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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御宅屋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重生后哀家和竹马掌印he了 作者: 一叶君不羞 时间: 2024/06/13 
上一章   重生后哀家和竹马掌印he了 第53节   下一章 ( → )
    周书禾闭上眼睛,面几度变化。

    楚承稷做出此举,原因并不难猜, 当初他破釜沉舟带兵, 靠的是一腔孤勇,如今那股气散去了,终惶惶不知未来何方, 一时想不开决定轻生, 也是常事。

    “此事不必瞒着岁岁, 但也不用特地跟他说,明他醒来知晓此事后,有什么想问想说的,让他来找我。”

    叶点头:“那陛下这边……”

    周书禾脑中飞快运转,手上就着寄月打来的水,拿着巾子自己胡洗净。

    “陛下若要降雷霆之怒,宁家必是受不住的,我怕宁潺被急了,向陛下禀明我和祁遇的关系以拖我下水。事关稷殿下,我不方便出面,你先去派人守着钟粹,不要让她出去,再让朱悬月去拖住皇帝,然后派吴轩出,把这个消息告诉祁遇,他知道该怎么做。”

    祁遇当然知道该怎么做,不光是祁遇,就连宁潺也也渐渐品出这些子里的蹊跷来了。

    君臣父子夫,都是些白纸黑字写在三纲五常里的连结,若说情分,当然也不会完全没有,人心都是长的,只是这些情分得要遵循两个最基础的原则。

    君父可以给,臣子不能要;君父若是要给,臣子便不能不要。

    皇帝给楚承稷继任者之位,却没有赐下国政大权,他自己去要,这是大忌;皇帝给楚承稷苟且命之恩,他自戕轻生,亦是大忌。

    可逝者已矣,说皇帝愤恨也好悲伤也罢,天子之怒,总得有人承担。

    眼下,该是宁潺承担了。

    夜阑人静,冷清的殿被灯笼和龙撵点燃,朱悬月没有成功拦下皇帝,在人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中,他大步跨入钟粹

    宁潺被足在寝殿,对外界消息一无所知,皇帝来的时候她甚至还在睡觉,听到寺人通传才慌忙起身,跪在皇帝面前。

    “陛下……”

    她来不及行完礼,便被一股大力踹倒。

    皇帝一脚踢开她,从齿见挤出一声恶狠狠的“人”。

    偌大一个皇,亭台楼阁都是起的好听吉祥的名字,从来都没有哪个殿叫作“冷”,只是当哪个妃嫔被皇帝厌弃了,她那好听又吉祥的住处,也便成了冷

    秋夜冷风扫开琉璃窗,宁潺突然明白,这里就是冷

    皇帝的嘴张合着,正说着什么“稷儿”、“死”、“挑拨”、“都是你害了朕的儿子”之类的话,但是宁潺没有听清。各种杂的思绪织在脑中,她想到自己今未施脂粉,定然老态毕,所以皇帝才这般厌弃她;又想到皇帝比她还大几岁,他到底是凭什么厌弃她的啊?

    钟粹的奇珍异宝还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但殿内地龙不再供应新碳烧的热水,殿中妃也不再有新贡的锦缎华服。

    宁潺爬起来看着他。是了,皇帝这样厌恶她,是因为他觉得她背叛丈夫、挑唆是非,若不是她,楚承稷便不会谋逆,皇帝也不会惩处楚承稷,他的儿子便也不会死。

    可真正让太子恐惧自杀的,正是皇帝本人不是么?

    宁潺继续往前想。那个让她觉得皇帝命不久矣,得尽快投靠新帝才能保住地位,最后一步步得她打起谋逆主意的,是祁遇啊。

    那么受益者是谁呢?

    无论楚承稷有没有自杀,只要皇帝没有死而太子迈出了这一步,赢家就只有皇后和楚王了。

    对于宁潺来说,祁遇欺骗她蒙蔽她害她至此,甚至最后的得利者还是她过往最憎恶的人之一——一直以来,她最恨的就是周书禾和白仙仙,因为她们夺走了皇帝的——可事到如今,很奇怪,她并不觉得愤怒,甚至有种跃跃试般的期待

    既然祁遇帮了周书禾这样大的忙,那他们幼时的青梅竹马之情当然做不得假了。诶呀,看这惊心动魄的深情厚谊,这刻骨相思、柔肠百结,厮混呐、幽会呐、情呐啊,可怜的陛下,还被蒙在鼓里呢。

    真可笑。

    宁潺痴于这样的笑话。

    皇帝的愚蠢和可怜,会让她这三十年的错付,显得稍微没有那么的愚蠢和可怜了。

    她痴痴地看着他,腔抖动着,一点一点大笑了起来。

    “人,你笑什么?告诉朕,你在笑什么!?”

