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左手开始隐隐作痛了,这导致我有一种很诡异的焦虑:“我的身体是不是已经出现肿瘤了。”这种觉一直存在着,直到我今天早上来学校才停止。 不,或许不能这样说,在我今天早上吃掉第四或第五枚药片时,我已经不再焦虑了,而是陷入了另一种情绪的狂中:“还有两天,我的药就该吃完了。” 我开始恐惧起来,我把脑袋进了桌子里,并妄想黑暗能带给我一点藉。然而并没有,我沉重的呼声和剧烈的心跳声保持了一种平衡,我到我有些呼不过来,而且心脏快要爆炸了,我的脑袋嗡嗡地响,我的手突然有些使不过劲儿。 在这漫长的时间段里,我似乎已经不再清醒,甚至有一种解包裹住了我:“我好像要死了呢。”那时我甚至在想:“我该不会成为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被课桌闷死的学生吧?” 其实并没有,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一个世纪,也许仅仅是十几秒钟后,课桌被打开了,我仿佛重新活了过来,我贪婪地呼着清新的空气,看着他们或怜悯或愤怒的脸,我突然又为自己的愚蠢而到愧疚起来。 “真不应该啊,”我告诉我自己,“下次不能这样了。”我勉强出一个微笑,来表现自己很好,没什么问题。 同学们纷纷转过头继续学习,我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苦涩而普通的脸。“你真糟糕,”我轻声说,“但你还是要活下来啊。” 我低头亲吻了一下镜子,像是无端原谅自己的所有过错。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