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疼的小公主,乖乖听了他的话,在一个雨夜,淌了身的血。 后来,杨辛作为新帝入主上京,一身污血的新帝横刀立马,挡去姜芙去路。 姜芙舍命护着一个陌生男人,噙泪瑟瑟道:“我和新帝云泥之别,此生不会再见,还请高抬贵手,舍我同他离去。” 被她护在身后的换了人,杨辛握紧刀,声音依然冷道:“不准!” 第23章 英雄救美 马车里, 康乐端坐着,两手叠放在膝盖上,娇娇小小的,模样乖巧又可。 她眨了眨眼睛, 看着坐在对面的赵媛芸, 软声道:“你是同长姐一同出办事的吗, 多谢你来接我。” 康乐起帘子,见是赵媛芸时, 怔愣了一下。 赵媛芸面对她也没有好脸, 眼神飘闪着,不肯看康乐, 冷声冷气道:“长姐还在周家,不能及时赶来接你,又见快落雨了,嘱咐我送你回。” 说完她看康乐没有动作, 顿时不, 生气道:“你若不信,那你就继续等着吧,不必上我的马车!” 康乐犹豫了一下, 让从碧扶着进了马车。 她和赵媛芸是亲姊妹,虽然平里关系并不如何亲近,但除却一些粉珍珠好看还是白珍珠好看的小争执,她们之间并无多大的矛盾。 而且, 赵媛芸看起来好像不大开心。 好像是从顺宁帝生辰宴那起的。 赵媛芸余光偷偷看着康乐, 见她虽然一身粉的衣裳, 配饰也并未带多少, 但是容貌生得美, 安安静静端坐的样子,眉目如画、容颜若花,比她见过的所有人盛装都要美丽。 赵媛芸心中委屈不甘更甚,凭什么她们什么东西都有,她却什么都没有! 康乐看着她,犹豫了一下,轻声问:“你今开始遇到了什么事情吗?为什么不高兴呀?” 虽然她平里柔软又好说话,但心中还是有些姐姐的身份在的,见赵媛芸面上苦闷,便学着赵楚韫的样子,笨拙地关切道。 赵媛芸瞪了她一眼,眼圈顷刻红了。 顺宁帝生辰宴过去这么久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注意到她不高兴,连苏贵妃都整里陪着顺宁帝诗作画,丝毫没有意识到她的失落。 但赵媛芸了下鼻子,想起苏柔的话,她掐着自己掌心,故意恶声恶气道:“不要你管!” 谁要你来假好心! 既然她说不需要人管,又一副越说越生气伤心的样子,康乐犹豫了一下,便体贴地没有再多问。 两姐妹无话,马车咕噜咕噜地驶过街角,从碧起车帘往外看:雨落得大了,在青石板地上砸起一圈圈涟漪,四周都静静的,行人都躲雨去了,道路上空无一人,冷清极了。 她放下帘子,正要为康乐披上披风,突然察觉到些许不对,扭头仔细看了片刻,皱眉谨慎问道:“这不是回的路,三公主,你要带康乐公主去哪里?” 康乐一愣,扭头目光询问地看着赵媛芸。 赵媛芸眨了下眼,突然很大声道:“我要去苏府,怎么?我好不容易出趟,还不能去我外祖父家一趟?!” 倒也不是不能。从碧皱起眉头,冷声道:“三公主若是早说要去苏府,我们便不会乘三公主的马车了。” 苏鸿几次三番拦康乐的车驾,在顺宁帝生辰宴的时候还刻意想要展现他的心意,已经给康乐带来了困扰。 连带着对苏府也没有好印象。 只是说话间,马车已经到了苏府前,赵媛芸自顾自地起车帘,被人扶下马车,立刻有人过来撑伞,打得稳稳当当的,挡住了风和雨,连一滴雨水都没有落到她身上。 她哼了一声,故意道:“你若不想来,那就呆在马车上等雨停吧。” 薄薄的一层车厢和披风挡不住雨水带来的气,且这雨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眼看着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落得前路茫,几乎没有办法赶车。 就是他们想这会赶车回也不成了。 从碧心中焦急。 上次康乐就是衣服上沾染了些气,去了韩府躲雨,却因为没有银丝碳没有及时熏干,后来就病了半个月。 公主最近本就身体虚弱,若是再病上一场…… 从碧不敢再往后想。 没有得到回应,赵媛芸看了她们一眼,余光偷偷瞥了瞥给她打伞的人,犹豫了一下,狠狠心,说:“府中今在举办宴会,不会有人来关注你们的。” “我让人给你找一个房间,还有干净的衣服和银丝炭,你先休息片刻,等雨停了再跟我一起回。” 从碧犹豫了一下,为了康乐身体着想,别无他法,只能点头同意了。她握着披风打着伞,小心地护送康乐踏进苏府。 苏家是书香门第,房屋也建的雅致漂亮,亭台楼阁、花木草树,无一不布置的巧绝美,在朦胧的雨帘下,像一幅氤氲的工笔画。 只是谁也没有细看,到了正厅,赵媛芸推说有事,行匆忙,让侍女带着康乐去更衣。 从碧握着康乐冰凉的手,心忧虑。 康乐却望着城的方向,不放心喃喃道:“雨下的这样大,不知道韩江会不会淋雨,是不是还在等我呀?” 她不顾落雨,想早点回,就是为了快点见到韩江,只是没想到,却被一场雨隔在了这里。 从碧闻言失笑,安道:“落了雨,韩大人自会寻地方避雨去,公主不必担忧。” 康乐低低的应了声哦,一整的雀跃紧张慢慢的淡了下去,显得有些失落低沉。 “从碧,”她软软地叹了口气,说:“我是不是应该今天早上就告诉韩江我的心意呀。” 又是宴会中间韩江被叫走议事,又是落雨挡了回去的路。 