    皇帝双目赤红,抄起架上的一把宝剑,剑锋“噌”地一声从鞘中被出,玉制剑格抵在他虎口处,剑柄上镶嵌的宝石有些硌手。

    剑曾经是凶器,只是朝代更替、年深久,凶器慢慢变成了礼器,翡翠宝石点缀其上,又成了深宠妃手中的玩物。

    然而玩物却也可以重新成为凶器。

    皇帝暴怒之下,手中动作又大又急,飞龙衔珠的金玉发冠撞在百宝阁上,他一手扶住散的头冠,一手举起宝剑往宁潺刺去。

    “娘娘!”

    只见剑尖刺破庄宝林的口,淡绿衣袍上涔出一点血,一旁的女红药短促地惊呼一声,吓得软倒在地,皇帝挥手让侍从把她架出去,又让所有人退下。

    殿中再无旁人,他气,咬牙切齿地问道:“宁潺,你究竟在笑什么?”

    她没有回话,只是一直笑,笑得浑身发抖,抖动的躯壳带动剑锋搅开伤口,血渍转眼间便沁连成片。

    宁潺垂眼看前的凶器,剑锋上映出她早已不再年轻的面庞。

    那面庞是轻松愉快的,没有再痴傻地着谁,便也不会扭曲地妒忌谁。

    “我笑陛下可怜可恨,真是可笑。”

    她最后看了皇帝一眼,抬手握住剑刃,把剑尖更深地送入自己的膛。

    鲜血如水潺潺,从宁潺心口到皇帝手上,他被烫着似的松开掌心,那剑柄便和剑身一起,直直地杵在了女人前。

    皇帝余怒未平,又生出股茫茫然的悲意,他毕竟也曾和这个死在剑下的女子有过美好时光,青年少时,策马少年游,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妹,到底比旁人情分多些。

    万般思绪横亘心头,突然觉得喉中一阵抓心挠肝的,忍不住低头弯虾米一样蜷缩起来,直到趴到地上,撕心裂肺地咳嗽。

    那像是百爪挠心,他咳得舌腥甜,连五脏六腑都要呕出来。

    皇帝连忙抬手捂住口鼻,腕骨处沾染的猩红蹭到脸上,呕出的血迹又混进了本就鲜血淋漓的手掌之中。

    他暗道不好,在咳嗽间隙嘶声高喊:“来人!来人!”

    然而喉咙撕破出血,声音喊不出来,就在他绝望之际,眼角余光却看到一双布靴缓缓走近。

    皇帝抬眼一看,是祁遇。

    秋夜寂寥,殿外黑漆漆的夜幕中围着一圈橙红的灯笼,举灯的人们矗立在外,屋内这样大的动静,他们都像没听见似的,沉默而凶戾,远远看去,像一群伺机而动的兽。

    祁遇蹲下身子,见皇帝咳得面通红,口鼻都溢出血来,眼神却中还布期许庆幸。

    “祁遇,咳咳、快叫鹤婕妤来,咳……仙丹,救、救朕。”

    他安静地打量了皇帝半晌,奇道:“宁潺居然什么都没跟你讲么?”

    “你说、咳,什么?”

