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南和可恩被丢在路边,在大雨中醒来,想到因为被靓坤摆布铸成大错,他心里就凉了一截。 可恩着浩南,说一夫百恩,这辈子都跟定他。陈浩南见过的女人也不在少数,但像可恩这种热衷与人尽可夫的还真没几个。当即黑了脸,甩下话以后不准她再和自己见面,还有,要是敢把这件事说出去,别怪他靓仔南刀下无情。 靓坤这招真心歹毒,勾义嫂是江湖大计,这下让他不仅对不起兄弟,还没好面目在江湖里混。 陈浩南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靓坤手拿把柄,为所为,他策划了一场暗杀,要靓坤在洪堂大会之时永远闭嘴。大佬B也已经为他安排好了一切,宽说,“靓坤不过系个在社团内外做生意嘅草鞋,你大佬我系铜锣湾话事人,若然搞唔死他,除非他系龙头啦。” 靓坤大摇大摆的去找蒋天生,看起了电影——陈浩南大战兄弟老婆。 蒋天生不为所动,甚至有些嗤之以鼻,“你个靓坤咁下三滥嘅招数都用得出来,想拿这威胁我放过你?” 靓坤以社团利益相威胁,“陈浩南名声是唔算什么。但江湖人会讲你蒋天生管教无方,平里嘴仁义道德,却是个伪君子吧?” 几句话一下戳中了蒋天生的软肋,靓坤反攻得手,略带挑衅意味的离去。 等山病情好转来很多,可恩才知道出现。山疑惑可恩为什么无故消失了那么久,可恩却居然不打自招,把自己被下药和别的男人睡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直接全盘托出。 山听后一气之下直接跳下病,就给陈浩南打去电话,接听的是包皮。电话那头告诉他,陈浩南准备去洪兴大会上杀靓坤。杀靓坤怎么能少了他山?气得伤势顿时恢复大半,抄起家伙就出了医院。 洪兴大开洪堂大会,正是商议贬值靓坤之事。 陈浩南和大佬B当然是希望贬值成功,这样他们杀一个小小的四九仔,云淡风轻。但靓坤却心有成竹,蒋生向一众兄弟们打招呼,他都不理不睬,冷笑一声,目中无人。 蒋天生看了一眼陈耀,见他仍镇定自若的模样,不免心里有些起疑。他说道这次请大家前来,只是为了澄清一件事情,江湖上从来没有降职这么一说的,而且阿坤这些年对社团忠心耿耿,怎么可能给他降职呢?此言一出,所有人都为止愕然。就连靓坤的手下都没有心理准备,竟然会有这一出。 靓坤嚣张气焰更长,开始大放厥词。 场下的人看着他这副模样,都觉得他过于放肆。蒋天生再度看向陈耀,后者却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便不由有些着急。 靓坤一通胡语,听者只觉令人作呕,没人在乎他到底说了什么。直到他拍板说话——“我睇来,而家这个龙头畀我做更合适。” 所有人大惊失,这靓坤竟然敢把话说到这个份上。 全场寂静时刻,一个人的鼓掌声打破了僵局,居然是陈耀。 靓坤面带得意,说,“我一个人话唔算,睇你哋举手表决。” 竟然又是陈耀,他第一个举手赞同。 蒋生脸铁青。座下细佬也是难以置信,身为洪兴二把手的陈耀可是蒋生的心腹,这下一呼百应,大家见陈耀都如此表态,便纷纷随大举起了手。 陈浩南急火攻心,抓起陈耀的手,一拳就挥了下去——“你个吃里扒外的扑街,蒋生以前点对你嘅?” 靓坤在一面倒的情形下胜出之下。蒋天生终于认栽,皱着眉慨,“高处不胜寒,我唔再适合这个位。” 靓坤虽然在乌鸦手里吃了亏,但对陈浩南的那条计还是行大通。他提前约见过白纸扇陈耀。那时陈耀见到人,本怒火发作,可半小时过后,二人居然勾肩搭背,谈笑风生。 说话间,下属已经抬出香坛,接新龙头的到来。一切都像是早有准备,靓坤得意忘形,细佬呼雀跃,如登皇位。 简单仪式过后,蒋天生按规矩出来社团名单。而靓坤得意还没几分钟,陈耀保持着微笑,拿出来一份外国来信。 “洪兴龙头亲启。” 靓坤看完信件后,笑容凝固在脸上,方知中陈耀的反间计,马上破口大骂。 信上写,山口组追查原青男死因,即将找来洪兴兴师问罪。更恐怖的是,山口组半邀半,约洪兴在公海会面。前来的代表团各个都让江湖人谈之变:竹中武、渡边芳泽、中西一男、千代军、鬼冢。 这事连蒋天生听到脸都为之一变,靓坤作为龙头,他能承受得来?陈耀向蒋生道歉,事出突然没能知会一声。 