白:“那既然她要杀三个人,为什么一直没下手?” “可能没碰到呗。”李玉篆说,“你们村子,有哪个子时跑去香枫山和晒谷场的?还有这俩地方之间也偏僻,没谁去。而且她死的时间太短,以前还没成气候。” “确实。”杨婶点了点头,“村子现在没啥人,很少有这么晚的去那么偏僻的地方。” “它是能跟着高跟鞋子移动吗?”宁潇脸有些沉。 “她穿着鞋子死,鞋子是衣冠冢的主体。”李玉篆了眉。 “现在找不到那只高跟鞋,怎么办?又进不了它的家。”宁潇说,“今天咱们这举动,它父母防着紧紧的呢!” “我自有办法。”李玉篆道。 本院,请勿转载!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