    祁遇闻言了然,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我还怕她会说些不该说的话,给我惹麻烦呢,现在看来,连庄妃……不,就连庄宝林都不想让你做个明白鬼啊。”

    “你在说什么!区区一个奴!咳咳,竟敢——咳咳咳。”

    话音隐没在止不住的咳声中。

    祁遇也不气恼,反而体贴地揪起皇帝的领口,用衣料抹去他口鼻上的污血,那明黄锦缎染了红,也不过是脏兮兮的暗橙

    死亡宛如粘稠的黑漩涡,把皇帝全身的血拉扯下来,他先只是咳血,后来慢慢的,咳出了破碎内脏似的小块。

    祁遇站起来,温和地注视着他,看这真龙天子咳出血、呕出,最后浑身搐着,慢慢停止了呼

    他匍匐在身体还未彻底冷却的宁潺身侧。

    祁遇抬脚跨过地上污秽,平稳地走出殿。

    “陛下驾崩了。”

    殿外的人们这才像活过来了似的,有人跑去敲钟,更多的人,则是望向台阶上的身影。

    众人齐声高呼,打破寂寂长夜。

    “陛下——驾崩——”

    秋高气,夜风吹走粘黏在身上的血腥气,祁遇抬头仰望,只见皓月悬空,正是清风朗朗时。

    作者有话说:

    一章双杀。

    第79章 垂帘

    人们的高声哭嚎传来那会儿, 岁岁被惊醒了一次。

    “阿娘,发生什么事了么?”

    周书禾握着他的手臂放入被中,淡淡道:“无事, 皇帝驾崩了而已,今会很累, 先好好休息,到卯时我再叫醒你。”

    岁岁脑子还糊着,没听清她说什么, 只觉她语气平静和缓,想来也没什么大事, 便“哦”了一声,翻个身又睡着了。

    天将明未明,黑甲卫在祁遇手中, 早早围住了皇城,上朝的官员从寅正起陆续前往皇, 却被堵在门外,只听得廷深处丧钟敲响。

    官员们三三两两聚作一团议论纷纷,一道道隐秘的视线投向周少忱,他抬头望向墙,一只离群的大雁正踉跄着掠过深蓝天幕。

    墙之内,周书禾着一身白丧服, 带着岁岁踏入太极殿。

    被妃气死在后, 这种死法多少有些不体面,太医院自觉帮皇家遮掩丑事,把皇帝的尸体带回帝寝视殓。

    太后身子骨弱, 听闻皇帝崩逝后恸哭惊厥, 被太医施针调养着, 大公主去年就嫁出去了,如今里只剩楚王一个龙子凤孙。都到这会儿了,立不立太子、有没有遗诏早已无关紧要,只是程总要规整地走上一遍。

    大行皇帝封棺入殓,后诸人殿外跪侯,御街上也跪了乌泱泱一片朝廷大员,等到第一场哭灵叩礼完毕后,司礼监秉笔袁显走出殿外,高声宣读先帝遗诏,着楚王登极,继皇帝之位。

    岁岁悄悄看了周书禾一眼。

    周书禾小声说:“去吧,阿娘在这里。”

    他才听闻楚承稷自戕,红肿眼睛里包的泪水没有作假,这会儿看着,倒真有个为皇帝悲痛的孝子贤孙的模样。

    岁岁深一口气,站起身,上前两步在皇帝灵前跪下,叩拜道:“儿臣定不负圣恩。”

    这是承平二十八年的秋天,当落叶又一次自高树凋零时,皇中挂起了白绫。

    承平帝崩逝,楚王楚承延作为大行皇帝唯一存活于世的皇子,在服孝七天后,于同年十月月登临帝位。

    幼帝登基,太后垂帘。

    周书禾端坐在太极殿正殿的黄帘幕后,并没有如许多妃嫔以为的那样志得意,也不像诸位朝臣想象中的那般战战兢兢。

    志得意好说,皇后和太后看着似只一字之隔,实际天差地别,一个是侍候皇帝的女子,一个是皇帝要去侍候的长辈。周书禾年纪轻轻就混成太后,做了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得意实乃常事。

    至于战战兢兢嘛……

    她转动眼珠,往斜前方望去。

    权势滔天的司礼监掌印立在新帝左侧,穿过半透明的帘子,原本青竹似拔清朗的身影被扭曲模糊,倒真有些“挟天子令诸侯”的虎之相。

    文武百官怎么想的且先不管,总归大宁风调雨顺惯了,承平帝在政事上亦堪为一位守成之君,虽然国库里银钱不多,紧紧巴巴倒也够用。更值得一表的是,他这人十分怕死,在京师兵马上投入了大笔银粮,三大卫军金鳞卫、羽林卫和黑甲卫,个个都是兵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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