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嫌他只会哭,不会打架。”印寒说。 “这都记得,你厉害。”明月锋趿拉着拖鞋去厨房洗水果,“这俩人当年考去哪儿了?没听说什么消息。” “他们都考去了南方,梅绮考到长沙,林城城考去广州。”印寒说,“我听妈妈提过。” “行吧,都好。”明月锋说。 “你想找他们吃饭吗?”印寒问。 “不了,我就是好奇八卦一下。”明月锋递给印寒一把削皮刀,示意他帮忙剥猕猴桃,“这么多年没联系,突然联系上奇怪的。” 着实是明月锋的处事风格,印寒低头将手中的猕猴桃削成绿的椭圆形,切块,倒入酸,搅拌。明月锋往嘴里扔了一颗洗干净的冬枣,像只仓鼠一样鼓起腮帮子,咯吱咯吱咀嚼。 悠闲的傍晚时光转瞬即逝,印寒自觉地抱着被子走进客卧,明月锋没说什么,门板半掩,两人隔着一堵墙安稳地深睡一整晚。早上谁也不想做饭,给猫碗倒粮加水,下楼买两个煎饼,拎去办公室吃。 地铁一如既往地拥挤,明月锋生怕把煎饼挤扁,缩在角落,拍拍印寒:“你站稳了,帮我撑一个空间放煎饼。” 印寒瞧他一眼,脸写着无语,遂直地杵在他面前,任人来人往,脚下生,不动如山。然而姿势虽然摆得好,下一站停车,人汹涌,巨大的惯将印寒拍进明月锋怀里,俩人彻底把紧贴在一块儿的两个全家福大煎饼挤成[煎饼.zip]。 明月锋庆幸地叹一口气:“还好没买豆浆。” 印寒则借机抱紧小伙伴的,闷声笑个不停。 “笑啊。”明月锋不理解印寒的笑点,“你能站直吗,我把煎饼出来。” “不能。”印寒理直气壮地拒绝,一口小伙伴颈间温暖的气息,又故意蹭过柔软的脸颊,仗着人多明月锋拿他没办法,大肆占便宜。 第93章 柳暗花明 印寒的心眼不多,对付明月锋足够,其中猖狂全倚仗对方的纵容。饶是被印寒堵在角落如此欺负,明月锋眼睛半阖,当做没看见,嘴里抱怨着:“煎饼没法吃了。” “能吃。”印寒说,他出扁成两张纸的塑料袋,止不住笑,“就是不太好看。” 终于到国贸站,地铁门一开,水般的人群推着明月锋和印寒往前走。成群结队、叽叽喳喳的小孩儿们路过,吵得人头脑发晕,明月锋说:“放暑假了,到处都是研学团。” 印寒提着肩膀走在他身边,侧身帮他挡住横冲直撞的孩子们,问:“喝点什么?” “咖啡吧,我看前面有家瑞幸。”明月锋说,“煎饼配生椰拿铁,中西结合。” 买完饮品,走过两个十字路口,踏进办公楼,乘电梯到达二十八层,坐进办公桌后,打开电脑,悉的力涨般漫过心口,明月锋叹了口气,打开塑料袋吃早餐。电脑前枯坐一上午,查阅了各种资料,找到几条人事变动新闻,明月锋浸时装行业近十年,通晓门道,但对华金这类的中央金融企业一窍不通。他的三亿现金拆分给三家投行托管,每隔半年拿分红,其余的事他看不懂,也懒得看,哪能预料到今面对电脑,苦心研究华金总经理及业务板块的艰难处境。 隔行如隔山,时装和金融的距离堪比跨越太平洋,报表和曲线图搞得明月锋头晕眼花,只求苍天有眼,赶紧来人救救他。 许是老天爷终不忍心看明月锋猝死在电脑面前,下午四点,前台打来电话:“明总下午好,前台有一位女士想要见您,她没有预约,但拿着华金总经理穆煦的推荐信。” “嗯?”明月锋支棱起来,“请问这位女士叫什么名字?” “阚梦然。”前台小姐说。 “好的,让她上来吧。”明月锋挂断电话,兴奋地手,老板椅原地转了个圈儿,而后整理表情,手臂叠坐在办公桌后,等助理带人进来。 不一会儿,门口响起脚步声,助理推开门,恭敬地点头:“明总,这位是阚小姐。” “您好。”明月锋站起身,绕过宽大的红木办公桌,与高挑明的女士握手,“我是明月锋。” “阚梦然,这是穆总的推荐信。”阚梦然说,“华金正值多事之秋,穆总关照我,特意介绍我来面试斯宾。请问明总这边面试程是怎样的?” “咱们这次见面,就当是一个小面试好了。”明月锋没有坐回老板椅,而是选择了角落处的皮沙发落座,抬手示意阚梦然坐在他对面,“穆总最近怎么样?” “他的情况比较复杂,您可以单独找他聊。”阚梦然嘴巴严,并未对未来的新老板透老东家的细节,“我这有穆总的联系方式,给您一份?” “好的,谢谢。”明月锋深知速则不达的道理,记下穆煦的手机号,他聊起阚梦然的工作经历,“你之前是穆总的……?” “秘书。”阚梦然说,“负责一部分战略的工作。” “介意讲一讲之前做过的项目吗?”明月锋问。 阚梦然从包里拿出一张彩印简历,递给明月锋,把过去的项目经历抹去数据,笼统地讲了讲问题、思路、对策和收益结果。 两人一问一答聊了一个多小时,明月锋问:“你还想做秘书吗?” “不想。”阚梦然说,“我在穆总身上学习了许多处事方法,但在华金这种央企,关系盘综错杂,少有放开手脚锻炼的机会。我想借这次换工作,转换赛道,开辟新战场。”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