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像是在警告我,最好遵守与他有过的承诺,不许再让她害怕。 我知道从一开始他就都向着她,从一开始我的努力就什么都不是,从一开始她对他而言就无可取代,待在你身旁也仅仅是我的奢想。 我知道他的沉默不语是为了尊重她下的决定,知道他给她的默默等候不是为了什么,仅为她不知何时可能再许予他的一刻灿烂笑容。 我全都知道,可是却还这么天真,以为他会放弃她、以为他也许会看见我,却忘了他和她的格追究柢是如此相像。 望着远方他坐在她身旁笑闹的身影,宽厚的背曾是我所倚靠的地方,明明她一点也没碰过他,可却能拥有段时光他的一颗心装的全是她的独特与美好,不多需要什么也赢过我对他的千万个触碰。我将口中是苦意的唾沫艰涩落肚肠,转开视线。 下午,他说要找我谈谈。我仰天叹了口气后随他走去,悄悄回头瞄了一眼她,背部正不安地颤抖。没有平时的快意,我与她到了相同的惶恐,同样的担心着失去。 「你到底对她做过什么?」 他低沉而富磁的嗓音狠狠划上我心尖, 「她不是该都告诉你了吗?」 我楞然,难不成是没说过?没说过你就护她护这么紧,说了以后,是不是不打算让她跟任何人接触了?我在心底自嘲着。 「她只说了她很不喜你观察她的目光,让她觉浑身不对劲。」 「其他的呢?什么都没说?」我讶然。 「没有,所以你到底还做过什么?」 「我有权沉默吧,不如你自己问她?」我沉一会,挑了挑眉如此答覆。 「你以为她如果肯说,我为什么要私下问你?我之所以找你,就是因为她一个字也不肯讲。最多最多,只告诉我她不喜你看她的目光。」他的语音含着因她而起的心疼,迅速地闪过了点怒意后归于平寧。 假的吧?她没告诉过他? 「不会了。」我冷冷地道,只因他的温暖关怀给的全是她,就连一点点也不愿意分给我。 「我要你让她安心。她跟我太像了,所以我很明白要让她怕成这样并不容易,你背地里搞过什么我可以不计较,可你要让她安心,否则我绝不会原谅你,也别想我再跟你说半句话。」 「你这是威胁我?」 我咬牙。 「为了她几安寧,没什么不可以。」 「你真的就这么喜她?喜到可以为了她而威胁我。」 「嗯。」他微微一顿,点了点头,闷声续道:「或许就像你能为我伤害她一样吧,如果是为了保护她,我就能做任何事。」 「她是真的很善良。不是不能反击,只是她不愿意随便出手伤害人而已。为了不让我数落你,甚至连受了多少委屈也不肯告诉我,还要我体谅你,说一切都只是情误事而已。」 我抿抿,心底窜着一股莫名的罪恶。我这么待她,她却还袒护我?如果她狠狠地中伤我,我或许还会好受一些,至少她不那么像天使一般洁白无瑕。可是她没有,她袒护我,不让他责备我。我深深了一口气,心底下好了决定,举步走回教室。 伸手触及门把,我回头望着他几秒,悽悽一笑,让尾划在一个有些无奈的弧度,悄悄握紧了左拳,记忆着指甲深深地嵌在皮肤的刺疼。 「你要记得,好好拒绝我喔。」 然后,转身扭开门把,不再看他错愕的表情,只是让我俩的终场随意即兴、逢场作戏着华丽演出,为他、为他为她。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