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修行功法,也会一不小心扭曲成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那时,昆仑剑宗为了表明对九节竹的尊重,对任务的重视,特地把莫长庚师叔从传送阵召了回来,由他打头,大乘期的温生师叔作副,带领几千名英弟子修行。 据说坤舆界慕莫长庚师叔的女修们,取下了他身练剑的画像,纷纷把他撅股的画像挂上墙头。 那三个月,昆仑广场的留影球价值千金,有市无价。无数修士和二贩子蹲守在剑宗门口,等着从昆仑弟子手里出来的留影球。然后在众多弟子的身影中,苦苦寻找自己的目标。别说正版留影球,就连复刻数次的模糊版都一球难求。 留影球的画面中,莫长庚站在最前方,他的身后三千弟子笔直站立,神肃穆。做时,莫长庚铁青着脸,动作完美契合却僵硬死板。莫长庚身旁,温生一脸笑意,他发现偷录的留影球,甚至故意朝那个方向抛了个媚眼。 弯向下的一节,温生单方面要和莫长庚笔试,撅股撅得又翘又,在广场的众多股中撅得独树一帜,引得围观的弟子们咋咋称奇。 江在鹅当上执法堂代堂主后,曾经浏览过那年的收入记录,比往年多了不少,其中就多了一项——xxx。他怀疑,剑尊选择莫师叔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重视九节竹。 昆仑弟子修行了三个月,自然没修行出什么东西,不然和光也不会这么轻易把广播体传授给魔主了。 几百年前引发修行热的广播体,在坤舆界至今火爆,不过不是作为修行功法,而是作为某种不见血的惩罚,毕竟它的动作很是羞,让人难为情。 现在,江在鹅看着和光,悉的律动响起后,她二话不说跳了起来,动作协调,转换畅,节拍到位,最重要的是她的脸没有丝毫变化! 哪怕是撅股的时候,依旧面不改,仿佛只是普通的常修行一般。 魔主看到她这副淡然的神情,脸上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似乎不知是该叫停,还是任她去跳。 王负荆一脸惊悚,忍不住咳出了一堆火星子。 江在鹅不忍地撇开了眼,这时脑海里想起和光的声音,“你的表情,莫非是在想我怎么好意思大庭广众之下跳广播体?” 江在鹅掩饰地咳了咳,“没有……” 她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笑意,“你个被阉了的家伙都好意思出现在我面前,我不过是跳个,还能比你更差?” 恩? 等等! 江在鹅的脑子断线了一会儿,才喃喃道:“我被阉了?” “不然呢?”她的语气略带嘲讽,“半年过去了,你没发现自己没有发情期吗?” 他本来就没发情期! 江在鹅刚想辩解,却突然愣住了。他夺舍成了大鹅,会不会继承大鹅的发情期,他也不清楚,毕竟没有先例可供参考。 他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慢慢地弯下脖颈,悄悄地张开两条腿,往那之间望去。初冬的河水冰冷刺骨,仿佛一冰刃,无情地刨开他的羽,往那中间捅去。 嘶。 一股寒冷彻骨的水穿过两腿中间,他浑身打了个灵,猛地合上了双腿。 他夺舍前,这只大鹅估计是家养的。 恩! 话说另一头,和光做做得脸不红心不跳,脸皮这玩意儿,她进入执法堂之后,就已经扔掉了。况且她曾经被西瓜师叔惩罚,当着执法堂上下几万口人的面跳广播体,如今这场面对她来说就跟闹着玩一样。 只要她不尴尬,自然有人比她更尴尬。 一个循环过去,音乐又哒哒哒地响起,眼见着又要进入下一个循环,和光扬笑了笑,“秋啊,要不多叫点人来。就你们几个看,排场不够大。” “嚯,你还想要排场?”王负荆嫌弃地挪开了眼神。 黑秋半阖眼皮,打了个响指,音乐一停,留影球瞬间化作成灰。 发现自己身份败后,他本该立刻回到盛京城,着手准备进攻万佛宗的事宜,战争已经拖了很久了。