只是一句话而已,还不如早早的就说清楚呢。 从碧安抚道:“好事多磨。” 苏府的侍女按照赵媛芸的吩咐,送来了一盆银丝炭和一身干净的衣服,引着他们到了一个房间,恭恭敬敬的道:“此处无人,康乐公主可以在这里更衣。” “阿嚏!”康乐掩,皱着鼻子打了个秀气的嚏。 从碧顿时着急了,扶着康乐入了房间,点燃了银丝炭,关上窗户,关门的时候把门闩上了。 她回身,拨着银丝炭,让它燃的更大一些,等周围的温度高了一些,空气也干燥了,才俯身,轻轻松开康乐的带,慢慢褪下她的外衫。 康乐的衣服沾染了淡淡的气,从碧却皱紧了眉头,后悔的不行。就应该在宁府多待一会儿,躲过了这场雨再回。 康乐张开手臂,乖乖的让从碧为她换衣服。 小姑娘的肌肤雪白柔软,衣服落下,出细腻圆润的肩头,锁骨盈盈,让人疑心若是掬一捧水进去,落下就成一汪晶莹的湖泊。 苏府下人送来的衣服有些糙,康乐肌肤娇,刚一贴上柔软肌肤,就磨出大片红痕,看起来有些骇人。 “这……”从碧迟疑,没敢再把衣服往上拉。 康乐看着自己肩膀锁骨处的红斑,伸手摸了摸,不痛,便没有在意,安从碧道:“不痛,没有关系的。” 从碧抱着衣服,神为难,正让人再送套新衣过来,紧闭的门却突然传来撞击声…… 宁府外,赵楚韫的马车停下没多久,管事一头雾水地跑出来,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马车,伸手用力地了眼睛,浑身发抖,难以置信。 “这,这……!”他一脸惶恐,指天为誓道:“奴才是亲眼看到康乐公主登上马车的,那辆车和安宁公主的一模一样,奴才便没有多想,恭送康乐公主离开了。” 赵楚韫在看到宁府前空无一人、康乐不知所踪的时候,震怒冰冷,周身气势较之韩江也不逊。 听到管事的话后,心中立刻意识到了带走康乐的是谁,但是面并未有丝毫和缓,依然紧皱眉头。 赵媛芸虽和她不和,但并未有什么真正的龌龊,且她虽然骄纵炫耀,但人并不太聪明,子也不算太坏,对康乐应当也没有什么坏心思。 但,她算半个苏家人。 匆匆而来的宁思明也想到了这一层,他眉头未松,凝声建议道:“安宁公主可派人,一队回看康乐公主是否安全回殿了,另一队沿街查问,看马车行过的踪迹。” 不消他说,赵楚韫已经安排下去了。 回的侍卫需先拿着令牌进城,几经查验后才能入殿探问消息,需得时间。沿街查问的人先回来了,俯身沉声道:“落雨街上行人稀少,一路问过了,没有人留意到马车经过。” 赵楚韫心中不安,当机立断道:“立刻差人去告知大皇子和云贵妃!” 犹豫了片刻,她补充一句:“再派人去告诉韩大人。” 很快,殿传来消息—— 康乐没有回。 折柳亭中,风急雨骤,韩江撑着伞,依然被雨打了鞋面。 福公公小心道:“韩大人,这雨看起来要下许久,您在这儿待久了容易受寒气,不若移步偏殿,歇息片刻,等雨停了,再来折柳亭,如何?” 韩江目光遥遥地远处城门的方向,不置可否。 福公公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忆起康乐公主时常在这里送点心,笑了一下,说:“韩大人可是在等康乐公主?” 他叹了口气,目光悠悠,似是想起往事,说:“康乐公主身体娇弱,打小从开始吃饭的时候就吃药,磕磕绊绊地调养了许多年,太医院的太医们换了好几拨,全都束手无策。” “也亏得康乐公主乖巧,便是都要吃药,也并无多少抱怨,只是让人瞧着都心疼。” “天下名医都诊遍了,都没什么用。好在后来慈宁山的遏苦大师云游归来,为康乐公主净手焚香,在佛前诵经月余,又亲手为公主点了长明灯,此后公主的身体才慢慢好些了。” 韩江惯是冷清的,除却公事,极少能容忍人在他耳边絮絮叨叨地说些闲话。 此时他却只是静静地听着,闻言不以为然,淡声道:“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 福公公笑问:“韩大人不信神佛?” 韩江淡声:“不信。若神佛有灵,只要求神拜佛便能事事如意,人世还有何苦。” 福公公惯会察言观,见状便知韩江是真的不信这些,也不喜这些。 便没有再多言,只是顺着先前的话道:“康乐公主身体娇弱,受不得丝毫风侵雨袭,这般风雨,公主的车驾应当先寻了地方避雨,待雨停了方会起驾回。” 韩江长身玉立地站着,风轻轻过他的衣摆,像一株不动如山的松。 福公公觑着他的神,谨慎道:“届时,韩大人身上的气过到康乐公主身上就不好了。” 说到这里,韩江垂下眼,看着脚下聚起的水洼的不停落下的雨丝,终于淡声道:“走吧。” “哎,是!”福公公忙不迭地应道。 韩江身量高,褔公公双手举着伞柄,伸直了手臂,才能把伞举过韩江头顶。 他小心谨慎地为韩大人撑伞,这时,突然背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褔公公展臂护着韩江,扭头看一匹骏马飞快从旁边擦身而过,溅起四散的水花,落上韩江衣摆。 福公公着急道:哎呀,韩大人衣服被溅了。” 他怒道:“这哪的侍卫,怎么这么没规矩,不知中止纵马?回头奴才定会查清楚的,以儆效尤!”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