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夙接过二姐递过来的衣物,虽然知道一路被覃家监视着,但没想到消息这般快,衣物该是早就到了二姐手中了,也就是他们没到簪花大会之地,衣物就该是到了的。 这算是父亲或者覃家的那位下任家主给自己的警告吗,这都第二世了,还是这般没一点新花样。 覃夙将衣物放置上,亲自送要走的二姐出去,走至门口时候,他终是没忍住出声道:“二姐,我已经长大了,以后别在师尊面前叫什么夙夙。” 覃酥闻言一顿,下一瞬笑眯了眼,给弟弟做了个附耳过来的动作。 他见二姐那副巴不得要马上告诉自己的眼睛,便也给面子的微俯身过去。 附耳过去后,覃夙在下一瞬角弯起了愉悦的弧度。 作者有话要说: ooc不负责小剧场: 妤蓼:什么鬼?!搞半天这女子是徒弟的二姐!敢情她说话一直就在给她在下套呢,一套接一套! 覃酥:别不承认了,成年人坦诚一点,你喜我弟弟! 妤蓼:…… 第62章 冒犯 翌, 覃夙和苏慕延迟的比试再次拉开了序幕,众人翘首以盼的看着台上二人,不时有些议论传入妤蓼耳中。 “我看昨天有人就是故意的, 不然苏少主早就赢了。” “怕啥, 该赢的今天打照样能赢, 我看他苏慕昨也是神志不清…还不知道里边有什么鬼…” “我看啊, 你们这就是站着说话不疼,有本事你们上去打…” “……” 妤蓼无视掉这些杂言碎语, 目之所及是台上覃夙越发干净利落的剑招,如果说昨苏慕还有和覃夙一战之力,那么今,苏慕和覃夙之间的差距便是一目了然了。 果然, 就在下一个剑招的对峙下, 覃夙手中长剑已然如妤蓼所料般,轻松的架在了苏慕的脖颈上。 妤蓼看着台上微敛眉目的覃夙, 他虽是微敛着眉目, 但他整个人却是犹胜昨般锋芒毕, 少年仿佛在一夕之间便成了她上一世记忆中的模样。 剑招干净利落至极,人也越发如一柄出鞘的利剑。 覃酥轻砸了砸舌,出声了句, 怎么还不宣布我弟赢了,这届裁判长不行啊。 覃酥的微吐槽声打断了妤蓼的沉思,她看着台上正望着自己的覃夙, 微摇头暗自浅笑了下, 自己竟又将现下的覃夙想到了上一世。 场寂静后, 裁判长看着脸不甘心的苏慕顿了会,又扫了眼对面一脸淡漠的覃夙, 这才回神宣布了一句无垢山临界覃夙胜。 须臾,场哗然。 这场哗然的原因,基本失望居多,他们实在是没想到,两人昨明明还能不分伯仲,今竟这般容易区分了输赢,实在是无趣极了。 是以,这场哗然并未因为覃夙和苏慕的退场而寂静下来,人群中甚至有越来越烈的争执响起。 妤蓼微皱眉目看向师兄身侧的苏子,这老家伙,这时候不摆这簪花大会是他派主持的派头了,俨然是放任了这些言蜚语,这是故意想要覃夙的赢带着些不实的传言,真卑鄙。 “师尊,不必为此到气恼。”覃夙从台上下来便来了师尊身侧,此时他微俯身轻声朝她说了这么句。 妤蓼头微侧眉目微挑,轻笑了下才道:“你又知道为师想什么了?别心你不该心的,好好准备接下来的比赛。” 覃酥闻言他们两人的对话,直接笑出了声,惹得妤蓼朝她瞥去一眼,但她仍旧毫不顾忌的笑完了才道:“我可没笑你啊,我笑我弟弟夙夙。” 覃夙闻言微垂眉目盯着她,低声音喊了句二姐,覃酥耸了耸肩倒也收敛了笑声。 接下来的比赛是顾伽对上苏燕儿,在顾伽的有意下,两人招数多过了十几招,顾伽赢的轻松但也给足了苏燕儿面子。 妤蓼望着顾伽微挑的眉目,心中暗忖着,覃夙果然避不开和他对上,上一世明明没他这号人的,这新魔尊到底意何为,就看明二人的决赛对决了。 此刻,因小徒弟苏燕儿的赛事也结束,妤蓼对后边的赛事没啥观看的兴致,便领着覃夙一行人在回院子的路上。 