然而,被作半个月的怒气冲昏了他的头脑,他想要加倍奉还。 但是,广播体对这个佛修来说毫无用处!她面不改,眼里的笑意仿佛在嘲笑他的所作所为,嘲笑他前些子的窘迫心态。他所谓的复仇,对她来说仿佛是个笑话。 想到这儿,魔主不眯起眼睛,神不善地看向和光。既然如此,还是按传统来吧。 他的眼神变化,和光自然也捕捉到了。她内心一凛,登时传音给江在鹅,“你用鹅语告诉王负荆,叫他再使出上次对阵魔主的凤火,只要宗内的人注意到了,绝对会派人来侦查。魔主不会让自己被更多人发现,他肯定会离开,说不定我们能逃过去。” 和光与江在鹅同为夺舍的灵魂,脑内的传音不会被高阶的魔主发现,她和王负荆的对话肯定会被魔主知晓,故而只能通过江在鹅的鹅语。 江在鹅收到后,立刻传告给了王负荆。 嘎嘎嘎嘎嘎嘎…… 王负荆听到这话,本想回话给两人,然而与和光的传音会被魔主发现,他总不能也像江在鹅一样嘎嘎嘎说鹅语吧。 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瞥了和光一眼,朝她抬起手掌,手心冒出一阵大火,火焰有形却无神,蹭得一下矮了下来,蹦出星星点点的火渣子,一阵清风吹过,凤火宛如寒风中的残烛,奄奄一息,即将熄灭。 和光懂了他的意思,上次玩得太大,现在没力气了。 她在心中叹了口气,刚想传音给江在鹅嘱咐几句话,猝不及防之下脚掌传来贯彻心脏的疼痛,她忍不住嘶了一声,低头望去,两只脚被黑的藤蔓整个贯穿。 嘎—— 脑海中传来江在鹅担忧的声音,“道友,没事吧?” 和光咬紧后槽牙,不让自己痛出声,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句,你看我的样子像没事吗?她咬破牙尖,脑海中清醒了一点,笑着传音道:“死不了,死了也不会死。” 黑藤蔓从地底生出,贯穿她的双脚后,并未停下,而是绕着她的身体动来动去。划过皮肤时,像是被冰冷的蛇信子舔过一般。 黑秋走近一步,抬起头,饶有兴趣地打量她。 和光想,他大概在思考从哪个部位下手好。 她轻笑一声,伸手抓过一藤蔓,握住它的尖端,对着自己的心脏,“往这儿,你不是急着回盛京吗?捅这儿最快,不到一弹指,你就能走。” 江在鹅的尖叫声再次响起,“你疯了不成?”和光没理会他,定定地看着魔主,讽刺地笑了笑。 “你以为戏完我,我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你?”魔主眯起眼睛。 和光抬起下巴,“前线的战况这么紧急,你不怕自己耽搁的这点时间里,天魔军队被三光打了回去。海族的鲸族站在了我们这一边,何况他们还有海的能力。” 她咬紧后槽牙,握住黑的藤蔓,往身体里推了一点,白僧袍登时晕出了一朵红。 眼见藤蔓即将捅进心脏,黑秋抬手一划,黑的藤蔓登时离和光的手心。 “不急,比起前线的战事,我现在更兴趣的是怎么折磨你。”他的脸上又扬起孩子般纯善的笑容,只是那眼底却划过了一丝残。 “你听说过大业帝自创的十大酷刑吗?我曾经见识过,却没有亲自动手过,今不妨给你试试。” 王负荆听到十大酷刑四字,不睁大了眼睛,手心的凤火蹭得一下更盛了。 和光倒一口凉气,脸上出惊恐的神情,心底却笑了笑。 这家伙,上钩了。 第136章 136呕吐 ◎合着那玩意儿是在胃里?!◎ 万佛宗宗外,一条偏远的河道,平里只有垂钓的修士与还愿的凡人前来。已入初冬,河下肥鱼稀少,不下水捕捞鲜有一条,垂钓的修士渐渐少了。前些子顾钧座护送凡人到更深的内陆,还愿的凡人也绝迹了。 此时的河旁边,仅有和光、魔主谈瀛洲、王负荆、江在鹅而已。 这个时候几乎不会有修士路过,就算有,普通修士在魔主面前,也不过是白白给魔主送菜罢了。然而,大能何其稀少,更别说撞大运一般路过此地。 看见魔主的那一刻,和光的脑袋就动了起来,她要怎么从魔主手心逃出去。不止是她,他们三个要怎么从逃出去,哪怕断手断脚,只剩最后一口气。 