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但他不能。 路泽雨最近很忙。chaos过段时间要回归,现在有很多事情要做。 温枝一开始不明白回归是什么意思,还是听了路泽雨的解释后才知道原来是发行新专辑的意思。 发新专辑前的各项工作确实很耗费时间和力,除了歌曲录制和mv拍摄,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做。 工作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尤其是这种需要几个人一起完成的工作,是没办法请假的。拍团体内页的时候总不能缺一个人。 温枝肯定是理解的。 他和路泽雨说这段时间如果忙的话就不用一些碎片时间来见自己了,比起见面,他觉得路泽雨更需要休息时间。 路泽雨却说要是不能和学长见面的话我会死的,比起休息,他更想和学长见面。 温枝放下咖啡杯,离开了自己的位置。 看导航的时候温枝发现这附近有一座私人美术馆,今天正好有个画家在这座美术馆举办个人画展。 温枝其实不怎么去这种美术馆,也很少去参观画展。他上一次去与艺术有关的场所是和庄斯池一起去的大都会艺术博物馆。 不过今天的他比较悠闲,时间很多,可以去各种地方逛逛。 温枝站在这座美术馆前的空旷广场上,细细打量了一下前方的白建筑物。 这座建筑的外形就像是由几个巨型的白长方体不规则地搭建而成的。自下往上数的第二个长方体似乎是玻璃材质的,室外的人能够通过那里直接看到美术馆里面的样子。雁陕听 温枝驻足观察片刻,随后慢步朝着美术馆走去。 画展不用买票,是免费供所有人参观的。 温枝在美术馆门口看到了指示牌,上面写着一个“梦”字,背景则是一张主调为暗红的画。 温枝进入美术馆后在一面墙前停了下来。 他看着墙上的画。因为他不懂那些艺术派,也不太了解各种相关的名词,所以他看画时其实最主要看的还是画面。 看到眼前这幅画后温枝的第一反应是这张画很漂亮。一个身穿长裙的红发少女靠在一棵巨大的树木上,整幅画的调偏暗,让温枝想起那幅著名的《奥菲丽娅》。 温枝看着这幅画,微微出神。画美是美的,只是他总觉这幅画有一些说不出的违和。 片刻后,温枝终于意识到画里的违和来自于哪里,画中这位少女的长相竟然和他有几分相似。 温枝皱起眉头,几秒后又舒展开。世界上这么多人,总会有几个人的长相是极其相似的。这估计只是一个巧合而已。 他转过身,继续往美术馆内部走。 来看展的人并不是很多,温枝在里面逛了好一会儿才看到另一个人。 不过人少往往代表着安静,整个美术馆内都静悄悄的,非常适合想看画的人专心欣赏这些画作。 温枝对艺术真的是一知半解。从进入美术馆开始,到现在,他看了这么多幅画后最多的想法其实还是大部分画都很漂亮。 当然,他现在面前的这幅画就说不上漂亮了。 这幅画的底是红,画面的中央是一个由数字1和数字0组成的白小人。 这个白小人周围站着一群黑小人。 温枝很认真地盯着这张画看了一会儿。 在他的认知中,这种画作通常是画家本人情或者思想的一种体现,那么这张画想表达的是什么呢。 他看到组成那个白小人的数字后第一反应就是二进制。 在温枝思考的时候,一个人在他的身旁停了下来。 温枝察觉到这个忽然出现的人,他侧过身,有些疑惑地看着对方。 现在是九月底,气温维持在二十多度,比夏季稍微凉快了一些。温枝身上这身长袖长在室外时是有些热的,但在这个美术馆里就刚刚好。 温枝身旁的这个男人——或者该说是男生,他穿着一件宽松的白t恤,搭配了一条简单的黑长。他的发并不是纯黑的,更偏向于栗,头发很蓬松,带点卷。长得倒是帅的。 混血?温枝看着面前的卷,在心猜测道。 卷先开口了:“嗨。” 温枝礼貌回应:“你好。请问你是?” 不知道是不是温枝的错觉,卷脸上的笑意似乎停滞了一瞬,随即又恢复如常:“我叫孟与。你叫什么?” 很陌生的名字。温枝在自己的记忆中搜寻一番,并没有找到和这个名字有关的信息。他回答说:“温枝。温暖的温,树枝的枝。” “温暖的树枝……”孟与低声念叨了一句,然后提高音量,“你的名字好可。” 温枝还是第一次碰到会在首次见面夸他名字可的人。美术馆里很安静,但孟与的声音偏高,他担心会被其他人听到。 他站在原地,顿时生出一种想要逃跑的冲动。 很快,孟与按照温枝刚刚的格式介绍了自己的名字:“孟与。孟德尔的孟,我与你的与。” 原来是这个与。温枝想。他还以为是和路泽雨一样的雨。 不过很显然,对方的名字是由哪些字组成的不是最重要的事。现在他最想知道的事情是这个莫名其妙的孟与是来干什么的。 “我看到你在看这幅画,”孟与说,“你觉得这幅画怎么样?”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