就是,今的覃夙不再和她并肩走了,他微落后了半步,妤蓼也并未对此多想,只当是他顾及着他姐姐在自个身侧,便也带了些笑意回答着覃酥的叽叽喳喳。 “对了,怎么没见你们有穿新衣,那可是我们成掌柜的一片新意呢。”覃酥在妤蓼进门时候又开口道。 妤蓼应答了她一路的叽叽喳喳,临界风景才给她复述完了,这又问起了新衣,她坐下时候扫了眼随后进来的覃夙,这俩姐弟的表达可真是天差地别。 这当姐姐的过于聒噪,当弟弟的又太过寡言。 覃夙自是注意到了师尊扫过来的视线,角微抿便朝自己姐姐道:“姐姐,新衣师尊她已经收下了,需要的时候会穿的,姐姐累了就先回房休息吧。” 说着,覃夙朝身侧的师妹苏燕儿示意了下,苏燕儿便机灵的朝覃酥了上去,甜甜的喊着覃酥姐姐,说着去试验新衣的话,三言两语便带着人离开了屋子,覃酥走时回头扫了眼独自留下的二人。 果然弟大不中留啊,留来留去嫌弃姐啊。 覃夙淡然的对上二姐略带谴责的视线,下瞬便直接回身去给师尊泡起了茶水。 他将手上的一盏茶水放置师尊面前,见师尊视线跟随着他手指移动,便想起了昨送二姐出去,二姐附在他耳侧的言辞:你师尊在吃我的醋,那酸味比阿娘腌的酸白菜还酸。 “师尊可是在担心明的赛事?” 妤蓼闻言将视线从他手指上收回,她手指半搭在茶杯边沿,思索了一瞬便还是决定直言道:“为师没担心这,阿夙今的剑招,为师先前未曾得见,可是近所悟?” 覃夙闻言视线微垂,说谎,师尊明明上一世见过,且见过无数次。 就是无垢山最后一战,他也用过此剑招,师尊见招拆招的破过他这些剑招,现下倒是说没见过了。 他轻笑了下,将师尊面前的茶盖揭开推近了些,这才抬首道:“剑招是弟子近所悟,师尊觉得这剑招如何,不足之处还望师尊指点一二。” “不错的,剑招干净利落,快准狠能打对方个出其不意。”妤蓼微浅笑了下才道。 上一世这剑招是簪花大会后覃夙回到临界所悟的,这一世竟也提前了。 重来一世后,好像周遭的所有一切都再提前着走,不仅周围的人事物,魔族的步伐亦如是,希望独孤前辈能早研制出这哑魂的解药。 如若不然,这修仙道门恐怕还会有上一世之劫。 “师尊不必过于思虑,弟子明会赢的。”覃夙轻声说道,似在用此言语抚平她眸中忧虑。 在他对面的妤蓼此刻正端起茶盏,闻言轻抿了口茶水入喉,视线扫过对面少年略带坚毅的脸庞,她放下手中茶盏郑重出声道:“阿夙我再郑重说一次,为师并非一定要你赢,簪花大会你就当平切磋来看待就好。” 少年在她这话下将角越发抿紧,狭长眸子中的视线仍旧微微垂着,只盯着自己面前的这一杯茶盏。 这一世,师尊到底是对他多上了一分心思的吧,能这么和他一起饮茶,能这么和他说着这些话,这样的师尊,上一世自己到底是怎么错过了这些呢。 妤蓼见他闻言也不答话的样子,略带稀奇的又说道:“阿夙,为师说的话听见了吗?” “师尊,倘若弟子明输了,师尊还会考虑我所表的心仪之情吗?” 覃夙此话说的尤为轻,似乎就怕一个重言便影响到了对面师尊的决策,话毕还一副小心翼翼的看着对面之人,仿佛就怕对面之人宣判了他一个不考虑。 对面之人的妤蓼闻言,眉目微蹙对视上覃夙小心翼翼的视线,声线略带不解和有些恼意道:“为师在阿夙心中就这般?为师我并未以一个输赢来要挟你啥,我…” 说到此,她顿住接下来的话语,这…这小兔崽子这是将她后路堵了! 果然,妤蓼朝对面之人看去,覃夙脸上此刻哪还有半分小心翼翼,狭长凤眸里是愉悦之才是。 覃夙毫不退让的对上师尊略带恼意的视线,轻笑了下才道:“弟子并非对师尊有冒犯之意,实在是弟子太想得到师尊一个答案了。” 妤蓼闻言也不好于此过多计较,只得拿起茶盏换言道:“簪花大会后,你要是你敢不告而别回覃家的话,临界阿夙你就真别回了。” 覃夙闻言收了些眼眸中的笑意,果然不愧是师尊吗,这再次的警告看来是猜准了他要不告而别。 