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无奈与无力充斥在我心中,可这依然不打坏我要跟莫凯伦一起去营的兴奋心情。嘛,人的情绪与情就是这样吧。难免都是起起伏伏的,就像学生时期还住在家里时我觉得爸妈很烦,于是就会好想搬出去住,quot;无比渴望quot;搬出去住。可相安无事或老爸会陪我打一下电动、老妈跟我一起逛街购物时,我又觉得住在家也没不好,爸妈其实也没这么烦。 不管怎样我是有情慾的人,就先不要提到真想跟莫凯伦坏坏好了,起码也可以有个什么她的东西让我睹物思情吧?寄一件她的衣过来让我闻闻味道也好。这真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深刻寂寞。 不过这种寂寞倒也不会天天都存在,简单明瞭点来说就像……我今天没慾,因此不会有慾火焚身的折腾,看到莫凯伦时也就不会有这么强烈的无力了,能够看到她就很开心了,便又会重新回到维持这样的情也没什么不好,甚至当然是非常啊。一点都不寂寞孤单的心情。 「你终于肯出门了是不是?」到了一个集合点时,萧慎看到我出现时笑着说。「再不出现会以为你偷偷女朋友了呢。」 「我干嘛要偷偷女朋友?还怕人知道吗?」我把登山包背好说。 「谁知道?但你也确实该个女朋友了,整天只知道追星会变得很古怪。」 「你这臭宅女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古怪?」 「我的意思是,你不能整天只知道幻想莫凯伦是你女朋友,你要务实一点,起码我不会去幻想这些。」 「谁说那是幻想?莫凯伦就是我女朋友啊。她现在就站在我旁边你没看到吗?」我憋住笑意指着在我旁边的莫凯伦,莫凯伦笑个不停。 萧慎用同情眼神看着我摇摇头说:「可怜的女人。」你才可怜咧。什么都不懂的傢伙。 我们开始爬了,这条路线跟莫凯伦那边的差不多,但有些地方会让我们暂时分开,可不碍事,终究会再接上。我故意爬慢一点,尽量的是可以跟莫凯伦并肩。 「你为什么没有约个朋友陪你?」我小声问。 「这样很不方便。」莫凯伦回。 「哪里不方便?比较安全呀!」 「没事的,我不是第一次一个人野营了。」我看一眼让光照的莫凯伦,忍不住笑了一下的目不转睛看着她。「干嘛?」她查觉到的看我一眼问。 「没有。」我把脸别开瞇点眼睛望着前方说:「也许你就是光的温度。」 「呵呵。那你闻起来像树林的味道囉?」 我齿笑个不停,双手绞紧背包肩带说:「也许我们可以安排一起去游乐园玩。」 「你说过那会更像神经病,所以……还是不要吧。」 「我很抱歉说了那样的话……你知道我没有别的意思,不会真的因此就到空虚而离开,我只是……恐怕我只是要求太多,明知道不该要求那么多。」 「没关係,我可以体会你的受。我在想可能因为我们人生经验不同吧。所以触也不同,我不是在说你不知足,也不是在说我已经很知足了。只是……如果我说目前为止这一切对我来说就够了,那是因为我失去太多了。」我看向了她。「我不是在暗示你不懂失去的受……」 「我知道。」我微笑回。 她吁了一口气抹走额上的汗水后说:「就像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自从你出现后我才到不孤独。这不是说你在意的我不在意,更不会去认为你为什么要在意这些?也许我不在意,但那不等于我无法体会你的心境与受。」她看向了我说:「我没有知足到不恨这道墙。」我笑了出来。「但……你知道的,我们也无能为力。」 我跟她又继续沉默的爬着,倒也不是说沉重起来,只是在消化我们的。凭良心说我这一年来未曾到空虚,反而内心或灵魂之类的有种越来越扎实的觉,儘管有无力与无奈,但那只是像一种连最渺小的愿望都无法实现的受罢了。就好像我只是要求可以吃碗白饭这么简单的事都得不到一样,又不是说我还要酱油跟配菜,不过就是一碗白饭。 就像我说过的这道墙消失五秒也好,让我有机会闻到她的味道五秒也好,我会非常甘愿的一辈子就跟莫凯伦这样过了。 当然我跟莫凯伦现在的处境不能说彼此完全没有对方的一丝痕跡,至少我们有彼此的影像跟声音。 到了扎营的地方,我挑了一个离朋友稍微远的位置搭帐蓬。 「你干嘛跑到那么远啊!?」赵老师走过来纳闷问。 「也……还好啊。有很远吗?」我拉着帐篷回。 「干嘛不要扎在我们隔壁?你有这么孤僻吗?」 「就……我的睡眠品质很差,一点点声音都会吵醒我,帐蓬又不是什么隔音很好的东西,你们一定有人会打呼!」 「好吧。」他耸个肩膀便先走开,我跟莫凯伦互看一眼。 「还是你过去?」莫凯伦问。 「不要,这样我们讲话他们会听到。」我回。 「我们可以传纸条。」 「噗……」 「你该多跟朋友接触,你跟我关在家太久了。」 「喔……我真心认为你省一千两百个心吧?我每天都在跟他们接触!」 「那不一样,那是在工作上。」 我把帐蓬成功拉起来后拍拍手说:「相信我,下课时我们跟一群青少年没两样都聊些没营养的话题,不会只是谈工作上的。」 结果营这件事真是令我百集,莫凯伦毕竟是一个人,因此当我们趁傍晚还没来之前在一旁溪水玩时,她只能坐在一边看着我们,没人跟她玩水。儘管她是会一个人去营啦。但今天不管怎样她都算是跟我一起,却不能参与我们。 我只能拼命告诉自己她大姨妈来了不能下水。 傍晚我们拿小瓦斯炉出来煮东西时,我看到她一人拿出小瓦斯炉煮东西,那孤拎拎的画面让我不太好受,明明我就在她身边啊……明明我们是一起来的……我还是只能一直跟自己说她常一个人营,所以她并不是孤拎拎的,她喜独自一人营。 幸好当我们开吃时围坐一圈,莫凯伦坐我身侧后听我们聊天才稍让我不到无奈,就当她是一个害羞不太讲话的女朋友便好了,起码她听到我们在脸萧崴时笑得很开心。 「来玩个游戏好了。」张老师喝过两瓶啤酒后情绪高亢说。 「噢天啊。不要又是什么真心话、大冒险好吗?」我翻了白眼说。 「当然要玩啊!」 「有没有梗啊你?老是在玩这个!」他老婆说。 「听说他们会认识就是因为玩真心话大冒险……」我稍把身子倾向右后侧小声对莫凯伦说。 「我知道好吗?」萧慎说,她坐我旁边。 「谁在跟你讲话了?」我说。 「不然你在跟谁讲话?」 「我不能自言自语喔!」 「兇什么兇啊……」 「噗!你真的很兇。」莫凯伦说。 「谁叫她白目……」我嘀咕着。 「谁白目?」萧慎疑惑问。 「你啦!」 「欸,阿吉,你真的在自言自语耶!你有什么病吗?」萧慎讶异看着我,莫凯伦则仰头大笑出来。 「我都跟你说了我不能自言自语吗?」我回。 「唔……当然你有这自由跟权利……但,你是不是真的关在家太久了呀?」 「你不要偷听我跟空气讲话啦!」 「喔……」 我憋住笑意看着笑个不停的莫凯伦听她说:「你很坏耶……对我而言你本在欺负她。」 哼!这件事告诉我们看到别人自言自语先不要这么武断的认定他是神经病,搞不好人家真的在跟一个人讲话只是我们没看到罢了。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