靓坤呆在原地不知所措,天收却突然发话,“我们去同山口组见面冇问题,但必须要带上陈浩南。” 陈浩南不愿,但陈耀知道靓仔南有把柄在他们手上,叮嘱他无论如何要忍耐。说是龙头,这下他还真成了龙头。陈浩南没办法,顾全大局,只得忍气生,听从了靓坤了事。 靓坤坐上了洪兴龙头这事,对乌鸦来说不是好消息,但黎式的创伤应症自那晚之后似乎好了,这对他来说实打实算个大喜事。这下他不单可以正大光明地睡回主卧,也不至于像之前如守着一个瓷器那般,小心翼翼的过子。 她身上的伤基本已经养得痊愈,只是情绪上还有些低。乌鸦样样事依着她,但也不见得她多几分笑脸。 黎式对那男人说,自己在元朗住的有些闷,想出门逛逛街,透口气。乌鸦原本有所顾忌不肯轻易答应,但一想到她在家憋了半个月,按她闲不下来的子,拘着她只会让她更难受,派了几个人暗中跟着,就答应了,只盼着她能稍微多笑笑。 宝马E36重新回到了她的手里,应承那男人说,晚饭前回去。 港岛璀璨,富贵人眼。落到她眼里,也不过是目萧瑟。病理上的创伤虽然好了,但是心上的伤想好,没有那么快。 黎式继续她无聊的Shopping路,却在路上看到来看起来有些狈的细细粒。 “苏阿细?”对方低着头一边走路一边踢石子,黎式便先和她招呼。 “咦——?”细细粒听到声音才抬头,也看到人,“靓女老师?是你呀。” “真巧啊,你也出来逛街?” “逛什么街呀...” 细细粒看起来有点情绪不高,身上还灰扑扑的,一句话三叹气。二人干脆找了家冰室,坐下来倾计(聊天)。 细细粒手一招,唤来服务生,用不上菜单,“两杯冻柠茶,唔该(劳驾)。等下...”她看向黎式,“你要饮啲咩?” 她倒没什么偏好,“相同嘅,唔该。” 细细粒和黎式把话说回洪堂大会。大会结束后,在大门外守株待兔的山看见靓坤和陈浩南勾肩搭背,还以为陈浩南做二五仔投靠了敌人,难以抑制内心怒火,提刀就要上去杀人,却被天收一拳击飞。 山起身提刀再上,却已经被包皮等人抱住手腿。 “你疯咗咩?噉系南哥!” “他既然系我大佬,点解要搞我老婆啊?” 此言一出,全场震惊,就连大佬B也没想到陈浩南会这么做。陈浩南一时无言,也无从辩驳,抓住了山拿刀的手,一刀刺自己的膛。 “山,系大佬对唔住你,这刀算还你。” 此举震撼了所有人。同时陈浩南不再隐瞒,将自己被靓坤控制的事情全盘告诉了山。但也就是此时,细细粒因为担心他杀靓坤有危险,就已经偷偷前来,这一切都被她在眼里。 细细粒一头扎进情里,怎会容忍人这样如此的背叛。她开车赶回家中快速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脚踢倒追来解释的陈浩南,不管不顾,夺门而出。 黎式那被药得神志不清,自身难保,就算陈浩南和可恩在隔壁搞得翻天覆地,她其实也不知道水泥墙外发生了什么。如今听细细粒将这些,只觉得头疼,跟着混古惑仔的过子,哪有一天是安生的。 “咁...你同他散咗?” 服务员刚好端来冻柠茶,细细粒猛一大口降火,“我为这个家累死累活,他都冇为我做过半分,而家还在外面搞女人。我点同他过落去啊?” 为了情能抢劫金库,能直奔长洲挡下原青南一拳,做到这种命都不要的程度,如今却因为这样的事情讲散就散,怎么说都有些唏嘘。 “你真舍得?” “怎么舍不得?”细细粒一副“破釜沉舟”的样子,“我走之前开咗煤气,嗰间屋早就被炸成废墟。我连后路都唔留,仲讲舍唔舍得?没劲。” “炸了?你好犀利。”黎式有些意外,曾经温暖的家被亲手炸成废墟,真狠得下心。 “我咁钟意他,他却绿我。做人要睇得开,做得到。徘徊嚟徘徊去,我点过子?” 徘徊来徘徊去,点过子? 细细粒一语点醒梦中人。 车行在夜路上,路灯的黄光打下来,照得她的脸一下明一下暗。 或许有些事她之前下定不了决心,但终归,她是要走的。被绑架差点被强暴的事情还没过几,她不会忘也本忘不了。还有那个男人定下的百之约,她害怕地下世界的一切。 她不能抱着侥幸的心里过子。 有时候,就是要赌一把。如鸟扑高墙。 黎式单手拿住攞方向盘,另外一只手去揾传呼机。 “亚佐哥,系我。我下决心,请你帮咗我一回。” 打边炉吃什么菜 当然是荤菜?哈哈(开荤倒计时)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