只要那口气在,他们就有拿到无双剑的可能。 与其期待虚无缥缈的大能,不如靠他们把魔主的消息传出去。而这个传达的转机,就在江在鹅身上。 所以在被魔主抓住的关键时刻,和光把江在鹅扔了出去,把自己送到了魔主手里。 和光被黑藤蔓抓住后,不停地刺魔主,江在鹅实在看不懂她的想法,直到她握紧藤蔓一点点往心脏处扎,江在鹅看得心惊胆颤,难道她想自杀? 如今这个场面,想要平安逃无异于痴人说梦。就凭和光与自己对魔主做过的那些惨无人道的事情,死亡才是他们最有可能的归宿,问题就是怎么死了。若是她能毫无痛楚地结束这一切,也算不错。然而江在鹅心里还是存了一份幻想,若是他们能逃出去呢,若是他们能拿下无双剑离开秘境呢? 但是他丝毫想不出摆这个局面的办法,眼下的场景是和光将要遭受惨无人道的待,大业帝的十大酷刑,坤舆界有史以来最令人发指的酷刑,超出所有人的想象,以至于无数修士强烈要求删除历史书上的图片。 江在鹅犹豫了一会儿,传音道:“道友,不如你自爆逃。在历史秘境内自爆,不会对灵魂产生任何影响。看魔主脸上的表情,他应该是认真的。” 眼睁睁看着别人为自己受苦这种事,江在鹅做不到。他与她别说生死之,连朋友也算不上,不过是萍水相逢的道友,未来针锋相对的政敌。 “自爆吗?”她的语气里带上了几分好奇,“听起来有趣的,人一生只有一次尝试的机会,而现在我们又多了一次,我还心动的,但是......” 她的话突然停住了,闭上了眼,过了一会儿才睁开,“但是,我还没有输。” 江在鹅看见她那双黑的眸子里有执拗,有坚定,却没有退缩和惘。他心头一动,问道:“你有办法了?” 她嗯了一声,“可以一试。” “什么办法?” “你叫两声?” “啊?”江在鹅愣住,听到她的催促,他无奈之下只能脑海中长叫了一声,直到被她喊停。 “我是让你仰头收腹长嚎出来,用大鹅的叫声。” 江在鹅眯起眼睛,语气里不带着怀疑,“你莫不是在唬我?” 另一边,魔主决定用十大酷刑伺候和光后,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本画册,津津有味地翻了起来,边翻边惊呼,不时地叹着大业帝的才华,“这般的天赋,当个刽子手必定能传千古,何苦做个皇帝?” 王负荆闻言,忍不住嗤笑一声,“末代皇帝,还不传千古吗?” 魔主歪头,上下打量了王负荆一眼,那个意味不明的眼神看得王负荆汗倒竖,魔主咧嘴一笑,“王家的小子,你在大业帝身边待了多年,想必十分悉大业帝手下的本事。你来看看,我和大业帝谁更厉害。” “哈?”王负荆拒绝的话刚到边,眼前就被一片从下而上的红盖过。他不瞪大眼睛,看向和光的脚掌。 之前黑藤蔓从地底贯穿她的双脚,化作无数分支。方才魔主随手一划,藤蔓嗖地一下蹭过她的双脚伤口,回到土地。无数的分支比之前的黑藤蔓大了数倍,多了数倍,这些藤蔓再一次无情地贯穿双脚伤口的甬道。 和光闷哼了一声,发自喉腔深处,像是野兽在绝境中的悲鸣,身体的伤口沉沉地在心口,想要一股脑的宣出去,让自己好受些,然而敌人虎视眈眈,伺机等待着她的懦弱,她的退缩。 “哦?这就痛了?” 黑秋拾起一枯枝,蹲下身,随手戳了戳她的伤口。“我还没开始呢。”他仰起头,出孩子般好奇纯善的笑容。若不是底下血模糊的双脚,还以为他是在捅蚂蚁窝。 一滴冷汗从额头滑下,停在和光的眼睫处,眼前的世界仿佛被糊上了一层水雾,和光意识混沌,想起幼时哭泣的时候,眼里的世界也是同现在一般,蒙上淋淋的水雾,看不真切。 双脚的疼痛将她拉回现实,她猛地一睁眼,水雾砰的一下打碎了,汗水迸裂成无数细小的颗粒,弹散出去。 她强硬咽下喉咙深处即将涌上来的□□,哼笑一声,用嘲笑的口吻道:“戳什么戳,不知道人,还以为熊孩子做错了事儿,跪在地上冲老祖宗卖萌。” 她挪开眼神,脸上的表情嫌弃无比,仿佛是在嫌脏,看也懒得看一眼。 “姑可没你这么个狗杂种。” 他没回话,但是脚上传来的撕心裂肺的疼痛表明了他的心情。fENgYE-zN.CoM |