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炽热的温度,好似要将她的肌肤融化,叫她整个身子也无端热了起来。 暧昧的气氛在帷帐间越发浓郁,想?着这一天迟早都会来临,陆知晚闭上眼睛,等着男人下一步。 可除了那紧贴在间的手掌,身侧男人再?无其他动作。 「不是?吧?就这……」 “陛下……”陆知晚壮着胆子轻轻唤了一声。 “嗯?” “您……”是?不是?不行? 问肯定不敢直接问,她咽了下口水,委婉道:“您不喜嫔妾么?” “为何这样问。” “若您喜嫔妾,为何不……”这种话问出来还是?很羞啊! 陆知晚心下暗恨他是?块木头,还好漆黑夜可以稍微遮掩她的尴尬,纠结一阵,她还是?问不出口,索含糊其辞:“嫔妾只是?想?叫陛下知道,嫔妾深陛下,一心一意。” 一心一意? 萧景廷冷嗤,长指捏了捏她间软,眸深暗。 谎话连篇的女人,合该丢去?喂猫。 按着她的往怀里?拢了拢,萧景廷阖上眼:“睡罢。” 被他方才?那么一闹,陆知晚也没心思想?其他,脑袋在他怀中蹭了两下,寻了个舒适角度便?稳稳睡去?。 夜阑人静的帷间,萧景廷垂眸看了看身侧睡之人,眉眼浮起一丝沉郁。 没心没肺之人,果然睡得也快。 可她如?何能一边想?要他宠幸她,一边又对顾容予念念不忘? 这女人果真荒唐至极。 且再?容她一些时?,待彻底对她失了兴趣,就打发去?锦狸苑养猫。 至于那顾容予,明下朝后找顾首辅提一提,也该定下一门婚事了,省得整出来招蜂引蝶,惹得这京少女少妇心猿意马,不得安分。 第25章 翌, 天?清气朗,惠风和畅。 陆知晚翘着脚在丽风殿养伤时,萧景廷在养心?殿旁敲侧击顾首辅:“朕知顾公一心?为社稷百姓, 但偶尔还是得出些功夫关怀家?人。听闻上月武威将军又一孙,顾公与他同是知天?命的年?岁, 膝下却空空,难道顾公不羡慕天?伦之乐?” 顾首辅被皇帝这份特?别的关怀得摸不着头脑,面上受宠若惊应下,待离了?养心?殿,心?里仍在琢磨这话中?深意。 陛下是嫌他年?岁大了?,想?要他致仕返乡? 还是儿子顾容予的婚事未定, 陛下有意搭桥牵线? 亦或是暗讽女儿早先的善妒手段,故意敲打?可观陛下这和颜悦的态度,并不像这个意思。 待到傍晚下值回?到府上, 顾夫人见他心?不在焉, 不追问。 顾首辅将白皇帝所?言据实告知, 顾夫人闻言也是又惊又恐:“陛下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君心?难测,我又怎知。” 老俩口对着思索好半晌, 顾夫人一拍额头,一脸了?悟:“我知道了?!” 顾首辅蹙眉看她:“你知道什么了??” 顾夫人走到窗旁掩了?窗, 才低声音道:“辽东王此番回?京,不就是为儿择媳,为女择婿么?世子选了?京城媳妇,定是要跟着回?辽东的。至于郡主, 那可是要嫁到京城来的……辽东王与太后的旧事, 旁人不知,咱们心?里可门清。” 提起过往, 顾首辅老脸划过一抹不自在,当年?妹妹与萧宪是因?自己才结识,却彼此错过。现下虽都已年?过半百,忆起前半生,仍是遗恨无穷。 “若是兰纯郡主能嫁到我们家?,既了?却他们俩人当年?遗憾,又可笼络辽东王对朝廷的忠心?……”顾夫人声音愈发小了?,眼底闪着明的光:“再来,咱家?地位越稳,虞儿离后位也就越近,老爷,这可是一举三得的好事呀!” 内宅妇人都看出的利害,顾首辅如何?不明白,只是:“陛下并未提及辽东王,不一定是那个意思。” 顾夫人这时就有些钻牛角尖了?,双眼一吊:“那你想?想?,京贵女哪个能配得上咱们容予?也就兰纯郡主能配上。” 先帝子嗣萧条,莫说被迫害的皇子,就连公主到了?都没?剩一个。不然就顾夫人看来,自家?如此出众的儿子尚公主都绰绰有余。 夜阑人静,几声虫鸣响彻夏夜。 昏昏烛光下,顾首辅捋了?捋颌下稀疏的花白胡子,面凝肃道:“总归容予现下去了?江南,还要数月才回?,先观看一阵再说。” 顾夫人嘴上应了?声“也好”,心?下却已将辽东郡主萧兰纯视作儿媳第一人选,寻思着这些时多寻机会与她接触,悉一下才好。 *** 皇之内,陆知晚养脚伤期间,太后派人来问过一回?,另还有几名想?与她套近乎的妃嫔也来拜访,除此之外,她在丽风殿的子可谓是清静自在又无聊。 人一无聊,就忍不住胡思想?。 这些时,陆知晚又将原著的剧情仔仔细细盘了?一遍,基本可以确定,若想?要靠一己之力推翻原剧情,保全现下这种在后混吃等死的太平子,难度不亚于她去考清华—— 原文作者简直是男主赵文绍的亲爹,一路给男主狂开金手指,男主就像那有九条命的猫妖,遇到任何?险境都能化险为夷,同时还会收获一批忠心?耿耿的追随者、稀世珍宝、以及各类美女。 至于女主豫章王之女萧宁宁,只是男主后之一,正房大老婆。 这也是陆知晚无法忍受顾容予被辜负的一点——萧宁宁放着一心?