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发现他故意恐吓雄虫殿下,还把对方哭,他面临的就不仅是监/了。 也是奇怪。 虽然厌恶雄虫,但他是不会做出这种不顾后果的愚蠢行为。 也不知打哪儿来的自信心,他竟莫名认为不管怎么欺负这位雄虫殿下,对方都不会处罚他。 果然,明知道有虫来了。 这位年轻的雄虫殿下不仅没有呼救,反而听话的接过手帕将脸擦干净。 动作干净利落,一点都不磨蹭。 除了因为哭太凶,眼眶鼻头红红的,其他的倒看不太出来曾经哭过。 时间太短,陆长宁找不到遮掩的办法。 转念又一想,是自己找事在先,被发现受惩罚也是咎由自取。 “殿下请去沙发上坐着吧。”陆长宁等沈然坐好后,打开门。 来的是医疗技术部的中将李清澜。 “我是来接皇子殿下的。”李清澜向陆长宁表明来意后,径直走到沈然身边,下跪行礼,先是做了自我介绍,然后道,“殿下的入职手续已经办好,请殿下跟随我去医疗部悉一下。” 他全程不卑不亢,恭敬有礼。 这是才是军雌面对皇室雄虫的正常反应。 对比之下,陆长宁的种种行为可以说是离经叛道。 在过来之前,沈然了解过虫族世界的礼仪。 比封建社/会还要离谱。 但他一只虫能力有限,只能努力适应。 沈然迅速站起来,清清嗓子说道:“麻烦你了。” 李清澜站起来,引领沈然离开。 有外虫在,陆长宁在皇子殿下要走时,跪下来恭送。 听到地板响起清脆的声音,沈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想起之前同样的场景,加快脚步往外走。 李清澜安顿好尊贵的皇子殿下后,又回来找陆长宁。 此时陆长宁端坐在办公桌前,双手捧着杯茶。 杯子里的水着,早没了热气,看样子他之前一直在发呆。 李清澜与陆长宁是校友,工作上又有重合,私下里两虫是很好的朋友。 陆长宁在好友面前不摆架子,照旧发呆,招呼都没打。 李清澜搬来椅子坐到他对面,笑容和煦:“忙不忙,聊聊?” “有事说事,没事滚蛋。”陆长宁端起冷掉的茶杯,喝了一口。 李清澜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笔记本,拿起别在上面的笔,一副办公的样子:“上个月的心理疏导你没来,这会儿有空,给你开个小灶。” 他在医疗技术部负责对军雌进行心理疏导。 雄虫的神力就能安抚疏导雌虫的身心。 但军队里的雄虫太稀缺了,军雌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去看心理医生。 “没空,忙你的去吧。”陆长宁直接拒绝。 “我看你不是在闲着吗?”李清澜打开笔记本,“你又不愿意接受雄虫的神力安抚,要是心理疏导也不做,可是很容易出问题的。” “麻烦。”陆长宁将茶杯放到一边,上半身后仰,双脚放倒桌子上。 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才是他放松的状态。 李清澜点点头,又合上笔记本:“在开始之前先闲聊一会儿。” “聊呗。”陆长宁可有可无道。 “你对皇子殿下的印象如何?”李清澜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陆长宁看向李清澜,黑曜石似的眼睛布疑惑:“问这个干什么?” “闲聊嘛,当然是想到什么就问什么了。”李清澜微笑。 “就见过两面,没什么印象。” 李清澜打开笔记本,一边在上面写写画画,一边道:“两面已经足够对一只陌生虫做出基本评判了。当初我们一见面就惺惺相惜,结下了深厚友谊的。” “你知道的,我厌雄,对雄虫我从不正眼看。” 李清澜说道:“明白了,那就是讨厌。” 陆长宁补充:“极其讨厌。” “可是,”李清澜抬起眼帘,一针见血道,“你却让极其讨厌的皇子殿下为你做神力安抚,陆上将,皇子殿下应该是第一个给你安抚的雄虫吧。” “……”陆长宁攥紧双拳,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是为了测试他的能力,不是让他给我做安抚。” 雄虫的能力就是神力安抚。 测试雄虫的能力,不就是让雄虫做安抚么? 李清澜不拆穿嘴硬的好友,继续道:“那么请问,你对测试的结果意吗?” “凑合吧。” “只是凑合吗?”李清澜旋转着笔,状似不经意道,“你的发情期都被导出来了,这么厉害的安抚能力,只得到你这样的评价,陆上将,你的公允也离家出走了吗?” 最后一句话,将他外出任务,也就是第一次见皇子殿下也点了进去。 陆长宁抿紧双。 深知好友的脾气,李清澜不再咄咄相,说起别的:“我在帮皇子殿下办理入职手续时,看了他的测试报告。你可能不知道,他专门将那厚厚一沓报告打印了复印件,复印件派虫到我这里存档,原件拿给了你。” 陆长宁转过头,看向丢在桌角边一直没被翻动过的测试报告。 “我虽然习惯从行为分析上去了解一只虫,但是对于这位年轻的雄虫殿下,我分析不出什么来。哦对了,我带着殿下去到医疗部后,殿下单独跟我说了一件事,你想知道是什么吗?”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