既然如此,上一世此时是没办法保护好师尊,这一世,师尊在身侧也能更好的护住,魔族的蠢蠢动也就在近了。 他起身手抱拳恭敬的行了一礼,这才出声郑重承诺道:“师尊放心,弟子此次决计不会如此了。” 妤蓼闻言微挑了下眉目,他用词说的是此次,难不成他…… 覃夙在师尊扬手示意下直起脊背,视线自是没错过她那一瞬的诧异,他眉目微敛下也不作解释,他就是要师尊开始疑心他也从上一世回来了,这般想着他角微翘了下。 妤蓼最后还是忍住了直接问询的言辞,带着人去看了二弟子孟询的伤势。 所幸孤二公子孤枢怀收刀快,并未伤及筋骨,又因为有着独孤前辈的丹药,伤口好的奇快,想来对明的赛事影响不大。 但,多半最后也是要和覃夙或者顾伽对上,所以妤蓼说了几句宽的话,让他明别逞强。 孟询知师尊是为着自己好,应承下他最后还是忍不住出声道:“师尊,我的天赋是不是不够好,我觉自己很差劲,我开始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报仇了…我是不是比起大师兄差的太远了…” 孟询说完便垂下了头颅,整个人更是不安的攥紧了铺,脸的后悔之。 妤蓼闻言并未急着说些什么,沉默了半晌直接面对着上孟询坐了下来。 她将他脸上的懊恼和后悔之意看得分明,这个二弟子同大弟子覃夙子有些相近,从小便是一副小大人老成的模样。 两人虽平均是沉默寡言的主,但如果说覃夙是雪山般的淡漠,那孟询便如一座荒山般沉默。 今他有这般言辞,估计是他在心中囫囵了好长时间的心思吧,也怪她这师尊平只多上心了修行,未曾疏导他心中郁结,虽然早知他有家仇,但仍旧想着是往后延延,是她这当师尊的失职了。 “阿询,为师如果说你和大师兄覃夙资质差不多,那便是为师妄言。”说着,妤蓼微顿视线扫了眼身侧的覃夙,后又接着对孟询道:“但你也大可不必自损,阿询你可别忘了,当初你和燕儿可是无垢山颖而出的弟子。”说着,她微微浅笑道:“家仇为师也会替你一块查证,你们要记住,在为师这你们永远都是临界的人。” 永远都是临界的人,她这临界之主又怎么会不顾临界之人。 覃夙闻言微垂视线朝师尊看去,这般说辞下的她真的是太美了。 让他都开始嫉妒起被她安的师弟了,不,应该说他一直便嫉妒着能得到她目光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orz对不起!我有罪断更如此久!保证以后不会如此了! 第63章 答案 覃夙在师尊妤蓼视线过来时, 眼睫微眨间紧薄的眼皮便垂下,敛下了眸子里中的情绪。 妤蓼这般宽言辞下,孟询脸上的失意之少了些许, 在师尊要走之时他出个难得的笑意, 起身朝着她郑重道:“师尊也永远都是我们的师尊。” 妤蓼闻言不置可否, 朝他轻点了下下颌, 叮嘱他还是上好好休养。 两人就此回到院中,妤蓼叮嘱了覃夙几句明赛事规则, 明的赛事最后将会决出最后两人,这两人便是此届争相簪花之人,最后的对决者。 覃夙微低首脸带认真的听完,就在妤蓼要走之时, 他伸手扯出了她右侧宽袖。 妤蓼略带诧异回身道:“阿夙可是还有什么疑问?”她本想着此时去看看苏麻儿, 这样也好得知独孤前辈炼制哑魂解药的进度。 覃夙角微抿,纤长向下的眼睫微眨, 脸上神似是犹豫了下, 但他最后还是出声道:“师尊, 如若弟子往后犯了错,师尊还觉得弟子仍旧是您弟子吗?” 犯了错?妤蓼直视上他狭长的眸子,有些没懂他这突然的言辞指什么。 这么明显的话语, 她都要怀疑他在暗示上一世了,可先前的种种他都不像有上世记忆的样子。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