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游气笑了:“愈遥,你哪里来的实力和自信说这种话,不说我背后的那些东西,你和我一对一,我都能干死你,我让你打,不意味着你真能对我为所 为。” 她说的是实话,抛开整个秦氏集团和秦子游出门总会带着的特种兵保镖,光是两个人对掐,愈遥这副身板都掐不过三个回合。 将这些差距血淋淋撕开来,秦子游也不想,她努力了很久掩埋这些两人相差的痕迹,可以装瞎,可以耳聋,唯独不能真的让愈遥和自己离心。 虽然从来也没有一条心过就是了。 愈遥沉默着,死死盯着她,秦子游被她的目光看得心虚,目光游移了会儿,怀疑是不是自己刚刚说话太绝情,把她吓到了。 虽然做好了强取豪夺的准备,但秦子游不希望愈遥真的惧怕自己,所有人都可以,唯独她不可以。 她还来不及说两句软话缓和气氛,嘴 就被愈遥仰头吻住,热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独属于愈遥的温柔软和的气味扑到怀里,秦子游脊背一僵,手比心更快地将她揽进怀里,然后下 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酥酥的快 蔓延开来,秦子游 咽了下口水,大脑停止运转。 这是这么久以来,愈遥第一次主动接近她,还是带着挑逗意味的行为,秦子游没办法冷静思考。 习惯了主动,习惯了掠夺,当掳回家的鸟儿亲切地蹭自己的手心时,真的很难不屏住呼 ,生怕一丁点声响吓到它,就不肯接近了。 她们的氛围莫名变得 绵暧昧,好像完全忘了旁边站了个第三人。 眼睁睁看着秦子游恍惚了神 ,衣服都被人家拨到了肩膀, 出的皮肤都透着意 情 的粉,尊严岌岌可危,严楠 言又止。 直到愈遥一边亲着她,双手抚着玉一样的脖子,缓缓收紧,她也没有从粉红泡泡里醒来。 愈遥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她的脖子,狠狠咬了一口秦子游的嘴 ,眼神 翳下来:“谁说我不能找到机会?只要你还有一天想和我上 ,我就永远有机会。” 嘴 上的疼痛让秦子游回过神来,嘶地一声去触碰,她没有一点危机意识,刚才的危险也没有影响半分她的心情,眼睛亮晶晶的,脸颊上带了几分薄红。 “那你杀了我好了,杀了全世界最喜 你的人。” 秦子游抓起她的手掐在自己脖子上, 出扭曲的愉悦神 :“我死了愈舒南不就醒了吗,你不想试试?试试吧愈遥,现在我给你机会,这不是你一直躲避我的理由吗?” 看着愈遥躲闪的神 ,她嘴角 出若有若无的笑容:“你舍不得杀我,你 我。” “……” 严楠和愈遥同时陷入难言的沉默当中。 “你说我是她的执念,但我不觉得。”秦子游坐起来,坐在愈遥 上不让她起身,“我更觉得她是我的‘母亲’,或许我是由她而生,或许这个世界都是假的,或许愈舒南消失的时候,这个世界都会一起消失。” “但是都没关系,我的人生,想做的事情都做完了,没有遗憾。” 她顿了顿,“我想帮你,让你回家,因为我很喜 你。” “所以让我杀了她好不好?” 她在一番深情告白之后,再次提出了她认为最可行的方案,完全不顾愈遥死了爹一样的神 ,自顾自地剖析着这样做的原因:“反正你也找不到办法,你又不敢杀了我,我会让她走得很安详的,如果她死后我们都不存在了,你或许能回家呢……” “啪!”另一边完好无损的白皙脸颊也缓缓浮上红印,这下对称了,指印没有让她 狈,红与白的 映,反而显出一种惊心动魄的魅。 愈遥后撑着地板,艰难地起身,一字一句地说:“普通人不是你的游乐场,不是你父母哥哥都死了,你就有权力处置别人的生死。” 她自嘲一样地勾起嘴角:“我差点忘了,你哥哥的死是你一手安排的,你这样的人哪里有心,恐怕恨不得身边人的亲人也全都消失,和你一样,你就显得不可怜了,你这个——” “——天煞孤星。” …… 严楠是连夜开车离开那栋别墅的,再待下去,她怕那两个人拧煤气同归于尽,连累自己年富力强就香消玉殒。 离了好几公里之后,她才心惊 跳地拨通绍秋的电话,好在那边接听得也很快。 “喂,小楠?是遥遥和小游出什么事情了吗?” 现在是夜晚十二点,绍秋应该早早就睡了,但开口的语气却不见疲态,显然是接到电话就立刻从 上坐了起来,她心里有愧,一直注意着秦家的动向,但秦子游的别墅被守得密不透风, 本打听不出来什么。 因此一直没睡踏实,直到这通电话打进来。 严楠稳了稳心神:“秋姐,你快多派几个人去医院守着愈舒南,再晚点我怕秦总就动手了!” 绍秋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听出来事关重大,还是先细细安排下去,再回来忧心忡忡地打听情况:“是遥遥和她吵架了吗?” 可是就算吵架,牵连已经是植物人的愈舒南也实在不应该。 严楠深 一口气,她自己也处在巨大的震撼当中,什么这个世界是愈舒南的造梦,愈舒南死后一切都会烟消云散,初听荒谬,细思极恐。 这些东西和绍秋说了也只是连累多一个人忧心,毕竟周家都是秦子游的囊中之物了,真的想做什么,谁也拦不住。 她只能讷讷地承认:“是啊,吵得很厉害。” “小游千方百计把人抢回去,就是这么对她的?”绍秋不赞同地皱起眉,她尚不知自己亲儿子的死和秦子游有关系,只觉得秦子游这一套连招都是为了愈遥。 “不行,我得去一趟,我要把遥遥接回来,不替周家受这个委屈。” 此时的绍秋,在没了周家的权柄之后,突然发现那些留恋不下的权势似乎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既留不下想留的人,还会让亲者反目。 最神奇的是,她忽然就有了一种 觉,“周”这个姓,和她从来就没什么关系,姓周的都不在人世了,那么周家的产业,自然也该随风而去。 绍秋只是绍秋,不是邵氏家族的长女,而是一个长出了白头发,只想安度晚年,庇护小辈一生顺遂的普通妇女。 严楠正想劝她歇了这个心思,头转向窗户,却看到外面有几个人在拉拉扯扯,眼 得很。 她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驱车到了褚莱的学校门口,大概是前段时间受沉雨所托来了太多次,无意识间拐了过来。 校门口,褚莱委屈得跺脚,不甘愿的目光追着走远的女人,她脚下踩着一支红玫瑰,踩得一地零碎。 沉雨靠在车门上,落寞地低下头,昏黄的路灯从她头顶洒下,眼底的情绪藏在 影中。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