一意待她的顾容予不要,非得和一群妾侍抢男主这风脏黄瓜,她到底图什么? 对于恋脑,陆知晚一直无法理解,也不再去想?那些,“管他们恨纠葛,反正我躲远些就对了?。” 只是她该怎么躲,何?时开始躲,躲到哪里去,这些都得好好考虑,提前规划。 若她没?记错,赵文绍和豫章王造反,起码也得三年?后。三年?的时间,挖一条出地道太难,挖个狗总可以? 思及此处,陆知晚从上爬起,稍作梳妆,便让秋容姑姑带她到皇各处逛一逛—— 要逃跑,总得先悉地形,她穿过来快两月了?,皇到底多大,她至今都不清楚。 秋容姑姑见她想?出门逛逛,自也乐意引路:“里各处的花儿都开得正好,先前您脸上红疹未退,养了?好一阵子,后扭了?脚,又在屋里闷了?些时,如今好容易能出门了?,定要好好看看这繁花。” 陆知晚开始还没?觉得什么,秋容姑姑这样一说,她顿觉自己此番穿越真是命运多舛,又是马蜂追、二次落水,还险些毁容、扭了?脚,算起来真没?几天?安生子。 “那就有劳姑姑带我逛逛了?。” “婕妤客气。” 秋容姑姑是里的老人,有她引路和讲解,陆知晚没?多久对这座恢弘殿也有了?个大致了?解。 接下来的几,她一有空就让秋容姑姑带她四处闲逛。 萧景廷这阵在忙税之事,难得有了?空,记起后还有个不叫人省心?的女人,随口问着一旁研墨的余明江:“陆氏这几在做什么?” 余明江捻着墨条的手停了?下,纳罕看了?眼皇帝。 往常陛下一得闲,总是先问起锦狸苑的猫儿们,如今竟先问起陆婕妤。 好在那位陆婕妤的行程十分简单,余明江拢着袖子,恭声答道:“陆婕妤这些时都在里四处闲逛。” “闲逛?” 萧景廷拧眉,若他没?记错,那女人是个十足十的懒鬼,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现下竟会连续多在皇里闲逛。 这不正常。 “将秋容唤来,朕要问问。” 余明江见皇帝神情严肃,也不敢耽误,忙命人去丽风殿传唤秋容姑姑。 不多时,秋容姑姑便出现在养心?殿中?,将这几陆知晚都逛了?什么地方,问了?些什么,如实禀告。 得知她有时在一个地方都能来回?转上许多遍,萧景廷眉心?拧得更?紧。 秋容姑姑见皇帝皱眉,心?下惴惴,目光疑惑地看向余明江。 余明江会意,斟酌着语气,弯低问:“陛下,可是有何?不妥?” 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桌案,萧景廷若有所?思地沉默。 良久,他吩咐秋容姑姑:“回?去后就当无事发生,且看她接下来会做什么。” 秋容姑姑和余明江皆摸不着头脑,却也只得按照皇帝的吩咐去办。 接下来几,陆知晚仍是早出晚归,名义上闲逛,实则踩地图。 此刻的她尚且不知,她这行为已完全暴在皇帝眼皮底下,且被皇帝判定为不正常。 “小彩云刚来锦狸苑时,也出现过这种情况,整里在笼子里走来走去,一遍又一遍。一开始朕还未多想?,直到有一它以头撞墙,试图自残。陈金喜寻访不少经验老道的驯兽师才知,小彩云先前养在野外,一朝被圈养,生活环境变得枯燥单调,缺乏刺,力过度而?导致心?病。” 萧景廷负手立于窗畔:“那陆氏在中?四处晃,可不就如小彩云当初一样?” 在旁伺候的余明江闻言,一时哑然,缓了?好一会儿,悻悻试图分辨:“陛下,小彩云是豹子,陆婕妤是人……” 他本想?说“人与兽类如何?能比”,话到嘴边,忽又想?起在陛下心?里,猫儿们的地位远胜过人。 某种角度来说,陛下将陆婕妤与小彩云放在一起提及,说明陛下待陆婕妤看重?。 萧景廷也看到了?余明江的言又止,黑眸轻眯:“大伴儿觉得朕说的不对?” 那稍稍拉长?的低沉尾音,叫余明江头皮一紧,背也躬得更?深,连忙道:“陛下圣明,是老奴糊涂愚钝。” 萧景廷扫了?他一眼,没?说话,只转脸望向昏蒙蒙的天?边。 一弯冷月高悬在飞檐之上,几颗细碎的星子点缀在旁,闪闪发光。 静默看了?一阵,萧景廷忽的开口:“朕记得前两钦天?监来报,说是月中?有星奇观?” 余明江愣了?下,颔首称是:“徐监正还说,这场星雨是二十年?间最盛大的一场,若要观景,东山望月台最佳。” 他边说边打量着皇帝的神情,轻问:“陛下可有意一观?” 萧景廷垂了?垂眸,面容平静:“的确有段时没?出门,就趁这机会,带陆氏一道出去转转。” 余明江笑?道:“是,老奴明早就下去安排此事。” 萧景廷淡淡嗯了?声,转过身?,瞥见余明江那堆慈蔼笑?容的脸,蓦得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朕是怕她会像小彩云一样撞墙。小彩云撞墙,大难不死。陆氏撞墙,死不死另说,本就不聪明的脑袋撞得更?傻,岂非给朕麻烦。” 余明江哑然,也不敢多说,只顺着这话点头:“陛下仁慈。” *** “要去看星雨?”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